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平跟着数名农夫,来到一个嘈杂草市。/p
本应呆在香闺待嫁的男孩,第一次接触到贩卖的行当,内心肯定是放不开,羞涩胆怯是正常的。/p
只见陆雨平到一偏僻角落,蹲下身子,躬着背,默默注视箩筐里的粮食。/p
一边暗自打气,一边认真聆听农夫与人讨价还价。/p
附近的农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p
他们年少时也经历过类似的情况,开始难免会撇不开面子,不敢与人接触。/p
后来,一次次无功而返,又迫于家庭压力,让他们鼓起勇气,渐渐自信起来。/p
看到当年的自己影子,善良的农夫有表示,虽然没钱购买,但可以帮忙拉扯生意。/p
周边农夫与人交谈时有意无意提及红薯,陆雨平听在耳里,暖在心底。/p
有声看似无意的帮助,终于让男孩鼓起勇气抬头。/p
却败在一次又一次欲言又止。/p
等人家卖得差不多,开始收拾东西离开。/p
走之前,还空出一个较佳位置。/p
算是仁义尽致。/p
来到这里的,几乎是那些衣着朴素的男人,手头有点钱,看看是否有合意的粮食。/p
当然,也有打扮富丽的千金小姐,不过,不是来买东西的,而是一路调戏颇有姿色的男人。/p
不久,一位面容擦拭浓粉的妖娆男子出现大众视野,扭腰摆臀,画面极度不堪。/p
陆雨平对他的行为表露不齿,实在有损男德!/p
瞬间,热闹的草市,人员溃逃。/p
而陆雨平想到陆母叮嘱:“千万不要理会浓妆粉饰的男人,看见来了,有点远躲多远,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为你好。”/p
起身欲扛着箩筐离去,香风早已铺面而来,呛的难受。/p
那男人用脚粗鲁踩住箩筐边沿,手指勾起陆雨平下巴,盯了好一会。/p
“姓啥名甚,家住何方?东西收拾一下到我们那处事,绝对不会亏待你的。”/p
这是强抢民男的节奏!/p
普天之下还有枉法?/p
陆雨平挣脱,用尽全力拉扯过箩筐,那人重心不稳,摔了一跤。/p
匆忙扛起箩筐的陆雨平还未来得及跑掉。/p
涂抹浓妆的男人愤怒无比,冲疾步上前,一把抓住箩筐,掀翻在地。/p
红薯跌落泥土上,四处翻滚。/p
埋藏在中间的瓦罐落地,应声碎裂。/p
弹起的瓦片,割破陆雨平的薄裤,划过洁白的皮肤。/p
霎时,鲜血沾湿裤脚,连带染红满是丁补的布鞋。/p
空旷的路面,瘦小的身体,显得孤立无援。/p
柔弱的身骨,却有着极大的毅力,抓过一把泥土涂抹在伤口。/p
两手并用,一一捡拾起红薯,心里有屈辱,有愤怒,始终没有表现出来。/p
因为,表露出来,也无济于事,反而,会驱使他人再次践踏。/p
半炷香后/p
红薯带着污泥装回箩筐,要是没有残碎的瓦片,说不定一切如初,什么都未发生。/p
那浓艳男人,全场冷漠相对,仿佛与自己无关。/p
“敬酒不吃吃罚酒,选中你,是你一辈子修来的福分,别不知好歹,起身,跟我走。”/p
陆雨平不语,如此霸道一人,在村里至今还未见过,何况出自男人口中。简直不知廉耻!/p
要不是男德限制,要有淑男形象,不然,早就问候他全家了。/p
见陆雨平没有动作,那浓艳男人忍耐到极点,伸手拽着他衣服,一通胡扯。/p
陆雨平年纪小,力气自然不大,在男人手中,被晃的七晕八素。/p
一招不起效,更加得寸进尺,用出男人打架的绝技。/p
扯头发,剥衣服,挠脸庞。/p
身受多面夹击,陆雨平抵死不从,索性身体蜷曲,两手护在头顶,蹲在地上。/p
画面里,男孩无助,男人泼辣。/p
一声轻喝,打断了残虐行为。/p
“住手。”/p
两人望去,来人是一名女子。/p
年纪轻轻,第一眼,让人心生好感。/p
美艳的容颜,不加粉饰,万千青丝,随意搁置脑后。/p
配上一身蓝裙,气质非凡,宛若画里走出的仙女。/p
只此一看,定是身份不凡的女子。/p
随着靠近,脚腕上的紫铃铛铛作响。/p
“见过冷大人。”浓艳男人慌忙行礼,恭敬叫道。/p
“楼门规定,不允许强抢民男,一经发现,鞭刑二十。你,可知罪?”/p
听到这话,男人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p
额头磕出鲜血,那女子仍无动于衷。/p
最后,女子大手一挥,浓艳男人凭空消失了。/p
陆雨平见状,欠身作一福礼表示感谢。/p
扛起箩筐,一刻也不敢停留,离开了。/p
先前听到对话,陆雨平意识到她们是一伙的,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难保不是一副德性。/p
走的时候,肩上轻松许多,没有重物束缚,即使逆风而行,也宛若脱缰野马,飞快无比。/p
风拂过身前,刮过一股花香,气味淡薄,但十分耐闻。/p
奇怪之余,陆雨平往后瞧了一眼。/p
身后,一名女子紧跟着,被突如其来的脑袋冒犯,除了有些疼痛,倒不觉得有什么。/p
男子穿衣,不露大腿手臂,更保守一点的,连脖子都遮掩起来。/p
女子没有太多规矩,一切全凭心意。/p
这就是女尊世界,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