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于亮了,张良一夜都没有睡好觉。/p
他发现葛瑶真是一个难伺候的大小姐。每天晚上除了给她洗脚、脱衣服、盖被子之外,张良还得守在床边,因为他发现葛瑶总会半夜蹬被子。现在的天气虽然还不是很冷,还带着夏日的余热,可是这种季节感冒突发症状频发,还是小心谨慎一些为好。/p
这一蹬被子,一幅春光乍泄的靓丽风景图是弄得他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p
“葛瑶,起床啦!”/p
“嗯哼嗯……再睡一会儿嘛……良子哥!”葛瑶传出慵懒的模糊应声,看这模样根本就没有要起床的打算。/p
张良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尤其是对于葛瑶的卖萌和天真无邪,真是有些可爱……/p
这两日岳雯婷起的也很晚,好像给王婆做的寿衣快要完工了,昨晚一定又是熬夜到很晚才睡下。/p
熬好了稀饭之后,简单的就着辣疙瘩咸菜吃完饭,张良便出发前往医务所报道了。毕竟这是第一天上班,他可不能给人家留下坏印象。临走的时候还把锅盖盖上了,以保持稀饭的温热。/p
医务所门口挺热闹的,两位鹤发童颜的老人,穿着绿『色』的大军装风采依旧。一张石桌,摆满了象棋。虽说两个人两鬓白发苍苍,但是双眼却是炯炯有神。两个人下着下着,就互怼对方悔棋,甚至差点大打出手。/p
自从老大夫王大妈病逝以后,医务所就只有刘玉芬一个人了。这种地方是寻常百姓家最不想踏进的,寻常咳嗽发烧也都是自己熬制姜汤捂被子冒热汗挺过去,毕竟看一次病挺费钱的。医务所管理着上水村和桃水村两个村子人的健康,也算是责任重大。/p
说起医务所的刘玉芬,那村子里不少男人都流口水。都说她皮肤那个白嫩,身材丰满,尤其是胸口圆鼓鼓的,而且相貌妩媚,总感觉在勾引男人。现在她的孩子刚出生没多久,带着孩子上班看病。/p
医务所的院子挺大的,张良一直朝里走去,到处看了看,才终于看到了刘玉芬。/p
她正抱着小孩,打着盹,但胸口雪白的一片却『露』了出来,那翘翘的弧度,又大又软。/p
襁褓里的小孩子一口咬着,漂亮的大眼睛盯着张良,嘴上却是使劲的吸着。/p
刘玉芬二十八岁,与他的师娘的年纪相差不大。她的命也挺苦的,老公王大麻子常年在外地打工,一年也就回来一次。/p
张良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心慌意『乱』的。/p
“哇哇哇……”小孩不知为什么又哭闹起来了,这下子可把『迷』『迷』糊糊睡着的刘玉芬给吵醒了。/p
“呀,良子,你什么时候来的!”刘玉芬醒来,突然发现屋子里多了一个大活人,她也是吓了一跳,最为要命的还是此时自己衣衫不整的喂着娃。就看见张良呆了一样盯着自己,她低头一看,明白了。/p
“玉,玉芬姐……”张良结结巴巴,脸通红,居然被抓了个现行!/p
“哦,我刚进来!这不是村长让我在这给玉芬姐你打个下手帮帮忙嘛,我特意赶早来报道了。”说话间,张良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虚汗,仿佛刚才的一幕很是震撼。至少远比那日与吴大憨两兄弟偷看张寡/『妇』还要舒服一些。/p
看到他这惊慌的模样,刘玉芬笑起来,但随后叹了声。自己的苦,又有谁知道,死鬼老公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自己一个女人家,夜里的空虚寂寞,没有人知道。再加上现在又给老公王二麻子生了个女娃,就更是不受待见了,王二麻子干脆直接不回来了。/p
整理好了衣服之后,刘玉芬把小孩放倒了后面的病床上,接下来便开始跟张良交代一下医务所的相关事宜。/p
按照刘玉芬的安排,张良只需要按照刘玉芬开的方子抓『药』或者将『药』送到一些腿脚不便的病人家里。工作其实还算轻松,也就是一些跑腿的活。/p
张良觉得刘玉芬这个人还是挺容易亲近的,村里人说得倒也没错,她真是一个诱人的媚胚子。医务所里其实也挺简陋的,两张木桌和椅子、一个摆满瓶瓶罐罐的『药』柜、简陋的医疗设备越看越感觉落后,还不如他高中的医务室先进。/p
才呆了不到二十分钟,前前后后就进来数位看病的患者。不过他们的看病经历都太过奇葩,据说桃水村来了一个走方的郎中,专门坑蒙拐骗给人看病。/p
香兰婶子带着七岁的女儿来到了医务所,痛诉着她的看病经历。走方郎中告诉香兰婶子,她的女儿没啥大『毛』病,就是偶感了风寒,只需要推拿一番,保证不用打针吃『药』。香兰婶子一听这人说得邪乎,果真就相信了,毕竟人家收的钱远比来医务所打针吃『药』花的少多了。不过这女儿的病非但没有看好,还在推拿过程中被那郎中把脖子弄落枕了。/p
听着香兰婶子不停的咒骂,张良默默地按照刘玉芬开的方子抓『药』。这就是所谓的『迷』信与愚昧,沉积了上千年却依旧难以改变。/p
不一会儿的功夫,前街上的锁财大哥面『色』发黑,大步走了进来。锁财大哥去乡镇的医院做拔牙手术,结果排队的人满为患,遇到了一位小伙子,说是可以加急先进去。这下好了,为了贪图小便宜,锁财大哥刚被推进手术室,又被推了出来。医生说锁财大哥没有交手术费,他后来才醒悟过来,自己上当受骗了。卖了两头牛的钱全部骗光了,路费都没了,差点回不到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