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门口我刚刚骑回来的那匹马卖掉,多少能弥补一些损失。”陆云飞对他说道,随即上了楼。/p
此事虽然过错在于凶手,但毕竟是他连累了客栈,不赔偿一些难免于心不忍。/p
“你回来了?”在走到冯德才屋前时,房门忽然打开,冯德才问道。/p
“嗯。”陆云飞点了点头。/p
“你招惹的仇家不少啊。”冯德才莫名其妙的感叹道。/p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陆云飞无奈的摇了摇头,如实回答。/p
“要小心。”冯德才一翻白眼,随即关上门,回了自己的屋。/p
陆云飞怔在原地,眨了眨眼,不知道冯德才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特意出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无聊的话?”/p
陆云飞不禁再次质疑冯德才的无聊,随即推门进了门。/p
由于刚才的打斗,陆云飞和冯德才的两个房间通了气,虽有两个门,但实际是一个屋。陆云飞正担心这样晚上睡觉会不会尴尬,一进屋却看到在缺口住被挡上了一个屏风,里面的碎木屑、破烂家具也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知是客栈方面收拾的还是冯德才自食其力。/p
想到屏风后就是另一个人的房间,陆云飞多少有些不舒服:“罢了,只剩下半晚了,将就一下就得了。”/p
奔波了一整晚,陆云飞感觉到无比的疲累,看到床便感觉到十分亲切,一下子趴了上去。他闭上双眼,刚要睡觉,脑海里莫名想起刚才冯德才说话时的场景。/p
“他嘱咐我要小心的时候,眼睛向上看是为什么?还说我的仇家很多……难道!”/p
陆云飞猛的意识到,冯德才的种种举动,其实是在暗示自己什么。/p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后颈有些凉,就像一滴浮尘落到皮肤上,若是普通时候,陆云飞完全会忽略过去,然而如今情况非同寻常,他一个激灵,出于谨慎起见,连抬头都不敢抬,而是单掌猛的一推内侧的墙壁,借助反弹的力道,身体放平,直直的横窜出来。/p
“嘶——”/p
一把锋利的小刀划过后颈皮肤,金属和肌肤接触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p
陆云飞只觉后颈一痛,当下不敢怠慢,落地后就地一个翻滚,远离了床铺的位置,然后抬头一看,只见在自己床铺上方,有一个黑衣人腰胯间系着绳子,另一端系在房梁上,面朝着下,手持尖刀。/p
而他的位置,恰好紧贴着陆云飞的后背。/p
“他是什么时候……”陆云飞后背的汗『毛』根根倒竖,他根本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动静。他现在才明白冯德才的意思,如果不是他的提醒,只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后颈处的疼痛越来越明显,陆云飞抬起手来朝后一『摸』,放到眼前一看,赫然流了血。/p
“你是谁,也是那个黑袍人派来杀我的吗?”陆云飞喝问道。/p
黑衣人一言不发,手臂扭转向后方,匕首把绳索切断,他的身体在半空中翻了几圈,然后稳稳落地。落地后没有一丝停顿,双手一错,径直朝陆云飞攻了过来。/p
黑衣人的一身夜行服更加的封闭,除了手掌之外,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露』出,连眉『毛』都被挡住。/p
“哼,不说话,那我就想方设法让你说话!”陆云飞心中大怒,瞅准对方的来势,脚步朝横向里一跨,躲过对方的攻击,然后一掌,重重的印到对方肋下部位。/p
陆云飞以为这个黑衣人,与刚才一群人乃是一丘之貉。但是他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p
他用尽全力轰出的一掌,印到黑衣人的肋下,想象中敌人被轰飞的场景并未发生,相反的。陆云飞的手掌像碰到一堵铜墙铁壁,劲力非但没有渗入到敌人体内一分一毫。反而震的自己掌心隐隐作痛。/p
“高手!”陆云飞大吃一惊。/p
但等他意识到时已经晚了——黑衣人大手一挥,一把抓住陆云飞的脖子,单手缓慢用力,把陆云飞提了起来。双脚悬空。/p
陆云飞呼吸困难,整张脸憋的发紫,只感觉眼前阵阵发黑,几近昏厥。/p
他费力的想要挣脱,但只感觉像被一支铁钳牢牢的箍住。任凭他或抠或扳。对方根本纹丝不动。/p
这时,对方另一只手拿着匕首,对准陆云飞的心窝缓慢的靠近。/p
眼睁睁看着死亡的降临,陆云飞急不可耐,偏偏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任何的效果。/p
眼看着危机『逼』近,陆云飞再无保留,使出吞脉神功,一掌印到敌人的小臂处。/p
但是对方的真气浑然一体,稳如磐石,吞脉神功完全是无用功。/p
连杀手锏都没有作用,陆云飞的内心一下子变的无比绝望。/p
他的视线,不小心瞄到对方的双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黯哑深沉,没有一丝的情感,更像是两块黑石。/p
甚至于陆云飞产生一个错觉,仿佛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头僵尸。/p
匕首已经抵至陆云飞的胸前,锋利的刀尖刺穿陆云飞的衣服,扎破了他的肌肤。/p
锥心般的疼痛让陆云飞几近昏『迷』的神志一下子清醒,他咬了咬牙,打算使出封骨术。连吞脉神功都没有任何作用,陆云飞对封骨术没有抱有任何的幻想,然而如今命在旦夕,他只能够死马当作活马医。/p
由于脖颈被捏住,筋脉受制,陆云飞调动起真气来极其的困难,封骨术的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