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她充耳不闻,无视那人疯咬不停,扬声唤道。
“不行,你再给我多放点水,否则别想下一个人来取水。”那人又把木桶扔在余锦年面前。
那动作太生猛,木桶里头的水溅了一地,看的排着队未取到水的人心疼不已,那可是保命的水啊,这群畜生,不得好死,可是那群畜生平日作威作福惯了,他们那里惹得起?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余锦年如玉的双眸中,缕缕寒气迅速涌出,袖袍一甩一股气浪喷出,那人的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轻飘飘地被甩到了十米开外。
“哎呦,疼死我了。”那无赖夸张地在地上打滚,撒起泼来:“大伙都瞧瞧,这是什么狗屁仙人啊,仙人怎么会欺负人,大家别被他们骗了,他们根本就不是诚心想来救我们的。”
“就是,你看她们一个个,都小气的要死,一人只够喝半日的,昨日还稍微能大方点,现在越发小气了。”有人居然真的附和道。
“是不是让我给你一人弄条河,让你在里头喝死?”她心一寒,这就是她们要拯救的人么?这种货色就是渴死了,饿死了,也不足惜。
她是能弄出河来,可那是灵河是造化之水,不同于现在从天地之间,使用功法召唤聚集来的自然之水。
那灵河中灵气太足,连她的修为每次也只能服用几滴,给他们喝了灵气太足,要不了一刻就会体内灵气太盛,胡乱在经脉中奔走游窜,最终人受不了爆体而亡,那才是诚心想害死他们。
“大家听听,她说能弄出一条河来,就只给我们每人这么一点,大家说能答应不?”那泼皮无赖,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就怕周围的人听不到。
“不答应,不能答应。”又有人在人群中附和,还不止一人。
“既然你们不仁,别怪我不义。”余锦年干脆罢了手,立在那里。
她并不是要他们高高在上,让人跪着求她,她才怜悯地赐口水给他们喝?
她只是想要起码的尊重,这才是她们来这的第二日,这些人性中卑鄙,贪婪,无耻的一面,就暴露的如此淋漓尽致,让她那颗渐渐热腾的心,凉的彻底,失望之极。
众女弟子也停了手,沉默无声地站在余锦年身后声援,无论如何她们都是一体的,不可能袖手旁观。
就连华溢凡这次都没多嘴,表示支持余锦年,这些混蛋真当他们是神仙了?
人家高高在上的神仙,要是真管他们这些凡人的死活,早该出手制止这场诡异的乱状,那还轮得到他们不远万里而来?
双方陷入僵持中……
魏师爷听到动静,吓得冷汗直冒,顾不得擦掉额上的冷汗。
气喘如牛地跑了过来,忐忑道:“仙子息怒,我们怀阴县城里大多百姓,向来都是安分守己的。”
他颤抖地手指着向余锦年挑衅的几个人:“就这几个,他们是那好吃懒做的地痞流氓,平日作威作福惯了,我们抓了他们也无济于事,放了出去还是照样闹事,我们也没办法啊!”
余锦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她就说怎么谁都敢出来闹事,原来是传说中的地痞流氓?
管他是谁?到了她这里,就是犯了毒—瘾也得治了,别说一群地痞流氓了。
素手指着那几人,对魏师爷道:“全都给我押过来,一个都不许露掉?”
“是,是,小人这就去!”魏师爷这才抹掉额头豆大的汗珠子,就招呼身后的衙役去逮人了。
这要是得罪了仙人,他们一怒之下不管大家,那就真的惨了。周边其他各城早就封死不让外人进了,难道这些闹事的还看不清楚形式,看不清谁才是大爷,是想把仙人得罪光,害死整个怀阴县的百姓?
真是一群白痴。
那他魏某就是办事不利,成了怀阴县有史以来的千古罪人,被后人成日唾骂的第一对象!这,这罪名太大了,子孙后代都得跟着遭殃,放在谁的头上都担当不起。
人群中,有三四个年纪不等,衣着邋遢,尖嘴猴腮的人被魏师爷带人押了过来。
余锦年眼光扫了一圈,瞥见县衙大门不远处,几颗光秃秃的只剩枝干的大树:“给我把他们绑在那边树上,不许喝水,不许吃饭。”
“仙子,饶命。”这大太阳的,那地痞流氓身体瑟瑟发寒。
他们这才惊觉踢到了铁板上,不但没向往日一般占到便宜,还得罪了一群不能得罪的人。
最近又不是没有食人肉的事情发生,要是真被绑在树上不到小半日他们都得晒得脱了皮,三日就能真晒成肉干,准被活着的那群饿狼分尸打牙祭了。
“仙子,小的们错了。”
“只要饶了小的们这条命,做牛做马都行。”那带头闹事的,跪在地上三叩九拜痛哭流涕。
她皱了皱眉,喝道:“太吵了,快点把他们的嘴巴堵住,绑上去,再反抗的直接杖毙。”一席话,吓的魏师爷等人都不敢再反驳,招呼几个衙役出动,把七八个地痞流氓全都捆绑在树上,晒不正常的大太阳。
“每人的水量有限,回去爱惜着喝,凡是后面再闹事的都跟他们一个下场。”华溢凡在余锦年身后,也跟着凶巴巴地发话了。
经过这么一闹,取水的队伍又重新恢复了平静,没一个再敢出来惹事的。
又是到了黄昏十分,取水队伍才散了去。
余锦年收工后,顾不得休息先去房间查看了小女孩的病情,连喝了两天造化之水后,喂了点流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