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见他出手帮云浓解围,染尘师太私下还以为秦翰看中了云浓的美色,可他又来了个没注意,“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亲事白夫人怎么说?我可是听说她要给你订她的娘家侄女,风声都出去了。”
听染尘师太提起自己的亲事,秦翰也是一脑门子官司,他现在连隆平侯府都不想回了,每天不是偶遇白茹惠,就是不小心撞上白茹贞,这两个姐妹让他不胜其烦。
“这次我不打算由着她胡来了,”秦翰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只是有些情还得长辈出面才行,师太,我舅母们都远在陇西,秦家这边人口简单,我父亲倒是准备将姑祖母接过来,可她那人,您也知道的,最是刻板,”秦翰沉吟了一下,方道,“虽然师太是方外之人,但小侄还是肯请师太看在亡母的面上,能帮小侄劳心过问一下。”
染尘师太虽然平时对秦翰多有照料,但终究不是亲戚,名分上站不住脚,像说亲这样的事,白氏就逄再用心不良,也是秦翰的继母,染尘师太再不满意,也没有立场对秦家指手画脚,可现在秦翰竟然越过自己的父母将亲事托给了她,染尘师太激动了,如今她最大的梦想,就是看着秦翰能娶妻生子日子过的幸福如意。
“你的意思,你的亲事要由我做主?”染尘师太声音忍不住有些颤抖,“好,好你放心,我一定挑个全京城最好的女子给你,就算是老秦氏想插手,不过我着一关,她也成不了事!”秦简庭的姑姑初嫁便守了寡,之后又矢志不嫁,深得夫家的敬仰,只是顾氏在时,两人不不对付,当然,像染尘师太这样的,自然也不会入了她的眼。
秦翰疑惑的看了一眼已经眼泛泪光的染尘师太,闹不清楚她为什么这么激动,讷讷道,“若是师太觉得不方便,我-”
“哪有什么不方便?这京城有我这个出家人不能出入的地方么?”染尘师太已经迅速在脑海里将京城叫的上名号的姑娘给过了一遍,发现意解地面有自己看得上眼的,深悔自己成天拘在无垢庵里太少出门,“你放心,过两天我就开个赏梅会,我要好好请回客。”
有了新的人生目标,染尘师太便不再多留秦翰,兴冲冲的到坐忘斋找慧安长公主商量请客名单去了。
彭乐达到无垢庵时正遇上下山的秦翰,想到他可以随意出入无垢庵,彭乐达心里难免酸溜溜的,难道这染尘师太就喜欢小鲜肉?也不怕皇上吃味?
秦翰也不耐烦看到彭乐达,可两人车驾撞到一起,招呼还是要打的,一番契阔之后,彭乐达关切的问起了慧安长公主的身子,“应淳你是自己人,长公主待你像子侄一般,我也不怕你笑话,这次我也没成想那些女人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来,唉,我这些年太过荒唐,所以才想着静一静府,唉――”
秦翰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彭乐达,从慧安长公主嫁给彭乐达开始,他就没看明白这厮到底哪里好了,成天不求上进周旋在女人堆儿里什么脏的臭的都敢弄进府里,还过的挺得意。除了不满意云浓一个闺阁女子□彭乐达之外,对于她跟染尘师太计议着拆散慧安长公主和彭乐达的事秦翰还是乐见其成的,而且私下里也在御史们弹劾长兴侯推波助澜了一把。
秦翰已经从染尘师太那里大概知道了要慧安长公主和离是云浓出的主意了,现在看看彭乐达无辜的让人厌恶的样子,秦翰倒是觉得云浓的主意不错,这样的人不但要和离,而且和离之后将他打落云端去体味一下民间疾苦才对。
“长兴侯来的不是时候,我刚才下山的时候去跟长公主辞行,听闻长公主已经休息了,这阵子没有人比她更辛苦了,我来的时候宫里的太医才刚离去,长公主积郁成疾,怕是见不了人了,”秦翰眉头紧皱,“染尘师太似乎心情也不大好,”彭乐达害怕染尘师太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妻子病了,染尘师太又正在气头上,彭乐达不由头大,强笑道,“我说怎么几次到长公主府去都见不着人呢,不过这无垢庵到底是在山里,比京城要冷的多,又缺医少药的,长公主还是让我接回去好生养病,别再将身子耽误了。”
秦翰才不会相信彭乐达的假情假义,他含笑看着彭乐达,凤眸中尽是戏谑的光,“彭侯真的那么关心长公主,只怕你们也走不到今天这步田地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翰,秦应淳,这些年长公主可没亏待你,我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你这么对我说话?”彭乐达哪里听不出秦翰话里的讥讽,他的自尊心再次被伤害了,为什么满京城都觉得他不对?谁又知道自己的苦衷?
“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说的是不是实话长兴侯自己心里清楚,而且,同为男人,你的苦恼我也能体味,这也是我今天说这番话的目的,”秦翰决定帮慧安长公主一把,那天在桃林中,他已经听到了彭乐达的不甘和雄心,对症下药的事于他是手到擒来。
彭乐达没有想到秦翰竟然这么说,一时摸不到头脑,但想到自己从来与其不睦,因此对他的话也持保留态度,“你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