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经命御厨烹饪,请陛下前去品尝第一只鸽子,开门红!”闻良同样悄声说道,同时深深的低头,避免自家老爹火辣!辣的直射。
“怎么,众位爱勤不喜?朕可是命他们直接射入觥火之中,若是……”环顾群臣的视线,傅铭天淡淡着,“方烨,你身为前状元,不如替前辈们回忆回忆科举舞弊该如何处理?”
“是。”被点出的方烨嘴角微微抽搐,好家伙他当时接到圣旨的时候还怀疑皇帝是不是写错了,带看的全部的主考官员名单,更是狐疑不止。猜不透自己为何为入了皇帝的眼,到如今才微微有点意识。
“我朝耽国国宪第一百三十二条教育法第三款规定,……聪明狡诈之徒,设法考场舞弊,试图蒙混过关,贿赂考官、夹带、替代、泄卷等一律斩首示众,三代以内血亲剥夺功名,九代不准参与科举出仕。”
“真不愧状元郎!”傅铭天满意的点点头,“不若在说说若是官举勾结该如何?”
“是!”方烨颔首,顶着百官的压力,淡淡道,“我朝耽国国宪第一百三十二条教育法第四款规定,举子若是与官员勾结,官员犯以下境况者处以绞刑,第一若西席授义,提前窥伺帝心,揣摩试题者,第二贡院内互通消息者,第三……第五,其有通关节,约定暗语者!”
一问一答,君臣得宜,却吓得有前科者不由抖了抖。犒劳御膳,是催命的鸿门宴!!到如今又谁还意识不到这个曾经花名在外的纨绔王爷是如何的铁血不留情面。他在京城从未结交任何的官员,跟小辈们也是平平淡淡的点头之交,到了江南的封地更是一头扎进了温柔乡,曾经几乎所有人都断定此子是个富贵的闲王爷,就算当了皇帝,那也是外戚专权的年代,本身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但事实却与众人想象中的相反。先是不着痕迹在众人未反映过来之前就暗中贬低了顾氏一族的威望,自己体弱多病吓得老臣们言语不得,装混的权利无法在运用,如今除了撞墙已死明志外,惯用的能拿的上台面的手段竟然都无法在运用。
而现在,又有把柄在手。鸽子,谁家没有信鸽,谁家沾亲带故的孩子没有进入今科考场,都是想着新皇元年的第一场,贪图便捷的官运。当年先帝能吃得下哑巴亏,几年后在暗降贬官,孰料新皇是个不安常理出牌的人。
“好记忆!”傅铭天坐着龙椅上,看着底下已经匍匐的众朝臣,嘴角的笑容扩大到极致,“对了,朕先日翻阅太祖遗训,手抄百遍,孝感动天,先祖托梦与朕,言之今朝科举弊端!”
“臣等惶恐!”众大臣汗涔涔的下跪,明明春天温和的紧却偏偏感觉严寒吹拂而来。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太祖开科取仕,首次打破贵族与贫民的界限,选贤举能,尔等就是如此回报我朝恩情?!!”傅铭天手轻轻的捏着喷香的信鸽,在月光的照耀下,龙袍熠熠闪闪,整个人更添了一份邪魅的违和感。
“投机取巧者自古有之,可为何今日如此之多,众位爱卿难道是想日后把持朝政方面,而后推脱与朕昏庸无道,反正朕曾经名声在外,对吗?”
“臣等惶恐!”
“臣等惶恐!”
磕头的声响一次高过一次,傅铭天看着底下瑟瑟发抖的群臣,嘴角的弧度持续加深,“对了,正如众位爱卿所愿,朕想当个昏君,当个暴君,所以今日的晚膳大家可要好好吃的开心一点。”
“启禀陛下,微臣认为此案该当狠狠的查下去!”舒恒煦心一狠,反正他家早已被那个逆子绑定在傅铭哲的船上,到不如破罐子破摔,墙头两边倒不了,傅铭天看来便是无所无畏,还不如母族卑微的皇四子好拿捏。
“哦,舒丞相倒是~~~~”傅铭天故意拉长了调子,看着跪地众臣子几人中一瞬间紧绷的身子,不由嗤笑了一声,决定加把火,“公正廉明,不过……对了,朕刚才几番询问各位爱卿之侄,倒是,”傅铭天恍然大悟状,“……呵呵,请起啊舒丞相,朕自然相信你了,毕竟,你可是外公的得意门徒,你可是—”
未说完的话语令人无限的遐想。
若是众朝臣的脸色可以明白的写在脸上,恐怕如今有几个要磨刀霍霍向丞相了。
傅铭天轻飘飘的扔下几句话后,随后又话锋一转,语态谦恭,“但是先皇在世之时,父皇弥留之际,总拖着朕的手,郑重的教导道,治大国如烹小鲜,需要仁君之风,所以丞相此法过于急功近利!朕今日召集诸位大臣来此亦是如此,咱们君臣交心一番,鸽子从天上射下后,已经投入火笼,上面写了什么,咱们谁都不知晓,不是吗?”
匍匐跪地的臣子诧异抬头,眼中愕然显然易见。
“朕不管你们过去如何,只需记住朕如今是皇帝,耽国之皇!”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忠君爱国,忠的是朕这个君王,爱的是耽国千万的子民!”
一句一顿,傅铭天将鸽子扔入火堆之中,掏出秀帕仔仔细细的擦着自己的手,像是有什么脏东西一般,一遍又一遍伴随着烈火中传来噼里啪啦一阵响动,随后将帕子又扔出火堆中,瞬间燃为灰烬,才转身对着众人邪魅一笑,“尔等生死皆有朕做主,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吾皇万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