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昂并没有将莱克斯的话放在心上,在他看来,莱克斯就是一个不太成熟的孩子,如果没有马特蒙森家族继承人的身份,他什么都不是,如果没有这层身份,他还会这么放狠话?/p
“继承还是不继承不是你能决定的。”温昂以一句话结束这个话题,他看着面前宏锡的车,对莱克斯说:“我要弄清楚一些事,暂时不会回去,你愿意待在这里就待着,这是你作为一个自由人最后可任『性』的时光,好好珍惜吧。”/p
莱克斯知道再说话只能是浪费口水,便继续扭过头去看窗外。/p
车子在一家私人菜馆前停了下来,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餐馆。/p
饭点刚结束,餐馆里没有客人,老板和员工们坐在大厅里聊天看电视,乍然看见一群人进来,还是一群穿着黑西装的壮硕外国男人,老板带头站起来,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们。/p
宏锡来过这里一次,但那时候老板没在。/p
一群人高马大的保镖占了不大不小的餐馆三分之一的位置,老板惴惴不安的看着这群人,正想着是不是自己以前得罪过得人找人上门来砸场子,就见他们中唯一一个女人,走上前来。/p
沈汀对不明就里,被庞大仗势吓到的老板友好的笑了笑,无形中给了他安慰:“您是老板吧,早就听闻您家私房菜做得很精致,今天带了朋友一起过来尝一尝,这个点不知道厨师下班回家了没有?”/p
老板是个头脑绝佳的生意人,听到他们一群是来吃饭的,心里算盘打的叮当响,这群人里除了那十来个穿着一模一样的男人,剩下的几人都穿着不俗。/p
本来一般到了这个点都没人上门的,今天看来可以额外赚一笔了,幸好厨师还没来得及回去。/p
“巧了,今天厨师凑在隔壁打牌,都没回去,小李,把客人带楼上去找包间安顿下来。”老板吩咐完了,不管身后员工哀怨的眼神,冲沈汀他们比了个请的手势,笑眯眯就跑到隔壁去喊厨师。/p
保镖安排在大包间,沈汀他们则找了一个中等的包间坐下。/p
温昂的眼睛从下了车就一直盯在沈汀的身上,就算宏锡和莱克斯有意无意的当着他的视线,他也没移开。/p
真的太像了,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p
沈汀被他过于专注的视线盯得非常不自在,这感觉就像是被猎人锁住了一样,连动弹一下都觉得危险。/p
宏锡心里非常不痛快,这世上任谁喜欢的人被别人觊觎着心里都得不痛快,他很烦温昂这种肆无忌惮的视线,就算沈汀长得跟他心里那个已故的人很像,他也不该这么盯着她看。/p
他还坐在旁边呢,温昂当他是死人呢?/p
沈汀作为在场唯一一个女『性』,自觉承担起调节气氛的重任,她努力让自己忽视温昂迫人的视线,把菜单拿出来给莱克斯和温昂介绍。/p
温昂身上有种长年处于高位者特有的压迫感,即便微笑,也是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飘忽,在海边的时候,这种感觉还不强烈,此刻在这窄小的包间里,沈汀真实的感觉到了一种前世被坏脾气睚眦必报老板盯着做工作的紧张感。/p
心里恼怒,但是不敢说。/p
宏锡察觉到沈汀的不自在,握了握她的手,对她笑道:“我有东西忘在车上了,你帮我去看一下。”/p
沈汀悄悄呼出一口气,站起来,走出了房间。/p
刚走出房间,她就大大的喘了一口气,温昂实在太可怕了。/p
沈汀出去之后,房间里陷入了静谧的氛围,宏锡温昂和莱克斯占据桌子三角,呈割据姿势而坐。/p
宏锡从口袋里掏出包烟,刚抽出一根想点着,突然想到了环境不允许,心头烦躁,把烟又收了起来,然后一脸痞气的望向老神在在的温昂,“怎么着,老大,我已经跟你表明她是我女人了,你还盯着看,小弟我心里可是有点不高心啊。”/p
宏锡有好些年没有叫温昂大哥了,自从他救了温昂一命,那之后被提拔,展示了自己非凡的一面,那之后没花几年坐到黑手党二当家的位置,就一直跟温昂兄弟相称,这个兄弟是指平起平坐的意思。/p
宏锡有时候开玩笑会叫温昂,那大多是调侃的意思,但是这次,温昂听出来了饿,宏锡真的生气了。/p
宏锡这人,脾气其实非常好,只要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犯了他的忌讳,一切都好说话。/p
一般好脾气的人生气往往比脾气暴躁的人生起气来更恐怖,温昂没见过宏锡发脾气的样子,但是见过他整治手下的样子。/p
不知道是不是在以前待得帮派里带来的习惯,他治人的时候异常凶狠,跟平时判如两人,叛徒往往被打得面目全非,后来再慢慢折磨,却不折磨死,留着一条命,用他的话说,叫他生不如死。/p
生不如死才能记得背叛是多么严重的事,也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p
z国的文化博大精深,温昂从宏锡那里学到不少东西,也明白他这人,在他明确表示自己不高兴之前,最好顺着他的『毛』,否者狮子炸『毛』,只能是撩『骚』的人倒霉。/p
温昂解开了西装的扣子,慢条斯理的,好像并没有将宏锡的警告放在眼里,但是说的话,却在告诉宏锡,他已经把他的话听进去了。/p
“你可能不知道,我说的那位跟沈小姐长得很像的故人,就是莱克斯的母亲,她们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我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