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舒适的金色阳光,一缕一缕地斜照进卧室,洒在了余锦年的床上。
她先是长睫颤了颤,再缓缓睁开水眸,瞥见床帐外,兰草爬在她的床边,应该是睡着了,这丫头就是死心眼,趴着睡不难受?
她手指轻轻动了动,一手撑着床准备起身,兰草很快被惊醒。
快快地掀开床帐弯弯眼,欢喜地望着她:“小姐,你醒了,好点了么,肚子还痛不痛,饿不饿,累不累?”
“你呀,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我该先回答那个才好?”余锦年一手撑着欲坐起身,感觉疼痛比昨日轻了很多,目光同时扫向腹部,发现身上的衣衫被换了。
惊的忙问:“兰草,可是你帮我疗伤的?”
“不是,我只帮小姐换了衣衫,是赤阳长老帮小姐疗伤的,我在旁学着,以后就能帮小姐了。”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兰草狠狠咬了下舌,该死的她在乱说什么鬼话,难道她希望小姐以后常受伤,这张乌鸦嘴真是讨厌。
瞧着余锦年面色还是有点差,又忙对她道:“小姐,我这就下楼做早饭去,小姐你身体还弱就别起了,再多躺会吧,我等会把饭给你送上来!”
“等等,不急,我这次外出回了趟家,娘亲有样东西让我转给你!”余锦年向来恢复力惊人,已经能像没事人般坐在床上,神识沉浸在脖子上的储物戒中一阵翻找。
没多久便移出一本精美的刺绣花谱,扬了扬道:“这是我娘亲整理的,多了几种花样,说是让你给我做衣物,但是我现在根本穿不了那些俗世的衣服,不用你辛苦忙活,你还是收好吧,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娘亲的心意!”
兰草猛然怔住,夫人给她的?
“怎么,你不想要?”余锦年略微惊讶,扬眉再问。
“没有,我要。”兰草忽然拽起衣袖一角,揩掉眼角的湿润,靠近床边接过余锦年递过来的绣花样子。
厚厚的一本被她抱在怀中,嗅闻到了上头熟悉的,夫人常用的梅花熏香的味道,感动道:“没想到这么久了,夫人心里还惦记着我,我这是开心的,很开心。”恐怕她那渣爹,都没惦记过她一回。
“好了,不是难过最好,我还有事,你先去吧!”余锦年笑了笑开始赶人,因为她想进天心镯去再疗下伤,兰草在这儿还是不方便。
兰草一打开房门,眼瞅到站在外头的何豫希,着实吓了一大跳。
忙回身把门带上,小姐还躺在床上呢,警惕地问:“何师兄,你怎么在我们洞府,还站在小姐房门外,这样不太……”合适。
她这几日在丛林受罚,不过昨日刚回来,还不知道这师徒两人都堂而皇之地住了进来,原以为只有赤阳真人一人,赤阳真人还好说,年纪大了,活了大几百岁了,又是个糟老头还好点,起码人家不会以为他对小姐是那方面的心思。
而这位何师兄不过二十多岁,正年轻,长的也不赖,又是白衣飘飘的,还是筑基修为,外头肯定会传出很多难听的流言蜚语……
“我,最近也住在你们这里,好几日了。”何豫希脸一下子涨红,布满赧色道。
他真的有不好意思,这种不被人欢迎强行入住的事,恐怕就师父这样的人能逼着人做出来,早说这样对余师妹不好,师父还不信,外头已经有不少人在议论纷纷了,还有的当面问他。
再说,昨日他被师父故意踹出洞府,被余师妹同云腾飞同时看到,觉得没脸见人,狼狈的离去,回来之后已经到了深夜,从师父哪儿知道了她受了伤。
一整夜都没心思修炼等在外头,门打开了他先是雀跃无比,很快又大失所望,因为出来的不是她而是兰草,她伤的很重,连房门都出不了?
“余师妹的伤,好点了么?”何豫希的眸光紧紧地盯着,那扇从外头紧闭的门,嘴里的话却是在问兰草。
“啊!”兰草正在纠结,他杵在小姐房门外不合适呢,忙不迭拼命点头道:“好多了,好多了,何师兄请你还不要站在这儿了,让人看见不太好,对不对?”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这去帮她做早饭,受伤了该补一补,也不能饿着。”下了两个台阶,何豫希的脚步停下,回头传音对兰草又道:“不过,到时你别说是我做的,否则她肯定不会吃的!”
“啊!”兰草又是一惊,声音拉的老长,做饭向来不是她的事吗?
这何师兄干嘛这么积极呢,还是个男子呢,他也会做饭?
他真的也对小姐有意思吗?
秦公子一不在,怎么突然就有两个人轮番对小姐献殷勤,这可不是好现象呢,其中一人还住进了她们洞府,这算是什么事嘛!可是,她又没本事把人赶走,她不过是个杂役而已,身份低微,连说都说不得,该怎么办?
兰草出了房门,余锦年躺在床上盯着床帐顶端愣神,便下意识地想秦羿提的那三个条件,正常人提不出来的条件每次,睡前醒后念遍他的姓名!不由一笑,这属于填鸭似的方式,逼着人记得他,想忘都忘不掉,也只有那样的无赖才想的出来。
她耳力极好,就算一心二用,也听到了外头兰草同何豫希的前半段对话,不过并未放在心上。掀开床帐下了床,坐在梳妆台前,拿起玉梳子梳了发,齐腰的乌发披在身后,瞧了瞧镜中脸色比往常稍微苍白了点,不过问题不大。
素手一扬,关好门,再打开房间内隔绝神识的阵法。
神念一动进了天心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