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讶异，等你明白他的所作所为，自会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看出陆云飞眼中的疑『惑』，莫辰轻声道。随即摇头轻叹，似在自言自语。“看来，神武城不久又要掀起一场风波了，有必要去那里走一趟了。”/p
莫辰的话高深莫测，模糊隐晦。陆云飞不知他意义何在，思索了下，再次问道：“貌似我从进屋到现在，从未作过自我介绍，为什么你会知道我与古翰有关系？”/p
“京师的势力错综复杂。暗网密布。自你步入京师的那一刻起，便已被人关注。我不仅知道你拜古翰为师，还知你从天罡而来，名叫陆云飞。”莫辰淡淡的说道，每一句话都符合现实，令陆云飞寒『毛』倒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的这么厉害吗？”/p
流连于从未见过的喧嚣，陆云飞只注意到京师的似锦繁华，却忽略浮夸表面下隐藏的暗流。威胁潜伏在黑暗当中，陆云飞已万分小心，却仍毫无察觉，这让他对京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p
“不错。我可以肯定，不单单是我，就连底下的徐青，也知晓了你的底细。”莫辰点了点头，随即嘱咐道，“因此，今后你在京师的一举一动，都要分外的谨慎。这还仅仅是探查情报，若是他们对你图谋不轨，打算诛杀你呢？”/p
莫辰最后的一个假设，让陆云飞打了一个寒颤。/p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陆云飞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早就落到别人的视线当中，如果对方当真想杀自己，根本防不胜防。/p
“你也不必太担心，只要你不触及到某些势力的利益底线，他们不会对付你的。”莫辰简单的劝慰了下，却随即浅笑出来，跟着补了一句，“不过依你的『性』子，怕是迟早会落到那种地步。”/p
陆云飞吃了一惊，刚想问为什么，却见莫辰伸出食指，立在自己的嘴唇前，示意陆云飞洒说话，然后朝着下方驽了驽嘴：“开始了。”/p
“什么开始了？”陆云飞扒头看去，在那精致的舞台上，唱戏的旦角儿均已退场，取而代之的是一名女子。/p
“各位贵客远道而来，令春风楼蓬荜生辉……”女子乃是刚才在门前迎客的碧荷，在礼节『性』的说了一段开场白后，她步入正题，“……各位贵客都是为汾酒而来，小女子便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了。”/p
说着，她侧过身，朝后台伸出一只手。由她玉臂的延伸方向，有两名酒保端着掌盘走到台前。每一个掌盘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五壶汾酒。在汾酒出现的刹那，人群里顿时传出一阵惊呼，一个个眼前发亮。还没等碧荷说话，坐在最前端的一桌，一名老人忽然扬手：“五十两，这十壶汾酒我要了。”/p
说完，他下巴微扬，神情倨傲，冷冷的看向四周。其他人触碰到他的眼神，要么点头问好，要么匆匆躲避，却没有再往上喊。其实比他富有的人很多，不过碍于他的身份，这才没有抬价。/p
“春风楼的生意，多亏彭管家照顾了。来人，还不快把这十壶酒，给尚书府送过去。”碧荷不卑不亢的道。/p
话音落下，那两名酒保迅速把酒端下。尚书府也没收起来，似有意炫耀一般，直接摆在了桌子上——在春风楼抢到第一拔酒，便是一种尊贵身体的象征。/p
“原来是尚书府，难怪气质如此不凡！”/p
“这个老人，应该是尚书府的彭管家吧。听说神武城喜事将近，该不会打算用这汾酒当贺礼吧。”众人的言语里充满了浓浓的艳羡。/p
二楼雅间，恰好彭管家望上来，莫辰当即朝他拱了拱手示意。看到这一幕，等着再抢一壶的陆云飞睁大了双眼：“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排队吗？”/p
“春风楼既是生意，自然当以利益为重。楼内汾酒，以拍卖形式出售，价高者得。至于座次，不过是拥有抢先叫价的权利罢了。”莫辰笑着回道，“像彭管家，代表的乃是尚书府。并非他人出不起钱，而是卖给尚书府面子，才不与他争抢。”/p
“原来是这样。”陆云飞恍然大悟，眉头却不由自主的皱起。看来门外的老伯也没有进来过，所说的一两白银，估计只是起拍价而已。/p
“底下来的富人这么多，倘若人人都像他们这么要，一百壶怎么够分？”陆云飞担心起自己的任务。/p
“京师十人里面，至少一人非富即贵，普通老百姓自然争抢不过。因此，春风楼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前面九十壶，是达官贵人，最后十壶，才是留给老百姓的。当然，这里的老百姓，也仅仅是相对而言。”莫辰为陆云飞解释道。/p
陆云飞懂得莫辰的意思，在天罡和灾民接触的久了，他对贫苦大众的生活了解深刻。普通的人家，一辈子都不见得能赚到一两白银，舍得用一两白银买一壶酒的“老百姓”，也是他们遥不可及的存在了。/p
“看来那个老伯的话，倒也并非全是假的。”陆云飞定了定心神，继续向下看去。/p
果然，接下来和首次一样，每次端出汾酒，总会有坐在前排的达官贵人抢下。鉴于他们的身份背景，没有人跟他们争抢，但他们看在春风楼的面子上，倒也不会把价钱压的太低。很快，你十壶我五壶的，前九十壶便被分个一干二净。/p
那徐青虽是御史之子，但并非御史本人，面对其他亲自到场的高官，只能排到了后面。今天到场的达官贵人格外的多，等到瓜分完毕九十壶的份额，徐青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