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袁超叫出去庆祝的电话时,陈阳还有些纳闷:两人刚分开一个上午,这就开始叫庆祝了?/p
谢美丽那女人那么好打发的吗?/p
疑惑之下,陈阳到了约好的地方,一家咖啡厅。/p
一进门就见袁超点了满满一桌的甜点,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钱,顿时就沉下了脸:“我早上才说过你赚钱不容易,又乱来?是不是摆明了要宰我一顿,才点这么多啊?”/p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人?”/p
袁超翻了个白眼,随后一脸喜意道:“我跟你说,谢美丽这一回可被我整惨咯!”/p
说着,便将自己与谢美丽之间的事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遍,末了又道:“以她的性子,就算去医院查了没病,也会怀疑是不是潜伏期,然后疑神疑鬼的,这三个月内是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了。”/p
陈阳听的目瞪口呆,良久才竖起大拇指道:“牛逼!我还想着你要是之间把她带回家,一看你家那房子,她肯定就直接说分手了,没想到你居然还能想到这一招。”/p
“废话,她花了我那么多钱,钱肯定是要不回来了,要是不摆她一道,我心里这口气怎么出?”/p
袁超冷哼一声,脸上还是有些愤愤不平,盯着陈阳道:“你小子也是,要是早点跟我说,我也不至于给她买那套海蓝之谜了啊!”/p
“我倒是一开始就劝过你分手,你听吗?”/p
陈阳反问。/p
“这……”/p
袁超脸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道:“说起来我还要跟你说声对不起,你是为了我好,到头来我反倒不识好歹,差点兄弟反目,今天我算是彻底看清她的嘴脸了。”/p
“没事没事,就当破财消灾了,今天这顿我请,以后你离开了那个女人,好好工作,钱还是赚得回来的。”/p
陈阳安慰道。/p
“不,这顿我请。”/p
袁超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实不相瞒,我很快就要发财了。”/p
“你小子买彩票了?”/p
陈阳有些惊讶。/p
“我家那一片,快拆迁了。”/p
袁超眉眼间全是喜悦:“本来去年就该拆了的,只是条件一直没谈拢,所以才拖到现在,不过最近我估摸着谈的也差不多了,等到时候钱一下来,我可就是名副其实的拆二代了!”/p
陈阳一愣,随后便笑了起来:“拆了好啊,你总算能熬出头了!到时候你妈也不用去做保洁,等你再结婚生个孩子,她老人家辛苦了一辈子,也能好好享享福了。”/p
“嗯,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我妈,等到拿了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带她出去旅游,好好享受一下。”/p
袁超重重点头。/p
“对了,有一件事很重要,你可千万别忘记。”/p
陈阳正色道:“你家要拆迁的事,可千万别让谢美丽知道了,不然以她的性子,不扒你一层皮都不会善罢甘休的。”/p
袁超顿时打了个哆嗦,连连摇头道:“放心吧!那种女人,遇一次就终身难忘了,我恨不得这辈子都跟她再没有任何交集才好呢!”/p
陈阳这才松了口气,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吃饱喝足这才分开了。/p
……/p
自那日与陈阳分开后,袁超过的可谓是舒心无比,没了谢美丽纠缠,家里又马上要拆迁,马上有钱了,他整日都是乐呵呵的,就连素来看不顺眼的上司,都觉得可爱了不少。/p
可俗话说世事无常,通常很多计划好的事,都会走偏。/p
就在袁超满心盼着拆迁时,意外来了。/p
这一天他难得下了个早班,母亲上晚班没回来,便自己煮了点东西吃了,准备好好睡一觉,可不料刚睡着,就被人套了个麻袋抬了出去。/p
等他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出现在了一座大山里。/p
“怎么回事?”/p
清醒过来后,袁超一脸骇然,习惯性的去摸手机,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除了一条内裤之外,居然什么都没有!/p
此时正是深夜,山里伸手不见五指,时不时有野兽的声音传来,令人毛骨悚然。/p
袁超胆子不小,可面对此情此景,还是吓的冷汗直冒,抹黑爬上了一棵树,准备等到天亮再说。/p
惊恐交加之下,时间格外难熬,好不容易盼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袁超急急忙忙的下了树,随便找了个方向便往外走。/p
没走几步,遇到了一伙进山采蘑菇的人,一问之下,他顿时寒毛直竖。/p
此时的他,所在的地方居然是离烟波市足有两百公里的一座大山里!/p
好在采蘑菇的人好心,见他一副可怜样,便凑了两百块钱,又给了他一条裤子,还顺便指明了方向。/p
千恩万谢之下,袁超带着一头雾水,急匆匆赶回了烟波市,随后连忙回了家。/p
刚一到村口,他就愣住了。/p
只见昨天还是好好的村子,一夜之间竟被拆的面目全非!/p
“怎么回事?!”/p
袁超大惊失色,直奔自家而去,随后看到了让他睚眦欲裂的一幕。/p
自家那住了二十多年的房子,如今已是一片废墟,而母亲遍体鳞伤的躺在废墟之上,双眼紧闭,昏迷不醒。/p
“妈!妈你怎么了?!”/p
袁超眼睛都要滴血了,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母亲抱了起来。/p
可不管他怎么喊,母亲半点反应都没有,若非胸口微弱起伏,便说是死人也没人怀疑。/p
“妈你坚持住,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