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这堂弟为何突然转了口风,但能答应下来,总是件好事。/p
这样…至少能够保住刘宇了。/p
秦阳挂断电话,轻舒口气。/p
“怎么了?”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余飞腾观察到秦阳神『色』有异,开口问道。/p
他的老家也在金陵,只不过被军方收养后已经十几年未曾回来了,后来秦阳出口相邀,他便同意过来逛逛,权当是放松一下。/p
“是啊,秦阳你小子怎么突然脸『色』就垮下来了。”同行的另一位男子也是关切问道。/p
秦阳苦着脸将他的猜测说了一遍。/p
车内的众人齐齐『色』变,失声叫道,“秦兄弟,若真是总教官,那你们秦家真是找死了,赶紧去赔罪吧。/p
我也这么认为。余飞腾沉声开口,对于这样的问题,根本没有什么好犹豫的。/p
秦阳更加沮丧了,一边催促司机开快些,一边也只能暗自祈祷只是同名同姓而已,否则他们秦家,怕是真的要完了。/p
大厅内,秦老放下手中的电话,轻拂着胡须道,“问清楚了,是齐品的孙女『插』手了。”/p
齐品中与他不同,他已经从军中退了下,退居二线,而齐品中还在军中当职,手中握有实权,如果是他授意,那倒也说的过去。/p
“奇怪,刘宇这小子是怎么和齐家搭上线的。”秦远怀有些疑『惑』的问道。/p
在他看来,刘宇跟他们是八竿子也搭不到一处才对。/p
秦广志思索一会,这才缓缓开口,“据我得到的消息,齐若兰那丫头在国家特殊部门做事,曾因为人手不够,召集刘宇一同出过任务,应该便是那次,让两人有了些交集。”/p
“这刘宇可真是滑头,懂得抱上齐家的大腿,难怪敢不把我们秦家放在眼里。”秦远怀只是冷笑。/p
虽然齐家愿意帮刘宇活动,疏通关系,但并不代表着齐家愿意和秦家彻底撕开脸皮,刘宇想要倚仗齐家,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p
等孔老将刘宇带了回来,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齐家又能如何,“难不成还为了区区刘宇开战?那是不可能的,即使齐若兰愿意齐品也不可能同意。”/p
秦老也是拂须而笑,神『色』轻松。/p
怎么说呢,虽然刘宇这小子挺机灵的,懂得借势,可未免太小看他们秦家了。/p
“好了,孔老来回估计要两三日时间,我们安心静等即可,你们还有事要处理,就先各自忙去吧。”秦老望着手中的律师函,口中轻快的说道。/p
“是,父亲。”兄弟俩答应一声,便欲离去。/p
还不曾出门,便见一道黑影自半空中飞来,划过长长的弧线,猛然坠落。/p
两人吓了一跳,匆匆向一旁闪避,屋内的秦老也是吓了一哆嗦,原来捧到嘴边的茶盏从手中跌落,砰的一声在地上摔成粉碎,茶水四溅。/p
只是此时此刻,秦老爷子也没心思去关心那杯茶了,只是目光死死的停留在已经滑到脚边的黑影上。/p
那是一个人——刚刚出门不久,本该去擒拿的孔老!/p
此时他全身瘫软如泥,面『色』土灰如死狗状趴在地上,看不到丝毫生机。/p
那两兄弟见状又急步走了回来,略一探鼻息,皆是眉头大皱,此人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没有半点的呼吸。/p
“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秦远怀有些失声。/p
孔老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他的身手秦远怀是再清楚不过,他不是去擒拿刘宇了吗,怎么回来了,而且是这般模样。/p
就在这时——/p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肖城刘宇,前来秦家拜会,还请赐教!”/p
在那大门处,身穿宽衣的青年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眉眼间有着几分笑意,像是寻常访友一般。/p
屋内死一般的沉寂。/p
三人呆呆看着前来的青年,那熟悉的眉尖,口鼻。/p
他的五官并不突出,只是搭配在一起却显得十分和谐,透着少年的几分锐气,偏偏漆黑的瞳孔很是深邃,像是波澜不兴的古井,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不带丝毫的感情『色』彩。/p
秦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干巴巴道:“原来是刘宇啊,你来了啊!”/p
一切的疑『惑』都解开了,孔老这幅样子必然是刘宇造成的,刘宇不但杀死了孔老,还直接登上了秦家大门,这是欺他们秦家无人吗?/p
秦老想要动手,但看到孔老的惨状,便全身失了力气,他也不过是内劲巅峰罢了,刘宇能那么轻易的对付孔老,那至少和自己差不多,他还真没信心能够拿下。/p
“刘宇,你好大的胆子!”秦远怀却是怒喝道,“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你可知律法为何物?”/p
刘宇呵呵一笑,轻轻别上了房门。/p
漫不经心言道:“律法我不太懂,但是我知道礼义廉耻,也知道有恩报恩,有仇报怨,总比些恩将仇报的狼心狗肺要好,你说是吧?”/p
秦广志脸『色』一变,刘宇这话分明在说他们秦家猪狗不如,是吃肉不吐骨头的白眼狼,这让人如何不恼。/p
他只是寒声道,“刘宇你以为你攀上了齐家就能任意妄为了吗?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只要有一个电话,再向媒体揭『露』,你的牢狱之灾怕是免不了!”/p
刘宇点头微笑,摊摊手道:“那你就打吧。”/p
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一副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