叶锦堂叹了一口气,目光悠远,他们两个骑着马,慢慢的往建章宫走,要不是身后不远不近的缀着一群护卫,还会以为他们是出来散步的。/p
“殿下难道就不奇怪吗?你身为武林盟主的记忆是真的,可是身为公主的记忆也很真实,你就没想过是为什么吗?”/p
梵镜言当然想过,但是她不能深想,一旦思索的更加深刻,她就会想到其中令人恐惧的事情,所以她宁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想要蒙混过关。/p
“殿下在逃避,这可不是殿下的性格,臣认识的殿下从来不逃避任何事情。”/p
叶锦堂慢悠悠地说。/p
“叶丞相这话说的,好像你多么了解我一样,我皇兄知道我来北齐的第一天,叶丞相就主动来找我了吗?”/p
梵镜言反问。/p
叶锦堂平静的说:“陛下什么都知道,只有殿下不知道。”/p
“这就是我讨厌你们的原因,你们让我觉得自己就像是提线木偶,只按照你们安排好的剧情走,我做每一件事,你们都能知道。”/p
梵镜言勒马不前,拧眉看着叶锦堂,“我真想现在就把你和梵迦叶一起宰了。”/p
叶锦堂反问道:“不算世子爷吗?”/p
梵镜言愣了一下,“这里面还有顾容与的事情呢?”/p
叶锦堂也愣了,“您不是知道吗?”/p
梵镜言:“我知道个屁,我就知道顾容与那个王八蛋瞒着我,做了一些事情,到底瞒着我的是什么,我上哪知道去,原来是你们三个一起设的局是吗?”/p
叶锦堂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解释道:“世子爷做的事情并不多,您可以放心。”/p
梵镜言气的直接骂了出来,“我放心个屁!”/p
她就觉得顾容与那狗东西有事情瞒着她,不过梵镜言以为顶多是顾容与没把鸡蛋同时放在一个篮子里,和梵迦叶也有合作,顶多是间于齐楚,哪想到算计自己这件事情,顾容与也有份!/p
叶锦堂看到梵镜言目光不善,越来越低气压,说:“殿下要不要找个地方,咱们坐下来详细说说。”/p
“丞相不着急让我进宫去见梵迦叶了?”梵镜言探究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p
叶锦堂狡黠的笑了,“邀请殿下进宫,是我自己的主意,陛下还不知道呢,等陛下知道的时候,您都知道真相了,您还怕什么呢?”/p
梵镜言真的是对他刮目相看了,“丞相胆子很大啊!”/p
叶锦堂谦虚的说:“还行,跟着殿下和陛下,胆子也锻炼大了。”/p
梵镜言听着叶锦堂这个不像是什么好话。/p
叶锦堂直接把梵镜言引到自己的府邸,后面京兆府的人看的摸不着头脑,不是说要进宫吗,怎么突然就去了丞相府?/p
不过叶锦堂是梵迦叶最信任的人之一,他们只以为梵迦叶是有什么其他的安排,也没说什么,等到看着梵镜言安全的进了丞相府,京兆府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p
“快点,去告诉陛下,殿下回丞相府了。”京兆府尹火烧屁股似的催促旁边的人。/p
梵镜言还是第一次来叶锦堂的府邸,但是她刚刚走进来脚步就停了一下,随后她的脑子里立刻就浮现出了叶锦堂府邸的平面图,好像什么地方都应该有什么,她都知道一样。/p
叶锦堂将她的行为举止尽收眼底,了然地笑了一下说:“殿下下一步是想去书房了吧?”/p
梵镜言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依然嘴硬的说:“我没有。”/p
叶锦堂倒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梵镜言过多纠缠,而是客气地对梵镜言说:“比起书房,我觉得应该和殿下去另外一个地方谈这件事情比较好。”/p
梵镜言侧过身体,让开一部,示意叶锦堂带路。/p
而且叶锦堂带她来的这个园子实在是阴暗的有一些过分,并不像是叶锦堂这种人家里会有的地方。/p
叶锦堂带梵镜言来的是他府邸最深处的地方,这个园子平时常年不见阳光,一直是阴森森的模样,门上还上了一把锁。/p
梵镜言看到叶锦堂走过去,拿出一把钥匙来轻轻的开了门锁。/p
门锁打开之后,叶锦堂轻轻推了一下大门,大门向内吱呀一声打开,一股寒冷的气息迎面扑来,梵镜言莫名打了个激灵。/p
她突然对园子生出一股怯意,不想进去了,好像里面有什么她不能承受的东西,只要进去了,她现在的生活就回不来了。/p
“殿下还是进去吧,您想要的答案,都在这里了。”/p
叶锦堂轻声说。/p
他的语气很沉重,也很复杂,好像是又爱又恨,叶锦堂身为北齐的丞相,还有什么能让他无奈的事情呢?/p
梵镜言想不明白,她想拒绝,不再想知道真相,然而她一个“不”字还没哟说出口,园子里突然产生一股巨大的吸力,将梵镜言吸了过去。/p
梵镜言消失在园子里的同时,鸣梭终于赶到了,见只有叶锦堂一个人站在原地,立刻问道:“殿下呢?”/p
叶锦堂示意他去看神秘漆黑的园子,“已经进去了。”/p
鸣梭的眼睛微微睁大,“丞相您!陛下得知这件事,着急着让我过来,你们到底做了什么!陛下差点犯病了!”/p
叶锦堂不紧不慢的说:“陛下那个身子骨早就熬不了多久了,现在犯病和一会儿犯病有什么区别,你放心,没见到殿下之前,他是不会死的!”/p
鸣梭最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他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