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说的是他吗?”
呈祥有些不自然地耸了耸肩,摸了一把没有丝毫胡茬的下巴。是啊,年近五十的他的确不年轻了,可是却从来没人当着他的面说他老,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身为皇上的贴身大太监他可以说是陪着皇上长大的,皇上还是太子时他就已经成了太子身边的标志人物。无数个春秋,陪伴着皇上的一直是他。
可以说,世上最了解皇上的不是战王,不是皇上最深爱的女人,也不是皇上自己,而是他,呈祥。
望着前面这个恼着脸色的男人,呈祥却说不出半句指责的话,因为凭着他这几天的观察,皇上绝对对这个傻兮兮的男人有别样的感觉。
那眼神中的慈爱,就连外人都频频侧目,何况是他!
不过这一切在他眼中也很好理解,记得战王小的时候也是很活泼可爱的,虽然聪慧绝顶但也调皮绝顶,小时候没少追问他为什么没有他父皇那样黑黑硬硬的胡子,甚至还剪了侍卫的胡子愣是要往他下巴上贴。
虽然在他的面前恶魔本性一直显现,可是在父皇母后面前小战王永远都是一副傻傻呆呆的样子,想说什么从不藏着掖着,单纯可爱,一点也不像外界说的那个天下第一神童。
可是这种情况自那件事发生之后就永远都没有出现过了,战王开始掩藏自己,在面对着皇上时也永远没有一丝温度,对自己也爱理不理。
呈祥的思绪逐渐飘远,却引来了木头的不满,木头挽起袖子准备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老男人一顿,却被司仪死死拉住了。
“你干什么拉木头,木头要揍他一顿!”司仪有口难言,他总不能说眼前所谓的“老男人”可是战皇身边的红人,木头惹不起啊!
看到愤愤的木头,呈祥惊觉自己出神了,惹得面前这位都要揍他啦!呵呵,真是傻得可爱的年轻人,跟小一主子小时候一个样,怪不得皇上会恍神,他自己不也恍神了吗?
不做多想,呈祥对着木头微微一躬身子便开始传达战皇的话,但这一轻微的动作却让很多人敛了敛眉,若有所思。
“木公子,皇上派咱家来传话,您······”
“是说宝贝全是木头的了吗?”木头急切地开口,他才不管是谁传的话。
“呃,哈哈!没有没有,您······”但话没说完就再一次被打断。
“没有?”
“没有。”呈祥实话实说。
“那你还说什么!吃木头一拳!”木头狂躁了,得不到宝贝,他懒得同老男人啰嗦。
“这样把所有人都打倒,宝贝就全是木头的!”木头小声嘟囔,旁边的人却听了个一清二楚。
呈祥一边躲闪,一边急着开口:“木公子且听我一说,只要您挑战了魁首并且胜利了,您就可以······”
“得到全部宝贝吗?”果然木头停了手,迫不及待地开口。
“恩。”
“哈哈!”
得到了肯定木头顿时高兴了,跑到场中央大声叫道:“我要挑战那个人!”手指拽拽地指着神秘夺魁人。
话一说出口,全场哗然,一个傻子竟然挑战魁首,这是闹着玩吗?众人纷纷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看待木头的挑战,只有那么几个人眼眸微闪。
夜叶看着身旁跟过来的白衣男子,心下唾弃,穿个白衣以为自己是白无常啊。不过此人没有一下子就被木头揍倒,想必也是个高手。
想到这里,夜叶的态度谨慎了些,虽然刚刚两人并没有生死决战,但年白还是受了伤,两方人也算结下了梁子。
视线轮转间,夜叶对上言傲探究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怯弱,与之勇敢地对视。感觉到对方没有用上威压,夜叶松了口气,这人总算是个君子,她现在的内劲实在拿不出手去,要是对方用上威压,她就是个菜鸟的命。
“他是叫木头吗?”一道冷漠的男声传来,不像钟宇声音中带着寒气,这人的声音则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恩?这是在问自己吗,夜叶抬眼望去,那人的眼眸确实看着自己。
“是!”
“为什么叫这种名字?”有有疑问传来。
夜叶恼怒:“这个名字不好吗?”可是她取得呢!多形象、简洁、可爱啊。
言傲却没有回话,夜叶不满自己取的名字被嫌弃,冷冷吐出一句:“我取的!”
这下言傲终于有了反应,只是眼神中的奇怪却深深刺激着夜叶,好像在说,这种事有什么可骄傲的吗?
夜叶气急,随性不再理会,一遇上木头的事,她的心态老是静不下来。
“他是我遇见的唯一让我感觉到危险的人。”静谧过后,言傲复杂地开了口。
那岂不是说木头很厉害,夜叶后知后觉地发现,貌似木头想打的人还没有打不到的,再说,就连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都只是和木头打个难分胜负。
两人的话还没有后续,场上的木头就已经等到了他的对手。
姚川戏谑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就这幅模样也敢挑战他,出其量也不过是一个武夫,怎么可以与他相比!
本来今天完成任务就可以收工了,偏偏这男人还得让他忙上一忙,想想就不爽!既然让他不爽了,那他就让这个人永远都不爽!
木头已经看见了姚川眼中的凶光,但是大大咧咧的木头一点担心都没有,在木头的心中,除了夜叶能够揍到他,别人都不够看!
“小子,放马过来吧!”比划着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