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蝴蝶剑飘柔婉转,有如柳絮随风飞舞,可石嫂的拐杖以刚劲见长,功力又远为纯熟,没过几招,便感手臂发麻,哪里还有飘逸之姿。
卓飞龙见她功力还是与石嫂相差太远,哪里肯撇下她而自从离开,将郁莹负在背上,捏了个剑诀,回入阵中。
莺莺一惊,说道:“你怎么回来了,快走。”
卓飞龙道:“莺莺姑娘,我不能让你冒如此大险,还是你带郁姑娘先走,我殿后。”
莺莺柳眉一竖,暗道:“瞧他也不是个糊涂的人,怎么在这危险境地中说这样的话?”说道:“你先走,我会设法离开的。”
卓飞龙虽知她武功不错,可是石嫂老辣干练,功力又是远胜于她,要在她手底下逃脱那是谈何容易?说道:“不行,还是我来。”
莺莺微微有些生气,这岂不是说我武功比你差得远了?但她极少生别人的气,而且就算生气也不会见于颜色,更不会吐露出来,忽然想起卓飞龙看见郁莹时的神态,感觉很是熟悉,就像罗大哥看自己时一样,灵机一动,说道:“你爱逞强仗义,那也很好啊,不过也要把郁姐姐一条命搭进来,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卓飞龙“啊”的一声惊呼,在他心中,虽然见面未久,却是已对郁莹暗生情愫,只是见莺莺挺身而出,激发了他的侠义之情,竟然忘了背上昏迷过去了的郁莹,说道:“多谢姑娘相救,千万要当心她的拐杖,我负她出去之后再来助你。”
莺莺看他脸上微红,知道所料不差,暗觉好笑。微一分神间,石嫂拐杖向卓飞龙后背击去,喝道:“往哪里走,都留下了!”
卓飞龙感到身后一股劲风袭来,想要出手接招,苦于双手抱住了郁莹,腾不出手来。
突然一声娇斥,莺莺蝴蝶剑从后来援,蝴蝶剑以轻灵翩跹见长,而这时莺莺救人心切,所使的更是快逾电闪的招数,倏然而至,石嫂岁虽未回头去看她究竟是如何出招的,却也知道这一剑非同小可,不得不防,斥道:“好妮子,本事倒是不赖!”拐杖斜向蝴蝶剑挡去,叮的一响,耀起一片火花莺莺手臂微微发麻,石嫂也是悚然而惊。
莺莺知道与石嫂功力悬殊,须当趁机快攻,以进为退,方能蓄谋脱身之计,于是顾不得臂上疼痛,使开蝴蝶剑法就是一阵抢攻。
卓飞龙脱了石嫂偷袭之险,这时有几名家丁围攻上来,只好以左手抱住郁莹,腾出右手出来,挥剑守护,虽然抱了一个人,围攻他的家丁中却也无一人敢近前半步,他看了看左右,莺莺与石嫂在院中的亭子里斗得正紧,而前方不远处就是围墙,眼看刘府中人手众多,只好先出了刘府,再作打算,当下抡剑护住周身,向围墙边挪去。
有一名家丁看出了他的意图,叫道:“他要越墙而逃哪,快堵住他。”经他一提醒,其余家丁立即向围墙这边包围过来,但哪里挡得住卓飞龙长剑舞成的剑网,不多时已不得不退向两旁,卓飞龙已抢到了围墙边。
石嫂对付莺莺游刃有余,她更关注的是能否把郁莹截下,因此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卓飞龙这边,眼看卓飞龙一跃上围墙,那便说什么也是追他不上的了,让她如何不怒?骂道:“你们这批没用的奴才,老爷请你们来时专吃白食的么?这么多人还不能把姓卓的小子拦下,教你们个个抽六十板子!”正所谓重赏之下有勇夫,重罚之下,众家丁虽然心里害怕,可还是不得不奋勇当先,可是武功却比卓飞龙差得远了,不知如何是好,有两人脑筋比较好使,趁卓飞龙还没跃起,已双双跃上围墙,占住了有利地势,舞动手中刀刃,对下面的人道:“他上不来啦!快围住他把他逮了!”围墙下众家丁纷纷响应,将卓飞龙包围起来。
卓飞龙看着上面以为占住了便可万无一失的两名家丁,不禁暗暗好笑,心想:“若是我独自一人,且要教你们尝尝厉害,现在要保护郁姑娘,倒是便宜了你们了。”双足点处,已腾身而起,只听身后一阵乱响,却是围攻他的众家丁恰于此时发起总攻,岂料卓飞龙突然飞起,诸般冰刃都扑了个空,击打缠绞在一起。
卓飞龙身子凌空,墙顶上那两人不料他竟敢冒险上来,急忙舞动大刀乱砍。
卓飞龙飞起是时殊无把握能一举跃上围墙,这时看他们出刀步骤一致,心中一亮,趁他们双刀砍下而未收起之际,将长剑横在双刀之间,微一借力,喝一声:“起。”已抱着郁莹借势飞起,这时他已高高跃上围墙顶上,那两名家丁登时傻了眼,还没反应过来,卓飞龙微微一笑,在他们胸口上每人补了一脚,那两人只叫得一声:“妈呀!”便向围墙外倒去。
围墙上没有了障碍,卓飞龙便稳稳的落在围墙之上,却见刚刚倒下去的两名家丁一声惨叫,口吐白沫,竟然奄奄一息了!
卓飞龙一惊,这些家丁都是练家子,围墙也不甚高,按理说摔下去最多也只受点皮外之伤而已,怎么竟然如此禁不起摔,竟致毙命?又怎么会口吐白沫?
卓飞龙骇异之间,却见墙外两人走了过来,看见那两名出气多进气少的家丁,嘿笑道:“咱们这夺魂阵还没布好,他们倒自己撞上来啦!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么?”两人哈哈大笑。
卓飞龙眉头一皱,看那两人时,手上都戴着皮革手套,不是刚刚退出刘府的金花婆婆的手下是谁?微一思索,已知道跌下围墙的两名家丁为何会口吐白沫了,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