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宫彩蝶一个人,宏锡先走出了『奶』茶店。/p
因为宫彩蝶提起从前,宏锡心里一时阴郁,他走到街边一个没人的角落,抽了两根烟,然后去便利店买了一盒口香糖,边嚼边往医院走。/p
有两个保镖守在门外,看见宏锡,恭敬的对他行了个礼,其中一个打开门。/p
宏锡走进房间,发现温昂也在。/p
他正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翻看一本杂志,见宏锡进来,放下了杂志,放低声音对他道:“我们谈谈。”/p
宏锡看了沈汀一眼,她还在睡,她最近很嗜睡,好像在睡梦中在自我恢复一样,每次醒来后,精神都大好。/p
宏锡不知道这现象是好是坏,但是医生给沈汀检查身体的时候除了惊叹,并没有提出什么隐患,所以这现象目前来说还是好的。/p
两人走出了病房,在空无一人的走道里,坐在椅子上。/p
“莱克斯已经告诉你沈汀的身份了。”温昂说:“我已经弄清楚了她的身份,所以最近就要回国了。”/p
宏锡看他:“你不带莱克斯一起走?”/p
温昂摇了摇头,“我已经见识了他在计算机方面的天赋,如果他以后想往这方面发展,我没有理由反对。他实在对继承家族没兴趣,我准备找一个女人繁衍后代,到时候可能要麻烦你多照应一下。”/p
宏锡皱眉,被他这种嘱托的口吻弄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你的身体状况现在到底如何了,别想着交代我做什么,你的家族,你的儿子都要你亲自教。”/p
温昂盯着眼前雪白的墙壁看了许久,好像要把它看出朵花来,事实上,他也不想去叮嘱别人照顾自己的后代,但是他的身体情况一天不如一天,时间不允许他去亲自交代一个继承人长大,只能拜托宏锡了。/p
他对宏锡放心,不仅仅因为他是看着莱克斯长大的,还因为他对马特蒙森家没有兴趣。/p
温昂想在死之前,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安排好。/p
“我这辈子没求过什么人。”温昂盯着宏锡,认真道:“你是我唯一放心的人,我不要求你一直教导他,只要规范他的行为,别让他向莱克斯一样就行。”/p
宏锡沉默了半响,问了他一个尖锐的问题,“难道家族继承就那么重要么?”/p
温昂扬唇一笑,不用于以往的深沉难懂,这笑充斥着认命和苦涩,“你不懂,生在这样的家族,天生比别人得到的多,同等的,也要比别人交付的多。”/p
自由,快乐,任『性』,从出生就被剥夺了,同等的,他们享受着华贵的衣物和珍馐,住着普通人奋斗几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城堡。/p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作为交换。/p
当初温昂为了家族,舍弃了新月,今天同样的,他为了家族,要去和没有感情的女人造一个继承人出来。/p
宏锡不能理解温昂的想法,他虽然也是富家少爷出生,但是由于家族变故,所以并没有受到家族文化的查毒,小孩子时期也还没能多么懂大人世界的功利。/p
现在想来,他还算是辛运的,想想,如果他的身份是富家少爷,也许这辈子根本不可能跟沈汀相遇。/p
退一步想,就算两人不是在年少的时候遇到的,沈汀成年长大,他有父母爷『奶』,因为家世差别,谁又能保证他们对沈汀没有偏见。/p
就像路家那老头,反对路译禾和沈汀在一起。/p
这么一想,他还是比较辛运的。/p
像温昂说的那样,他轻易不求人,这辈子都没跟别人低过头,宏锡知道他身体不好,说不定什么时候人就没了,便答应了下来,条件是温昂必须积极治疗,就算到最后也不能放弃。/p
温昂这人有点飘,他有时候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看起来跟周遭都不融合,好像随时都可以去死。/p
宏锡怀疑他的病就是想那个叫新月的女人想出来的,所谓思恋成疾,想一个人想的太多,就成了心病。/p
两人深谈之后,回到了病房,沈汀恰好醒过来了,捂住肚子喊饿。/p
她的身体确实在睡着期间进行自我恢复,因为新陈代谢速度加快,所以身体各项机能消耗的力量较多,力量消耗多,就容易饿。/p
宏锡让一个保镖到医院门口的餐馆打包一些吃的回来,自己打了温水给沈汀擦拭身体,温昂离开了。/p
沈汀虽然恢复的比较快,但身上还没有太多力量,也不能随意下床,伤口不能沾到水,宏锡知道她爱干净,就每天给她擦拭身体。/p
沈汀虽然跟宏锡确定了关系,但是要她像小孩子一样被擦拭身体,她还是有些不自在。/p
她提出要宏锡打电话让方可『露』来,她是女的,而且时间灵活,不用担心上班时间什么的,很方便。/p
宏锡想也没想的拒绝了她的提议,理由很冠冕堂皇,她伤的这么重,还是不要让方可『露』知道担心比较好,而且他时间比较闲,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照顾她,用不着别人。/p
沈汀还是觉得不好,宏锡就会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直到沈汀受不了的投降。/p
擦完了身体,宏锡把水倒掉,坐回床边,给沈汀削苹果。/p
沈汀倚在床头看着宏锡盯着苹果,修长的手指控制着水果刀,把果皮削的匀称具有美感,不由笑了笑:“我好像能看见我们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生病了,躺在床上,你戴着老花镜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