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陆兄弟,初七那天你就去吧!如果你真的不喜热闹,我可以特意给你安排一个清静的位置。”李才只当蒙沧是在帮助自己劝说,当下连连附和。/p
陆云飞深深的看了蒙沧一眼,何尝不知道蒙沧的话里另有含义——让李才报答这一次,以后对方便再没名正言顺的理由打扰了。参加婚宴,是一劳永逸的方法,陆云飞暗道还是蒙沧看的透彻,想的深远,在简单的思索片刻后,最终是接过请柬,答应了李才的邀请。/p
“实在是太好了,陆兄弟,初七那天我会派轿子来接你,到了后让家仆通知我一声,我一定要亲自到门口来迎接你。”李才脸上的急躁完全的消退掉,兴奋的道。/p
陆云飞微微一笑,参加婚宴这件主要的事情都答应下来,那些旁枝末节的琐碎小事,他也懒的与李才斤斤计较了。/p
接下来,几人又闲聊了几句,蒙沧以让陆云飞好好养伤为由,告辞离开。陆云飞一直送他们到神武城门口,待两人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这才低下头,认真的审视着手里的请柬。他把请柬打开,盯着上面两位新人的名字,一时间失了神。/p
“姬花莺,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如果说有什么因素是让陆云飞想要参加婚宴的话,对姬花莺的好奇,绝对会排在第一位。/p
自从得知这位门主的独生女后,在神武城内部的某些场合,陆云飞总是会旁敲侧击的打听有关姬花莺的消息。但也不知道怎么的,神武城内部的大部分弟子,就像陆云飞一样,仅仅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是对方的性格如何,相貌如何,能力如何,却是一无所知。/p
因此,姬花莺在陆云飞脑海中的印象,完全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然而,人性往往是犯贱的,好奇心作祟之下,越是神秘的事物,就越想要调查的一清二楚,陆云飞也是如此。/p
“看来只有初七那天才能一睹对方真容了,不过在这之前,倒是可以先问问古翰那个老酒鬼。”陆云飞想到便要去做,然而刚刚迈出一步,一拍脑袋,猛的想起来古翰正喝醉了在睡觉。如果把他叫起来,难免又要遭受一顿难以入耳的臭骂。而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浪费一壶汾酒明显有些不太值得。/p
由于蒙沧他们的提前拜访,陆云飞对于前往天元塔的兴趣大打折扣,闲下来的他,一时间竟有些迷茫,不知该干什么。/p
其实摆在陆云飞面前的事情很多,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调查那股神秘势力的讯息。不过对方行踪隐秘,陆云飞身单影只,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想调查也无孔可入。他还有一些小事,比如说练武,不论是天元心法还是吞脉神功,都需要时间的积累才能出成绩;又比如说学习摸骨,单单是古翰刚才说的一番话,又足够陆云飞钻研好一阵子了。/p
“啧,我这是怎么了?感觉一下子懈怠了许多。”陆云飞感觉自己的情况很危险,不免有些忧虑,在思考自己改变的原因。想着想着,在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道身影——张冬。/p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通过这几天与张冬的相处,在张冬蛮横的强硬灌输,耳濡目染之下,连陆云飞的心性都受到了一些影响。/p
“不如先去看看他,虽然才隔了一天,不过他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估计再等几日就要离开了。”主意打定,陆云飞迈开脚步,向神武城的西边客房走去。其实他还抱着另一个心思——张冬是陆云飞第一个发现的,拥有阴阳八骨中的艮骨的人,他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的实践一番。/p
不多时,陆云飞便来到自己曾经住过的客房。以往这个时间,张冬早就醒了过来,精神亢奋的对自己天南海北的闲扯。然而今天走到门口,却听不到他的声音。/p
“我走了,他没人说话了吧。”过意不去的陆云飞走进了屋,第一时间看向张冬所在的铺位,然而上面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p
起初陆云飞略感诧异,但并未在意。只道张冬去方便了。守在他的床边,默默的等候。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却迟迟不见张冬回来,陆云飞内心不由的嘀咕起来。/p
“这位大娘。我想请问一下,这个床位上的病人呢?”陆云飞问向另一边的大娘。陆云飞住在这里时,左边是张冬,右边便是这位大娘,印象中对方的性格不错,只是不爱说话。/p
大娘抬起头,略显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清明,明显认出了陆云飞:“你是说张冬吧!今天一早他就回家了。”/p
“回家了?”陆云飞有些纳闷。在相处的三天时间内,时不时有神武城弟子为张冬检查,当时神武城的说法是至少还有五天。这和陆云飞预测的结果一般无二。他想不通对方为何会提前,还提前了这么多。/p
大娘看了陆云飞一眼,没有理会他的惊讶。大娘只是神武城内医治的一位普通病人,没必要对什么都有个清楚的了解,当下淡淡的附和道:“嗯,早上大夫们把他送走的。”/p
陆云飞微垂下头,眉头轻皱,猜测张冬离开的原因,很可能是放心不下家里的妻儿,抑或是困在这里太过无聊。/p
想到两人一别,很可能今生再也无法见到,陆云飞不禁有些失落,暗自后悔当初没有详细问清对方的家庭住址。虽然两个人只是短短相处几天,但是张冬身上那乐观的生活态度,却着实令陆云飞钦佩。/p
在客房扑了个空,百无聊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