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涵的手从下了车就没有离开过他的手臂,她像擒住一只待宰羔羊一样拉着他,她人是坚决的,人也是美丽的,她的这种美确实让杨晨胆怯。/p
“我们先去喝点酒吧。我在这里存了一些酒,让你喝够了,完了我们好办事。”/p
这是明话还是暗语?即白分析、掂量它的意涵和深意。/p
一段上坡路后来到之家酒庄的白酒酿造展示区,一座酒窖式的建筑形制。幽静的室内氛围,精致的装修,光线幽暗,只有彼此的呼吸喘气声和脚步的回响。一路过来没有人阻挡,没人引领,他随着她迷惑地来到了一个巨大的酒窖里。一股橡木混杂着酒糟和葡萄的复杂香气迎面而来。刚才拉着杨晨的手现在成为牵扶,因为刚从亮处走来眼睛的瞳孔还不能马上适应,他们的脚步有点犹豫和迟疑。/p
“老大,这里好黑!”/p
他讪讪地回了一声:“是黑,您小心点儿。”/p
兜转在一排排巨大的酒缸,它们确实非常巨大,都稳稳地蹲坐在地上,每个酒缸上都贴着封条,有的取酒口因为需要放出一些沉淀形成的沉渣并没有关严,滴答滴答地向外渗漏出酒液,从或高或低的空中坠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它那节奏感的滴落之声像极了即白此时忐忑的心情。/p
转过最后一排酒酒架子,高一涵把杨晨拉进了一个如仙境般梦幻的所在。地窖墙壁上唯一的一盏壁灯散发出一股悠然的光线,在光线所到的空间里放着一张孤独的圆形小桌,两把高背座椅。在它的周围有很多的一筐一筐的成熟的葡萄。/p
到了目的地,高一涵把自己的手包放在小桌上,示意他坐下,随即她轻轻怕了两下手,响声在酒窖里回响萦绕久久不会消失。杨晨还很不安,高一涵在外面的一席话始终让他放松不下来,人们对于不确定的东西总是恐惧的,更何况一个美丽姑娘对他说那样挑衅的言语。/p
她拍手的声音即将消失的时候,两个人,是两个漂亮的女孩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惊得杨晨全身倏地一紧,看得高一涵哑然失笑。/p
“老大,你干嘛那么紧张?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就请你喝酒来着。”/p
“高小姐,您今天需要哪款存酒?”其中一位女孩小声问她。另一个女孩在他们面前的小桌上放了一些点心和水果,摆上醒酒器和一只浅绿色的蜡烛,两只白酒杯。/p
“1999年的甘醇5号、不够再上。”/p
“好的,您稍等,这就来。”/p
安排好,高一涵才优雅地把一直穿着的黑色泥质大衣脱下,交给一个女孩拿走。/p
她今天着一件深紫色满铺亮片的衬衫和半裙。衬衣领口装饰精致的丝带领结,平添女性的呼吸感。衬衣前部低至胸前同色深紫透明薄纱透出肋骨和锁骨立体,显示极好的朦胧感;衬衣背后一直延申到腰部是透明薄纱里女性玲珑的背部线条被清晰勾勒,显得大气成熟;黑色内衣的肩带和束带在半明半暗间显得多情性感。半裙紧裹臀部和腿部展现闪耀十分的动人魅力。黑色丝袜修饰她的腿型,视觉上更加纤直细长。这身衣服在暗淡适中的光线里晶莹剔透,精致非常。她从来都能把自己打扮出让人窒息的美。/p
“老大,我们不是第一次单独相处了,还不适应吗?”/p
“总是有点的。”杨晨实话实说,他总把这当成是她对自己的试探。/p
“你该适应的。你身边的林妍、明凡和小苏都不是人间凡物,你不适应是不应该的。”/p
“我不适应才是应该的。我觉得……”/p
高一涵总能猜到他下半句要说什么。/p
“觉得男女有别?”/p
“没错。”/p
“可是今后这样的情形会很多,极多。你不能总不适应吧?这会影响你的工作发挥。”/p
“我会尽量避免。”杨晨坚决地说出自己的打算。/p
“你能避免吗?我不信!?”/p
两个女孩又进来,帮助他们醒酒、倒酒,等高一涵试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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