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人员稀疏/p
陆雨平做贼一样,把大额银币和玉瓶放入贴身保管的香囊。/p
东西,陆雨平坦荡接受,这些,是自己拿辛苦耕种和腿部伤势换来的。/p
自然没有不好意思接受之说。/p
不知是箩筐里的红薯卖完,还是由于激动,整个人走起路来都是轻飘飘的。/p
按照陆母预算,今天大概卖一半就圆满结束了,那时候也不早,买完食盐,径直出城。/p
等上一会,就能搭上刘村长的顺风车。/p
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箩筐重量还在承受范围,徒步走回去也不会太艰难。/p
最重要的,当属陆雨平害怕与刘村长见面,万一再提起婚事,气氛会很尴尬。/p
脸皮薄的他,不想经历第二次了。/p
时间很早,好不容易进城一趟,怎能浪费大好时光。/p
街道上/p
一个背着箩筐的孩童悠闲走着,像是没见过世面,每到一处,都要驻足观看。/p
过了一圈瘾后,斜阳西照。/p
费了一些钱币购置食盐,仍绰绰有余。/p
途径肉铺和粮店,不忘买上一些肉食和细粮。/p
偶尔吃上好的,也是莫大的幸福。/p
出城途中,绕过一座豪华大楼,胭脂水粉味扑鼻,陆雨平匆忙走过。/p
转头一刹那,好像看到熟悉身影,用力眨了一下眼睛,身影消失不见。/p
酉时/p
赶到家的陆雨平双肩无力,有些疲惫。/p
匆忙洗完脸,将伤口用草药简单处理,就到陆母身边分享事情。/p
当然,报喜不报忧了。/p
陆母听后连道祖宗显灵,遇上贵人。/p
对此,陆雨平付之一笑,将剩余钱币上交。/p
又接续忙活起来。/p
时间一晃/p
半个月过去了/p
陆母病情加重,身体虚弱不堪。/p
陆雨平将落脚村里休息的行医郎中请至家中,郎中开了几副药。/p
搁下一句,“先试试看,实在不行,听天由命吧!”/p
话音刚落,陆雨平如受雷击,难以接受。/p
急火攻心之余,昏迷过去。/p
醒来,母子共躺床上。/p
往日无所不谈,现在谈之无趣。/p
默默相视,相拥。/p
暗自流泪,难舍。/p
陆母悲痛,余生再难拥护儿子成长。/p
陆雨平心痛,为何苍天弄人。/p
已夺去一父,还要变本加厉。/p
此时,年纪尚浅的他,心灰意冷,生活迷茫。/p
田里的活干脆不干,有收成的收了,没收成的弃了。/p
沉沦多日,陆母没有说什么,一直放纵他发泄。/p
直到有一天/p
陆母病中惊醒,说了一堆胡话。/p
特别提到婚嫁字眼。/p
陆雨平陷入癫狂,好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顾不上男子的矜持,跑到李家,只为满足陆母心愿。/p
李雅芝一脸茫然,被突如其来幸福冲昏头脑。/p
李猎户倒是老道,想都没想就同意了,难得露出一抹笑容。/p
没有婚礼,没有感情。/p
就这样,两人拜堂成亲了。/p
见证婚事的,只有两位长辈。/p
这一切,不过是陆雨平让陆母安心。/p
虽然,李家氛围糟糕,陆母有些看不上,但对李雅芝还是比较满意。/p
平时李猎户不在家,田里的活都是她干的,为人算是勤劳,嫁过去后,起码有口饭吃。/p
新婚之夜,与平常无异。/p
省去繁琐礼节,陆母神神秘秘叫过陆雨平。/p
一老一少,倚靠床头,回忆起点滴。/p
最后,陆母讲了吐露了一桩心事。/p
陆雨平有一哥哥,名陆方,男儿身生得女儿心。/p
说话做事全不遵循规矩。/p
有一次陆母带他进城,被一名富家女子看上,想要强娶。/p
祖上规定,男子成年,只要女子要娶,必须得嫁。/p
若是多名女子抢夺一人,武力值高的胜出。/p
陆母不同意,不惜下跪让对方高抬贵手。/p
那女子不喜,反而踹了一脚。/p
陆方见陆母受辱,拿起石子反击,一击未果,以行凶未遂抓捕。/p
按照女子德行,打不过,靠骂来凑。/p
陆方表现行为与寻常女子无异,不顾情形,斥责祖宗十八代。/p
数百人之面,侮辱祖宗,罪加一等。/p
祖宗有错,但骂不得。/p
按皇朝律法,女子侮辱先辈,处以刑罚五鞭,罚跪祠堂三天三夜。/p
男子诋毁,处以刑罚十鞭,侥幸不死者,发配兵营,充当妓男三年赎罪。/p
“雨儿,你知道吗?十鞭足够要男子的命了,还要背负骂名,充当任人发泄的工具。/p
你哥他命不该绝,鞭刑过后,尚存一口气,被医治好后,立即送往兵营。/p
临别那一天,娘爹把你哥送至村口,村民个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p
众人指责,让你爹急火攻心,差点岔气,为远离唾骂,我就带着你爹远走他乡。/p
家庭变化迥然的时候,你爹不离不弃,一直默默充当贤内助。/p
真是应景男德里的至理名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p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话到这,陆母流露羞意与甜蜜。/p
“躲避流言蜚语,那一段时间,我拼命赚钱,毕竟,你哥有污点,未来没有人愿意娶他。/p
所以多弄点钱,也好弥补对他的亏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