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人又来了,还真跟大名鼎鼎的纨绔对上了,一句句话说得让人心暖,皇帝也不容易啊!能记住百姓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能知道教育弟弟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花钱,知道咱们老百姓的活着就是为了过个温饱的日子……”
老子有这么伟大?傅铭天听着最淳朴的话语,不禁红了红脸,没空思考为何这段日子他为啥不知道傅铭勤的消息,微笑着表示了自己的谢意,便向户部走去。
“即使我们身为纨绔,但是父后说了卿儿会是最有格调的!可以当膏粱于国于家无望,但是绝对不会给家族蒙羞扯后腿,这话我也送给你们。我们不能长于妇人之手,并不是说她们不好,而是有时候局限于一院之事。作为男子汉,就算响当当的喊我父皇是傅明帝,我爹爹是侯爷将军大学士之类的,我们也要明白别人对你的恐惧不是来源自己而是家族的庇护,同理,对外交往,我们可以响当当喊我是耽国子民,要是你敢欺负我,我皇兄揍死你们!”
“对,揍死揍死,有国才有家,有家才能当大爷!”
“……”
傅铭天望着院子里乌压压的人头群情激奋的模样,默默的退后了一步抬眼望了望匾额,再三确定自己走进的的确是户部大门而不是某个邪教的宣传组织集训地。
捂着柔化成一片的心,克制住冲动狠狠的揍一顿活蹦乱跳的兔崽子,傅铭天端着一张石化脸,悄悄的往里走去。
“哈哈,记下今儿进账二十万两白银!”闻良伸个懒腰,惬意的说道,“祚皇殿下真不愧是”
“是、什、么?”
里面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听得傅铭天一阵阴郁,冷哼着,“朕到不知何时朝廷的户部乱成了菜市场!”
“……”室内一时僵化。
“皇,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说话!”
傅铭天冷冷的怒视,“不说清楚,后果你懂!”
“是!“闻良悄声斜睨了一眼跟着的柳明安。
傅铭天含笑,“柳爱卿去把兔崽子给朕叫进来!”
“是!”闻言,柳明安乖顺低头,脸上笑意渐消,垂在膝侧的手不禁紧握成拳,行礼乖乖的往后退去。
“说!”
“事情是这样的……”闻良上前一步,缓缓道来这几日傅铭勤的作息,最后带着一丝的促狭,“小臣听得那位不是拉动桂勋之弟吗?所以就使个巧劲让两帮人对了上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
“放肆!”傅铭天眼眸一沉,端着的茶杯直接怒砸了过去,“朕宁可自己扛着慢慢解决,也不允动到他头上,懂了吗!”
闻良垂首。
“朕……”傅铭天起身,盯着闻良,只沉默一瞬,便想通了缘由,一字一顿,“停止你的试探,你们的试探!他是朕的底线,朕的救赎,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朕一手选拨你们,给你们施展才华的机遇权利,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勾心斗角的!”
皇帝阴沉的脸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对人的信任,以及……闻良抬眸的一瞬不禁晃了晃,胆寒不已,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脸色白了一分。他这些年装傻充愣纨绔世间但是该有的眼色他还是看的懂。
皇帝对祚皇已经超过一个兄长对弟弟的宠溺,尤其是这两个兄弟还是同父异母,简直是天方夜谭的玩笑!
而他所想的更是大逆不道的。
只能一个劲的不停在心中警械自己,这是假的,假的!
一点掩饰或者不自然的痕迹都没有,傅铭天看着眼前人急剧收缩的瞳孔,带着笑意,平静的道,“朕看中的就是你这股聪明劲,懂吗?”
“是!”闻良恭谨道,话语中多了一丝的颤抖。
“皇兄,你怎么来?”傅铭勤脚步生风,笑着往里来。
“听听你喊的小破喉咙!”傅铭天眉间带笑,碍于外人在场,比较克制着拍着傅铭勤的脑袋一顿好生蹂躏,“朕又不是真缺银,只不过想让你镇着别让傅铭哲有机会插手户部,你怎么就把嗓子给哑成这样了?”而且所谓的爱心捐献团尼玛居然是你的粉丝团,要不要瞬间桃花开的这么艳丽?!想着,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闻良,操神马闲心。
“我……”傅铭勤捂嘴,默默垂下脑袋,这几天事情比较多,说话多了自然而然喊哑了。
傅铭天把人自然的拢在怀里,“瘦了,是不是没按时吃饭?”
柳明安恭敬的退到一边看着兄友弟恭的一幕,看着皇帝怀里乱窜的脑袋,不由晃神想着当初那一幕,失去重心的他忽然跌落进坚实胸膛。
很有安全感。
“祚皇,不好了,刑部尚书要求见您,说是有人告您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孝期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