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继续盯紧,我总有不好的感觉。”傅铭天拖着下巴,他要是不趁乱插上一脚,收个渔翁之利,不符合他作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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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定了。”
王老侯爷端着茶盏的手一顿,眼眸中闪过一丝的锐利,招呼儿子坐下之后,沉思了许久,而后手指沾了一些茶水在桌子上点了一下,“邕城,荣城,西北之地边防历来只听吴家,但是江南,福建,湖州等地俱定,东北战事方歇,如今只差京城……”
王长科望着画出了大半圈的耽国之图,眼眸中闪过一丝的兴奋,“武举是那昏君施政以来的第一个改革,外加吴家宝藏四起,定会重中之重,我们只要趁当日他临京郊,到时候只要城门一关……”纵然有千军万马也需要费一凡功夫,到时候皇宫里早就改朝换代。
“太子一脉遗留之人都联系妥当,唯一最大的变数还是傅铭勤。”看着儿子得意的神色,王老侯爷冷不丁的泼冷水道。
王长科笑道,“父亲不妨让人上奏,吴仁周祭将至,祚皇为父祈福?”
“我儿长大了!”王老侯爷摸了一把花白的胡子,哧地一笑,“京城兵马有一半乃是昔日太子麾下,那昏君虽然杀掉几个世家臣子,但是三年不改父道,他做的也未过火,到是给了我们一个可趁之机。而吴仁一死倒是真放下了心腹大患。”
“父亲,长孙殿下原本就是嫡长孙,乃是正统,如今我们只不过是拨乱反正罢了!”王长科抿口茶,惬意的说道。
“也是,跟你妹妹说定了,便可里应外合。”
父子俩相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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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好、得、很!”
“哈哈哈哈……”
阴暗的牢房里,传来一阵阵阴声恐怖的笑容。
舒轻面色惨白无力,眼角一片阴鸷,再无往日的温文儒雅之风采,整个人恍若人间炼狱跑出来的魔鬼一般,看起来阴沉可怕。
“吵什么?”忽然一股温热但又有些粗糙的触感到手上,舒轻骤然恶心起来。
“吵什么吵!”狱卒满脸不屑的望着里面颓败的父子俩,眼中闪过一丝的鄙夷神色。
舒轻恍若未闻,神情颓然的回想着之前所做的美梦,梦中之境,逼真至极,美好的让他十分怀疑自己如今的现状。
梦中,他虽未达成所愿,与太子表哥在一起,但是没有碍眼的傅铭勤。按着他的计划,傅铭天一点点的陷入他温柔的陷进,而他与傅铭哲从互相合作的伙伴既提防又信任,最终坠入爱河,此后更是小心翼翼的谋划,夺取了傅铭天的江山。
而他更是凤冠霞帔,成为耽国唯一的皇后。
而如今
“啊!!!”
舒轻不知哪里出了错。
“我要见皇上,来人,我要见皇上!!!”舒轻大声叫唤道,却不料一双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呜呜……”舒轻挣扎着,愤愤的看着舒恒煦。
“闭嘴!”舒恒煦一双手紧紧捂住自家儿子的嘴,眼眸中闪过一丝的狠戾。他是成也顾家,败也顾家。可是他不甘。不甘。
但是自从皇帝登基后,没了皇帝的喜爱,别说顾家,就连他,明里暗里的被排挤。
一朝从云层跌落,又误入了计策,一下子打到了泥地里,又听到了江南官场留出的血河,瞬间清醒了不少。认识到了皇帝压根没把他们,没把所谓的外家放在眼里,更何况那些世家勋贵。
不过临死之前……舒恒煦目光在舒轻身上转悠了一圈,原本想着借裙带关系,但是谁叫人不中用,设计不成反被设计,结果便宜了傅铭哲。
若是以往,他倒是有点看好傅铭哲。
但是这一代皇帝嫡亲兄弟都不安常理出牌,倒是让人忐忑万分。
“呵呵,乖儿子,你倒现在还没看出来,人……”环着舒轻的脖颈,舒恒煦低声呢喃道,“你那心心念念的四爷可是抛弃了你,否则……”嘴角挂着一抹邪笑,“在皇宫嬷嬷的监视之下,你如何爬到了我的床呢?”
“不……”舒轻咬舌,他明明是中了那该死了贱人设计,否则怎么会武功全失,又丧心病狂到如此境地。
“等着你情人来救命,还不如我们临死之前再快活一把!”
“放……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