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小乌见大乌
“把王府交予你,本王方能安心。舒悫鹉琻”
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又不敢回头,俊朗的容颜显出些许异样的挣扎,闭着眼疾步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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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祁瑞山设坛祈雨似乎与以往不同,大祭司并非过去那般独往,随行的车撵马匹,无一不尽显繁华,皇帝妃嫔亲自相送,文武百官也都在列,场面好不壮观。
花云裳兴奋地掀开轿帘四处张望着,心里那叫一个嘚瑟,冷不丁触及一双阴鸷的狭长冷眸,素手一抖,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双眼睛,不是锐亲王夜煜,又是谁?
如果她没看错,他可不是站在送行的大部队中,而是骑着一匹大黑马与她的马车持平匀速直线前进中……
难道,这厮也要去?
抱着她的大腿睡得正香的婿水不曾发觉娘亲的异样,一边面无表情的龙闯闯却看了个清楚,小脸气鼓鼓的,大眼睛里毫不避讳的写着“女人,你敢背叛父皇就试试看”这句威胁意味十足的话。
花云裳皮笑肉不笑,心中暗忖,也不知道刚才是谁对她打滚耍赖死乞白赖非要跟着来,现在这小眼神又是肿么个意思?
似乎从她眼神中领略了什么,龙闯闯皱了皱精巧玲珑的小鼻子,意有所指的瞟了眼熟睡的小妹,大有要和某个小赖皮划清界限的意思,“雌性果真……”
“臭小子,这么鄙视女性同胞,有种你找个雄性生娃去?”花云裳一个响指扣在龙闯闯脑门上,不满的教训道。
幸伙的脸蛋瞬时白里透红,娇艳得跟花儿似的,但嘴上可不认输,“女人,你舍得让自己未来的小夫君娶个男人吗?你那么笨,要是和别人争风吃醋共事一夫……”
花云裳赶紧捂住小儿子的嘴,明明他父皇那么不食人间烟火,也不知道这幸伙是受了谁的影响,光是这娶娘亲想法已经惊世骇俗了,偏偏口齿伶俐,愣是连她也说不过他,加上这么绝色的小脸蛋,将来她家宝宝要祸害多少良家少女啊,妖孽啊妖孽!
“娘亲……”凰婿本想柔柔眼睛,可她整个人就是双手搂抱着花云裳挂在她身上的,这一简单的动作对她来说就有些高难度了,所以她的小手刚一抬,圆滚滚的小身子就团一块儿掉地上了。
好在马车铺着厚厚的地毯,幸伙虽然泪眼朦胧的,但也没有哭出声来,只是用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望着花云裳,幽怨的说:“娘亲,宝宝饿了。”
“饿了?”花云裳尽量保持着一个母亲该有的慈祥微笑,顺手就伸向案几上的点心碟子,触手一片冰冰凉凉的玉质,她方才反应过来,就在从碧落神殿到宫门这短短的路程,她吃光了婿水兴冲冲的为自己准备的三大碟子点心。
于是,她只能歉意的对宝宝笑,可婿水那噙满了泪花的眼睛,愣是让她有种做了什么令人发指丧尽天良的恶事的愧疚感。
“宝贝别哭,娘亲这就下车给你找吃的好不好?”这时老皇帝还在和大祭司唧唧歪歪,所以整个队伍是龟速前进的,加上她亲眼看着那些宫娥手里捧着好些水果糕点,反正是送给大祭司的,让他女儿吃也是天经地义的。
花云裳刚下车,凰婿就从地上爬起来,从斗篷里掏出一个白白胖胖的馒头,一边啃一边含糊着对龙闯闯说:“哥哥,婿宝宝是不是特别不招人喜欢啊?为什么父皇不想让宝宝跟着去那个什么山庄,娘亲还吃掉宝宝的点心,他们是要虐待我们吗?”
相比起龙闯闯的早熟稳重,凰婿纯粹就是个奶娃娃,她只是比其他孩子更能表达自己的情绪,还不知道应该怎么为他人着想,自然要任性得多了。
龙闯闯平时倒是能说会道的,可是和小妹沟通起来就不那么顺利了,他要怎么让她明白,父皇不想让他们去祁瑞山庄不仅仅是出于想和娘亲独处这么点小自私,更多的是因为他们现在的灵力几乎完全消失了,他尚且能堪堪学得父皇所教的符咒,可是小妹如今就和一个普通凡人孝一般无二,他定是怕他们出事。
至于他们的娘亲,他承认是好吃懒做了点,但却是把他们兄妹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的,比如现在,她分明是害怕碰到外头那位锐亲王的,可小妹的眼泪让她轻易地忘记了这点,当然,这也是她反应迟钝的表现,但这么笨的女人,是绝对不会虐待他们的。
龙闯闯是了解花云裳的,所以他所想的她还真就是那么一个思想简单的笨女人,但对于他们深不可测的父皇,他分析的非常透彻,但却并不完全,试问,他堂堂妖族之皇,天上人间有几个对手?在凡间何须担忧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儿?
龙皇陛下有所忌惮的人或事,当然不会公之于众,龙闯闯尚且想不明白,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晓了。
“小妹,你好像又惹麻烦了。”龙闯闯抓着轿帘,幽幽的叹了口气,却并不像之前几次那样恼怒激动,或许是有父皇在身边,他不再自诩是唯一的男子汉,也就更像个孩子了。
凰婿眨巴着眼睛,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小脸上写满愤慨,当即爬到马车角落里抓起随身携带的某个华丽床柱,撩起袖子就要跳下马车。
“你要干嘛?”龙闯闯揪着小妹后襟,将人提溜回来,不赞同的看着她。
“哥哥你别拦着我,我去帮娘亲打坏女人!”婿水说得义愤填膺,好像龙闯闯再拦着她就成坏女人帮凶了一样。
他正思索着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