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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玉伽看着电视里,那火焰还在熊熊燃烧,已彻底救不回来的庄园,倒吸了口凉气。
主持人一脸凝重道:“据目前情况推测,这应该属于一桩意外事故。庄园的主人,是我国著名大企业家维恩·萨里……”
意外事故?
玉伽听到这话,她不知道别人信不信,反正,她是绝对不信的。
“难不成,是他干的?”
玉伽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口中低语,脸上有几分惊骇。
她知道,阮棠被绑走,杨牧大怒之下,绝对不会轻易罢休,但眼前一幕,依旧是有点把她吓到。
直接放火,把人连带房子一起烧掉?
这简直太狠了!
“玉伽姐,什么‘是他干的’,他是谁?”
女助理有些好奇,她很少见到,玉伽眼下这种无法控制表情的时候。
她却是打破脑袋也想不到,玉伽指的,是电视新闻正在播报的火灾。
玉伽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你先出去吧。我有点不舒服,想要休息一会。”
“那行。玉伽姐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吩咐我的,随时和我说一声。”
女助理好奇归好奇,但压根没胆子追问,离开的时候,小心翼翼将房门关上。
“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他做的?如果是他,那么他做到这种地步,该不会糖糖她已经——”
想到这儿,玉伽心中一片冰凉。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玉伽皱眉,快步走过去将门打开:“不是说了,我有点不舒服,想要休息一下,你怎么就——”
话没说完,她就看到抱着阮棠站在门外的杨牧。
杨牧上下打量玉伽几眼,却是没看出,她身体有什么异样:
“你身体不舒服?要不,我给你把把脉?”
“我没事!”玉伽目光落在阮棠身上,焦急道,“糖糖她这是怎么了?”
等从杨牧口中得知,阮棠不过是睡了过去,玉伽这才松口气,带着杨牧进屋,让他将阮棠放在她的床上。
途中,她见阮棠身上有一些血迹,表情变得紧张,好在并没有在阮棠身上看到伤口。
杨牧看到电视上正在播放的新闻,露出一丝笑意:“巴黎这边的新闻媒体,动作倒是挺快!”
听到这话,玉伽立马道:“这件事情,是不是你——”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杀人放火的家伙吗?”杨牧笑着打断她的话。
玉伽想都不想,点头道:“像!”
杨牧一怔,耸了耸肩:“既然你都觉得像,那还问?就不能,对自己的判断有点信心吗?”
这会儿,轮到玉伽愣住。
她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对方却是这般回答。
对方这话的意思,是承认在萨里家族杀人放火了?
问题是,却也不能排除,对方就是在开玩笑。
“你真的——”
没等玉伽再次询问,杨牧打断道:“我还有事情,要出去一趟。你帮糖糖擦洗下身上的血迹,换身衣服。”
说完,转身离去。
就如杨牧先前所说,天底下的不平事太多,他管不过来。
但既然已经插手萨里家的事情,那么,索性就送佛送到西,将那些该死的家伙,都处理掉。
萨里家族的人渣,可不仅被烧死在庄园里的那几个。
比如维恩的另外几个儿子,同样没一个是好东西,杨牧决定好人做到底,送他们一家到地下团聚。
这一夜,对大多数人而言,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对巴黎那所谓上层社会的许多人,则是一个不眠之夜!
在这一晚,他们见识到一种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力量。
萨里家族是上层社会中最顶尖的家族之一,可仅仅一个晚上,就彻底人间蒸发。
关键是,那名凶手,实在太无法无天。
只是简单戴着个面具,然后便当其他人都不存在,将目标干掉,大摇大摆离去。
比如维恩的大儿子佩里斯,临死时,正和另外几个大家族的族长聚在一起,商量着要将那个烧毁萨里家庄园,害死维恩的家伙给揪出来弄死。
结果,那名凶手,大摇大摆将门推开,将佩里斯的脑袋拍烂,然后再大摇大摆离去。
这过程中,在场一堆保镖自然都有动手,子弹声交织如网,将那名猖狂的凶手笼罩。
众人见到毕生难忘的一幕,那些子弹在凶手面前,犹如儿戏,根本无法阻挡对方的脚步!
在凶手离去后,里维家族的族长,惊怒道:“这家伙太嚣张!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算了!”
众人对视几眼,其中最为年长的一名老者冷笑道:
“子弹阻止不了他离开的脚步,那么当他要杀我们时,子弹同样无法阻止他走过来的脚步!
刚才,他要是想杀我们,我们早就都没命!说到底,这就是萨里家族的事情,关我们屁事!你们谁要去帮忙报仇谁去,反正老子没兴趣掺和!”
“说得没错!谁爱掺和谁去,老子还没爽够,可不想死!”
“老里维族长,萨里家族的仇就靠你报了!我们在心里支持你!”
……
众人纷纷附和。
里维家族族长讪讪坐下,骂骂咧咧:
“老子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不是我不敢,而是,我和萨里家族的交情还没好到那地步。说起来,我早就看维恩那家伙不顺眼了。死得好啊!”
………
温暖柔和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