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脚步声响,她并不觉得意外,眉眼中扔带着发自内心的笑。
“人呢?”身后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无情。
她缓缓转过身去,正是曾出现在她房间里的神秘面具人。对这个人,她总是莫名其妙地感到恐惧,这个时候看到他,心情却是好的不得了。
她朝车子点点头:“在车上。”
神秘人一言不发掀开车帘上了车,宇文冰月明明白白看到那神秘人细心地为洛天音把了把脉,然后取出一床薄毯为她盖上。
她的眉毛便不由地一挑,随即眼中便染上一抹讥诮:“你认得她?”
神秘人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该问的不要问。”
她眸中闪过一丝愤怒,却终究还是不敢跟他翻脸:“我可以走了吗?”
“你就这样回去?”
“什么?”
神秘人唇角勾起一个残酷的笑容:“柱国将军府上上下下都看着你将他们的大奶奶带了出去,如今大奶奶失了踪,你却毫发无损的好端端的回去了。不怕惹人怀疑?”
宇文冰月激灵灵就打了个冷战:“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让我来帮你好了。”
明明看到神秘人正坐在洛天音身旁,状似漫不经心的为她掖着被角。可是,下一刻,他却如鬼魅一般突然就到了宇文冰月的身边。
“你想……。”
她一个想字尚未出口,胸口上便重重挨了一脚。娇弱的身躯便如断线风筝一般斜飞了出去,结结实实撞在一颗大树上,软绵绵的又滑了下来。
宇文冰月只觉得胸口和后背都断裂了一般,说不出来的疼痛,哇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渐渐迷蒙的意识中,似乎听到了那神秘人冷酷嗜血的笑,和马蹄渐行渐远的哒哒声,眼睛却看不清任何东西,终于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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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音觉得自己似乎睡了一个长长的觉,但那个觉睡的却不慎安稳。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宇文冰月的冷笑和呢喃,以及惊呼。却似乎一切又都不太分明。
当她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却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也不知道白天还是黑夜。她的世界已经被禁锢在一方小小的天地中。
看上去像是个马车,却只在车顶开了个极小的天窗,充其量能进些新鲜的空气和了了的光线。
每一天那天窗会定时的打开片刻为她送来一日三餐和便桶,其余时候都是锁的死死的。
不是她不想法子逃跑,实在是没有法子跑。这个马车车壁中夹着钢板,根本不是她的力道能够弄的穿的。更何况她每日的饮食中都被下了药,让她手软脚软浑身都软,软的面条一样的人你指望她能砸的穿铜墙铁壁的马车?
除此之外,她再没见过一个人,也没有人跟她说过一句话。那样的日子是无聊绝望的可以让人崩溃的。
但洛天音没有崩溃,她从没停止过思考。她用指甲在车壁上划了长长的一道,伸手摸了摸,五道了。从她在马车上醒来已经过去了五天,马车从没停下过,夜以继日的赶路。
依着马车的速度,应该早就远离了大兴城了吧,这是要到哪去?
宇文冰月在这件事中扮演的又是个什么角色?她当然没有忘记,除了宇文冰月给她吃的那颗抑制她病发的药丸,她并没有吃过任何来路不明的东西。那么,可以笃定宇文冰月在药丸里做了手脚。
她为的又是什么?
这个时候度情楼和长孙元轶定然已经知道她失踪的事情了吧,不知道他们又是怎么应对的?只可惜,她并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的线索,甚至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要被送到哪里。
因为,这五天来,她根本没有见到过一个活物。
她只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似乎跟大兴城的气候并不一样。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越来越冷,马车车窗里渐渐就多了些厚实的衣服。马车的速度也渐渐快了起来。
终于在第十天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车门从外面打开,刺眼的阳光一下子就洒满了车厢。
“夫人,请下车。”
外面的声音万分恭敬,洛天音微微闭上眼好半天才适应了外面的光亮。
她从容地跳下了车,然后,那如幽潭般深邃的眸子终于染上了一丝动容。
尼玛,外面那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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