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反手将怜卿玉手抓住,夜剡冥安抚般的拍了拍怜卿小手,这才说道:“卿卿不要着急,这洛青心就在这昌隆山庄内!那昌隆山庄的庄主就是洛青心的师傅,此次来皇都寻睨轩无果之后,这洛青心或许这才转而到了昌隆山庄找到了她的师傅,在昌隆山庄内安顿了下来。而且,从明面上看,这昌隆山庄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经商的平常山庄,所以,如若不是此次调查神秘黑袍女子的下落,恐怕还是不会查到洛青心的下落呢!”
怜卿小脸有些凝重的沉吟许久,这才说道:“没有想到所有事情的头绪竟然是慢慢地集中到了昌隆山庄了。”
洛青心,神秘黑袍女子,昌隆山庄,神威镖局,辉刹国,看似没有任何联系的几个头绪竟然是慢慢地都集中在了昌隆山庄处。
“那灭洛青心全家的人是不是当今圣上?”
抬头,怜卿将心中这个大胆猜测问出口来。
虽洛青心查证到的所有证据皆是将洛青心灭门仇人指向了丞相夙沙焕,可当时怜卿就不相信狡猾如狐狸的夙沙焕会做出这般漏洞百出的愚钝之事。当日,怜卿也曾想到过杀害洛青心一家人的幕后人是望月王朝当今圣上,可想了许久,怜卿也是为当今圣上夜临冥找不到任何杀一名忠臣一家的动机,现下,洛青心和那昌隆山庄扯上了关系,似乎所有的一切就有些顺理成章了。
“恩,确实是皇兄所为。”
心间沉吟片刻,夜剡冥还是点了点头,给怜卿的问题一个肯定的回答。现下这种时候,夜剡冥不相信,以怜卿聪明的头脑会想不到这其中的关联,与其说让怜卿再费些功夫去查,夜剡冥还不如坏了对夜临冥的承诺,直接将这件事情告知给怜卿知晓呢!
心间虽已猜出端倪,可当从夜剡冥的嘴中得到肯定回应之后,怜卿仍是微微的一愣,片刻后,怜卿这才看着夜剡冥问道:“为何?难道说圣上就只是因为洛青心拜昌隆山庄的庄主为师,就杀了洛青心全家?”
再抬眸,怜卿意外的发现此时白斩月脸色已是变得极为难看起来,秀眉微蹙,怜卿言语间带着不可察觉的疼惜问道:“月,怎么了?是不是今天真的身子不舒服啊?我看你的脸色好差,来,我帮你号号脉。”
说话间,怜卿从贵妃椅上站起身来,莲步轻移来到白斩月身侧,玉手抓着白斩月大手,拉着白斩月坐回到身侧玉凳上。怜卿这边玉手刚搭在白斩月手腕之上,还未来得及为其号脉,白斩月已是利落的反手抓住了怜卿玉手,清澈的眼眸凝视怜卿小脸许久,白斩月这才柔声说道:“谢谢你,卿卿。”
“月。到底怎么了?”
适才见白斩月异常,怜卿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心脉毒素发作的原因,现下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最初的替白斩月掩饰变为了心中隐隐的担忧。
“无事,只是突然想到了些往事罢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十分熟练地搅动了一下已是被他内力再次温热了一边的参汤,简单回应了怜卿,白斩月没有任何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轻舀一勺参汤柔柔的送到了怜卿红润的小嘴边。
仇人都已死,一切都已是有了一个了解,多说无益。
许是在卿卿身侧待得时日久了,冰冷的杀手竟然也学会了多愁善感。
薄唇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微笑,白斩月整个人在此时彻底沉寂下来。
如若不是白斩月还在细心地喂怜卿喝参汤,修长手指还柔柔的拿着丝绢擦拭着怜卿红润的小嘴,夜剡冥真的要以为今日的白斩月撞邪了呢!
“月,你是不是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当白斩月第二勺参汤送到怜卿红润小嘴边时,怜卿玉手轻柔的抓上了白斩月的手,关心的说道。
她从未过多的追问过白斩月的过去,每个人心底都有一段不愿提及的秘密,从白斩月冰冷的性格和强大的隐忍上,怜卿能够猜想到,白斩月的心底的这个秘密应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她不想去触碰别人心底的痛,就如她一般,前世记忆刻在脑中,可怜卿已是丝毫不愿再有任何提及。
“不累,今后我要紧随卿卿身侧,生生世世永世不离。”
微垂眼帘,长长的睫毛将那清澈眼眸间的至死不渝隐匿起来,白斩月沉吟片刻,仿若表白般的话语从白斩月薄唇间传了过来,直击在怜卿柔软的心脏处。
前世,死对于她来说是最好不过的解脱,冰冷的手术台上,除了怨恨,怜卿心间没有丝毫的留恋。
今世,她本想可以简简单单的活,生老病死听天由命,老天让她遇到了这几个男人,相知、相恋,在她终于压制不住内心汹涌的情感将心再一次交出去时,上天却又是如此残忍的给她下达了死亡通知书。
她不想死,心间从未有过的留恋几乎将怜卿的心都揉碎了。
她舍不得离开他们,更是担心她如若真的死了,这几个男人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不知何时,怜卿紧握的玉手已是微微泛红开来。
“卿儿,你们在说什么啊?搞的这么严肃,远远地我就看到你们一个个都绷着脸。”
司懿轩手拿一个淡紫色锦盒迈步来到了凉亭内,眼眸间含笑的看着凉亭内的怜卿等人,问道。
游离的心神迅速收拢,琉璃般的眼眸低垂,怜卿快速的整理着自己适才顷刻间凌乱开来的情绪,再抬头,疼惜和不舍已是彻底消散而去,怜卿精致的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