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一种没来由得恐惧感从他的心底深处慢慢升起。
耶律冀齐本是满脸柔情地走进宫中,可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他的脸从快速转换成愤怒,脸阴沉的仿佛能挤出水来。
抬眸扫了一眼眼前的乱象,他还未开口,便有一支禁卫军赶了过来,将耶律努措包围了起来。
耶律努措的十指紧紧攥了起来,眼眸深处,透露出一种对死亡的深深恐惧!
他目眦欲裂,可却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安静地仿佛静临死亡的降临。但是,动了皇上的女人,又岂是一个‘死’这么容易?那个人,一定会用尽一切方法,让他尝试到比死还要深入骨髓的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着耶律冀齐的质问,耶律努措并没有回答,而是选择了沉默,因为他知道,事实摆在眼前,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耶律冀齐咬着牙,对早已原地待命的禁卫军下令道:“把他抓起来,秘密关押!”
本来已经死心了的耶律努措,在听到了他说秘密关押时,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秘密关押?!为什么要秘密关押?难道,他是想变着法来折磨自己?!
想到这,耶律努措的一双眸子瞪得更大了。
可是,还未等他说话,便上来了两个禁卫军将他的手反扭了过来,令他动弹不得。
至此,耶律冀齐便再也没看他一眼,径直往欧阳清歌的方向走去,来到床头,他一把将她抱住,声音中有难以释怀的情感:“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你一人!都是我不好!”
欧阳清歌被他紧紧抱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忽然,她的脑海中涌起了一股热流,下一秒,耶律冀齐还未反应过来,她便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歌儿?!”看着欧阳清歌倒在自己的怀里,耶律冀齐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慌,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他的心底渐渐蔓延开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愈发深沉:“来人,快传太医!”
直到太医来后,耶律冀齐这才想起来耶律弘卿也受了重伤,便让太医分别给他们诊治。
皇宫里的太医几乎都被传召过来,一大群太医围绕在欧阳清歌的身边,又是给她擦拭汗水,又是给她诊治脉络。
而耶律冀齐就在一旁等待着,脸上无处不在的透露出焦急的神色。
终于,有一个太医来到了他的面前,顾不上擦拭额上的汗水,便缓缓道:“皇后娘娘她是因为身子虚弱才导致气虚昏迷,只要多补补,便无大碍。”
“那还不快去准备补品?”耶律冀齐头也没回。
闻言,太医却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弹,而脸上,却面带喜色:“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她,有喜了!”
话音刚落,耶律冀齐的眼眸猛地睁大,话语中充满了诧异:“你说什么?皇后有喜了?!”
“回皇上,千真万确!已两个月有余。”
“太好了!快去准备上好的补品,越快越好!”此刻的耶律冀齐就像是一个大男孩一般,脸上有说不出的欣喜,毕竟他即将要初为人父,内心有些激动也很正常。
而看着兴高采烈的太医,也发自内心地为他感到高兴,没再多做停留,他行了个礼后,便回了太医院。
宫中的消息流传的就是快,就在耶律冀齐得知了欧阳清歌已孕后没多久,这个消息便在宫中传开了,一瞬间,各种恭贺声,祝福声此起彼伏。而耶律冀齐却顾不上那么多,只是快步走到欧阳清歌身边,紧握住她的手,手中的温暖包围着欧阳清歌,令她感觉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舒适。
而同在宫中的太后,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眉目间先是流露出了一种深深的厌恶感,而紧随其后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阴冷与狡诈。
她对身边的姑姑吩咐了一番,姑姑立即领意,走出了门外。
不一会儿,她便领着欧阳素年走了进来。
欧阳素年刚站稳脚尖,太后便飞快地开口了:“皇后有孕了,这个消息想必你已经知道,那么接下来,你应该明白要怎么做。”
“儿媳明白。”欧阳素年抬起了头:“趁皇后怀孕期间,利用钰嬛挑拨皇上和皇后的关系,这样,而皇上碍于皇后有孕,想必也不敢道出实情,可若是皇后一不小心得知了实情,那么她一生气,就很有可能小产。”
后面的话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太后只是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用赞许地目光看了她一眼后,便下令送客。
走出了门外,欧阳素年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这里的人,一个个虚伪的要命,不过无论怎样,不都是想让她死吗?那么她偏偏要活得好好的,而且要亲眼看着她们怎么自掘坟墓!
十日后。
欧阳清歌此刻正卧于榻上,喝着耶律冀齐亲自喂过来的药,直皱眉头。
“怎么这么苦?”从来都没有人告诉她保胎的药这么苦啊!
“良药虽苦口,却利于保胎,乖,喝下去有奖励哦!”耶律冀齐一边用柔和的语气循循善诱着,一边将药再次喂到了她的嘴边。
“什么奖励?!”欧阳清歌一听到奖励,眸子顿时亮了起来。
“这个嘛,等你喝完这碗药,我就告诉你。”
“……”欧阳清歌满头黑线,弄了半天,还是为了哄她喝药!想到这,她不禁兴致全无,但却不忍心让耶律冀齐担心,便乖乖张开了嘴。
“这才乖。”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