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朝臣色变的不是官场的权利争夺的失势,而是青天之名远扬的祚皇傅铭勤。
钦差的尚方宝剑抵不过傅铭勤手执的软剑,更何况,钦差人在官场,身后利益纠缠不休,他能动的无非是被人推出来的替罪羊,或者默契折断一些政敌的左膀右臂。
为官者,不过圆滑处事。为政者,不会彻底的清洗。
为皇者,更不会让整个江南的官场空无一人,让自己成为光杆司令。
但是自古多的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少数人。
尤其是思维上一直没搭上正常轨道,但后台又是可靠的不能在可靠的某人。
成为“光杆将军”的傅铭勤抄家斩官不够,牵着泥水,一鼓作气,从上而下,一撸到底,查封了为富不仁,官商勾结的商家。
所有人在江南的利益链在短短一个月内都被他给斩断,快的连消息传送都来不及。
恨不得对方死。
心怀不轨的朝臣们迸发出一股势,暗中隐私流向江南。
但是派出的人还未到江南,傅铭勤却大大方方的,鸣金开锣,帝王辇驾的回来了!一脸体验民生疾苦的模样,当着大朝会数百官员的面,赠送着当地百姓送给他的土仪,人手一份。
这是炫耀呢还是找死呢?!
丹壁下的朝臣们手捧清粥小菜,暗中慢慢的勾起了嘴角,为帝者,最忌讳的恐怕就是民望。
鎏金桌案上平日放着的奏折如今被挤到了角落,堆放着厚厚一叠江南百姓万民的跪拜书。
据探,乃是自发情愿而作。
傅铭天看着,却是碰也不碰。反而细细的打量起来了傅铭勤。
一个半月没见,原本耷拉着没有精气神的傅铭勤如今面色红润,满眼都是喜气,还有一丝人气。褪去了万事不管,养尊处优的性子,多了几分历经沧桑的成熟稳重。
但是目光依旧坦然,没有丝毫的算计,一如当时请愿,义正言辞,气势汹汹,“祚皇愿为皇帝利刃!!皇兄,我会努力养家,让皇兄不在忧患!!再说了……你要是愁白了头发,就不好看了,小妾不好看了就色衰我就不喜欢……”
打住,不能在回忆下去了。
傅铭天深吸一口气,嘴角扯出一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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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垂帘后的身影忽地哈哈的笑了出来,“那个懦夫除了占据一条嫡子血脉,他无能至此,苍天如此不公,不公!!!!”
尖锐刺耳的笑声传遍了屋内。
元帅跪下,默默的瞧着床帏里的主子。
从主子李代桃僵移花接木出府已经有半个月有余。布置江南动乱,引无数瞩目之后,又借助宝藏之名义,让江湖豪杰竞相入京,甚至接二连三的爆发出后宅隐私撬动那些保皇党大臣的心思。
可是这一切切的竟然像是一拳打进棉花,软绵绵的,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胜利明明就在眼前,可是他能使得一切谋略,但是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
他有死士,暗卫甚至在培养私兵,但是却抵不过骁勇善战的吴家军。
他有金钱,钱可通神,买得来细作,甚至下得了毒,但是正统的继承人却轮不到他。毒死皇帝,皇子,还有皇长子,还有如今大名鼎鼎的祚皇,更不用其他皇室宗亲。
他有谋略,但是一次次的对手偏偏不堪一击,却一次次的让他抢占先机。
实在是—
傅铭哲实在是想不通。他处心积虑谋划了十年,为什么会如此棋差一招。
回想起自己像是丧家之犬一般,在十二个死老太婆的监视之下,不经意的落水,从湖底的密道逃生,才赢得一线的自由。
可恨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m抽抽,不知道还有木有人看。
⊙﹏⊙b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