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错了。”/p
“这是一句错了就能顶的吗?”李老四显然懂了歪脑筋,道:“告诉你啊,我这损失你得陪。”/p
“好。”/p
“别说;你后半月得给我白干了;要是主顾退货了,你还的如数赔给我,知道吗?”/p
根本就不容质疑,柳绝也不会质疑;点点头,忍者痛,继续干活。/p
扛大包得活,都是计件一天一结帐,李老四这一弄,往后十几天柳绝都要给他白干了;而且柳绝不知道,其实李老四早就看上他那把刀了,一直都在惦记着,不过苦无机会;这次好了,盘算着不但省了半拉月得工钱,到时候等主顾来了,下个套,柳绝的那把刀也成他的了。/p
赔钱,柳绝自己都喂不饱自己呢,那有钱啊?/p
唯一值点银子的就是他的刀了。/p
看着柳绝背着货包子汗流如雨,李老四心里却还乐呵的紧!/p
扛大包这玩意,可是真能累死人,一天下来,柳绝这肩膀上就好像着火了一样,虽然已经干了半个多月,可还是顺不过那个劲来。/p
李老四的货栈虽然吃喝不咋地,还要另收钱,但是住的蛮好,至少不漏风,不进雨的,通铺头了还有个外支出来的小火炉,没事烧个水擦把身子,倒也方便。/p
入夜。/p
柳绝偎在炕上,『揉』着肩膀,他这胳膊开了刀,新肉芽粉红,痒痒的还有些痛;不过这种痛,和他心里的感觉相比,实在不算什么。/p
根叔,也是在这里扛大包的,看着一般年纪,但一问才不过四十几岁,都市生活,让他变成了这样子。/p
“我看你这个胳膊可不能太使劲了。”根叔撇来一条热手巾给他,道:“小子,咋,今儿下半晌那事,你别当真;老四这人虽然抠搜点,咕嘟点,不过这年头,谁不往自个家里扒拉食儿啊。”/p
柳绝笑了,根叔从来对他那是绝对够意思,他不是这里年纪最小的,但却是个“残废”,根叔不但自个对他照顾,连着还让货栈里别的弟兄都拉他一把。/p
柳绝,道:“根叔,我都知道;是我不好,不怪老板的。”/p
“这就是了。”根叔说:“你小子,我看出来了,别看我一直都在这扛大包,我看得出来,你会点啥,都是挣口饭吃,你岁数小啊,我怕你……想得开就行,那就行啊!”/p
柳绝一笑,看根叔这边装了一袋烟,他窜了窜身子从炉子口拿起根火板子给根叔点上了。/p
“不来一口?”/p
“不抽了。”/p
根叔一笑,四下看了看,忽然小声又道:“给你那个刀啊,收好了。”/p
“我……”/p
根叔眯着眼睛摇摇头,像是被辛辣浓郁的旱烟冲了眼睛一样;但柳绝看在眼里,这心里,可多了个算计。/p
人心都是肉长的,李老四也不例外。/p
到了月末,货主来点完货之后,李老四还是给了柳绝该得的薪水。/p
他干的活,当然比这个多;但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是不一样的。/p
也许是在寨子里面留下的习惯,每次他手里有点钱了,总要拿出来点请大家伙灌几碗马『尿』。/p
都是粗汉子,酒喝多了,真就和马『尿』灌到胃里没啥区别;说说话嘴上就每个把门的了。柳绝岁数小,那粗话听的多了,也不在乎。/p
有个伙计红着脸,扯开了衣裳『露』着胸膛,靠在墙上叫喊:“不说别的,等老子有钱了也开个货栈,天天看着龟儿子给我抗大包,没事找几个蹦蹦的娘们,撩门帘子『摸』咂儿,舒坦!”/p
他这一喊,大家都笑得不行。/p
因为都知道,这李老四的那个婆娘原来就是个唱蹦蹦的,蹦蹦这东西女旦少,也不知道他走了啥运气,还真遇上一个,别看原来是扛大包的,但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货栈,虽然刚开张吧,但手里也有几个钱。/p
三弄两弄的,还真让他弄到手了。/p
这些粗汉子,说话糙,但大多没啥坏心眼子,他这喝多了顺嘴胡咧咧,也是有口无心;可是隔墙有耳,说者无心,听者有意。/p
李老四的婆娘都叫她小嫂子,长的也算俊俏,身材好,别看骨架子不小,但那小媚眼没事瞟瞟这,撩撩那,真叫人心里刺挠。/p
这伙计刚说完,大家还在起哄呢,就看小嫂子扭着腰挺着胸,一步三晃『荡』的进来了:“呦呵,是那个裤裆没系上,耷拉出这么个嚼舌头的孙儿?嘀咕老娘,咋,以为老娘听不着呢?”/p
一看小嫂子进来了,大家都收敛了不少;不过喝多酒的人尤其是这些粗糙汉子,再收敛还能好的啥地方去?/p
那伙计从墙边偎起身子,晃晃『荡』『荡』酒眼惺忪抹了一把脸,盯着她那胸脯子哈喇子快下来了,口齿不清还撩哧:“呀妈呀,这不是小嫂子吗?今儿四哥和货主出去套酒,咋地,自个在屋呆不住了?到这找爷们儿们耍来了?”/p
“丁儿!”/p
根叔乐了一声,他也喝了不少酒,多少还是散脚,到了李丁的身边,扯着他往后一抡,转头对小嫂子,道:“你看,喝多了,喝多了,别和他一般见识啊。”/p
哪知道,小嫂子嫣然一笑,两步到了根叔边上,一只手捏在他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手还在他的胸堂上『乱』蹭:“咋,刚才我听见龟儿子叫我妈,要不老根,你来当个爹啊?”/p
根叔一下子脸就变『色』了,干笑了两声,推开小嫂子的手;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