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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归灿很委屈。
明明自己是吃瓜的那个人,凭什么被说成种瓜的人?
这个世界的偏见为什么如此之重?
钟闻白被方也那一番话搞蒙了,是我说的吧?灿哥说了吗?
等方也吃饼的时候,钟闻白靠近周归灿:“灿哥,我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周归灿不耐烦的说道:“鬼知道,你们这些人,一个比一个邪门,我明天去算算命。”
夏青一看了看时间,感觉差不多了,出去把陈深叫了进来。
看到这个画面,钟闻白有些小激动,又拉了拉周归灿的胳膊:“你看你看。”
厨房。
夏青一和陈深站在了灶台前。
“糖醋排骨和红烧肉,哪个先做?”
陈深反问:“伱不会是在问我吧?”
夏青一白眼,陈深不会做饭,在夏青一看来是正常的。
她查了陈深的底细,但只查到了黑金娱乐练习生这一层。
一个艺术学校毕业的练习生,不会做饭,太正常了。
“往西五百米,往东同样是五百米,很难吗?”
“那就一起做。”
夏青一想了想:“还真说了个靠谱的答案。”
两个都是费时间的菜,厨房有四个灶台,中式西式各两个,完全可以。
“但我觉得人可能不太靠谱。”
“我觉得你可以把嘴闭上了,把围裙拿过来。”
餐桌这边,钟闻白开始脚趾扣地,不是尴尬,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艳羡。
他居然给她戴围裙,那么近,肯定能闻到青一身上的体香,呸,我这是在想啥。
夏青一啊,我都不敢想象她身上有多香。
深哥也太幸福了吧,腰好细,为什么不是我在背后系!
周归灿眯眼,狗东西,狼子野心,脚踏三只船的死人渣!
周归灿和钟闻白对视,都在疑惑。
为什么方也还能吃得下去东西啊?
换做自己,不早过去了?
表面看,方也不动如山。
实际上,脑海里两个小人在打架。
没关系,一个是好兄弟,一个女神,好兄弟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不清楚?
那是有革命友谊的,他一个从来不怎么进厨房的人,都去帮忙了,会不会是看在自己的面子去的?
青一本来就累,自己要是还去介意这些,那不成了无理取闹的小男人了吗?
有关系,不行,我们是约过会的,虽然还没有相互表白,至少相互是有好感的吧,那我不得宣誓一下主权?
可这样,会不会显得没格局?
“也哥,快去帮忙啊!”周归灿看不得这样的画面,低声道。
方也愣了愣,他心里对于周归灿,本来就没有太多好感。
换一个人说,他可能也就去了,但周归灿不行,在方也的感知里,周归灿得归类到外人这一类。
在外人面前,一定是不能内耗的,至少不能内耗给外人看,这点方也还是明白的。
“我好兄弟在呢,没事,忙的过来。”方也依旧是大大咧咧的说道。
周归灿愣住了,这是真没听懂还是假没听懂。
这些灾舅子确实一个比一个邪门。
陈深好几次余光看向方也那边,见方也不为所动,心中有些诧异。
抗性这么高?
陈深确实想动摇一下方也跟夏青一之间的关系,但这件事不能从夏青一身上找突破口,只能从方也身上找。
退一万步讲,这也是为方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陈深靠近夏青一:“不是,你真会啊?”
夏青一脸上有了笑容:“看不起人?我记忆力超级好,中华小菜谱。”
陈深赞许一般的点头,然后伸手也递过去一个围裙:“你帮我也系一下。”
夏青一接了过来,陈深转身。
夏青一没好气的说道:“你家围裙戴后面?怎么?用后背炒菜?能当鼻子用?”
陈深又转身,面向了夏青一。
“低头。”
两人有一定的身高的差距,陈深低头。
夏青一伸手,把围裙给陈深戴上,两人之间的距离无限拉近。
餐桌那边,钟闻白和周归灿的手不自觉就捏紧了拳头。
畜生!
方也深呼吸,移开了目光,背对着厨房,然后笑嘻嘻的冲着周归灿和钟闻白说道:“吃肉,不然一会儿凉了。”
周归灿无意识的回道:“肉凉不凉的无所谓,关键是心凉。”
钟闻白点头,捏紧拳头咬牙道:“也哥,我早知道这样,今天我也休息了。”
方也瞪眼:“你们有毛病吧,说的话我都听不懂。”
厨房,陈深在夏青一耳边叹气:“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夏青一挑衅道:“上宽下窄,身材不错。”
陈深呵呵一笑:“你炒的糖色糊了。”
夏青一嗅了嗅,赶忙转身。
锅里用冰糖炒的糖色已经开始冒黑烟了。
夏青一咬牙娇声道:“陈深!”
陈深耸肩:“没事,冰糖买的是够的,再来一次。”
夏青一倒掉锅里那一团黑糊糊的东西,有些懊恼。
相互玩心眼子,没想到陈深还在心眼子里玩心眼子。
越想越气,夏青一伸手掐了陈深一下。
陈深后退,哈哈直笑。
但是,陈深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他看到了许又恩。
餐厅门口,许又恩还挎着她的包,满脸惊讶的走了进来。
她就比较直球了,径直走向了陈深,连跟方也他们招呼都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