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海子娘看到魏雨欣的眼神,整个人都吓傻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p
村长原本已打算离开,看到魏雨欣走了出来,还一副傲慢的样子,当下便不高兴了,当下便开口斥责道:“你这丫头,偷了东西伤了人还敢做出这样一副狂妄的做派。这是槐树村,可不是你家,老夫见你年纪尚幼,不想与你为难,你最好将你这副脸嘴收敛起来。”/p
魏雨欣闻言,原本看着张老四一家的眼睛立马『射』向村长,凌厉中带着些许讥笑。“哦?这位村长,我还想问问你,你是我什么人?或者说你是个什么品级的官员?我这清清白白的民籍女子,怎么就让你像是奴籍的一般随意判给别人?即便我犯法了,上有我户籍所在地的县官,下有我的亲戚家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我做主婚配了。”/p
魏雨欣这番话吓得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狂傲的女子他们当真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人虽然平日里不怎么听村长的,可也不敢这样当众顶撞呀。只见村长握着烟袋杆子的手都被气的微微颤抖,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去了。/p
“你你你,你竟敢如此顶撞村长!”海子娘颤抖着嘴唇,指着魏雨欣说道。/p
村长哆嗦了半天才从牙缝中恶狠狠的挤出一句话来。“来人呐!把她绑到祠堂去,执行家法!”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嘶吼着说出来的。/p
众人闻言,自然只得听命。村中年轻的小伙子们恶狠狠的就朝魏雨欣奔来,只见对方双手伸开,足尖微微用力一点,已然跃上了张老四家的屋顶。这些村民世代住在这里,最远的也就去过京城,都是些老实本分的农民,那里见过轻功这种东西,一下子都惊呆了。/p
其中几个『迷』信的『妇』人更是喃喃的道:“这……该不会是神仙吧?”/p
“咋可能是神仙,若是神仙能偷东西?还要被人搭救?你没听张老四家的说吗,海子救她的时候可就剩了一口气了。”/p
“这倒也是,只是若不是神仙,怎么会飞?”/p
……此话一出,众人便沉默了,谁也解释不了这个外乡女子怎么会飞。/p
“我还有事,今日不想与你们多费口舌。你们救过我,这是恩,但是你们妄图玷污我,这也是仇,恩怨相抵,若你们还想继续过平安的日子便不要再生事端。如若不然,我定睚眦必报。”魏雨欣站在屋顶,冷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肃然的面孔上带着一丝丝冷清和肃杀之气,看的人有些胆寒。说完这句话,她又是一跃,朝后山的方向飞去。/p
过了半晌,众人终于从惊讶和错愕中醒了过来,首先开口的自然是孩子娘。她继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这怕是山上成了精的妖怪哟,怎么让我们家给遇上了。还说什么玷污她,整个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们家海子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在村里捡到一把锄头都要给你们送回去,怎么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再说了,凭着她这样的本事,我家海子怎么敢玷污她呀,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p
不怪她如此,这槐树村就这么大的地方,旁边的两个村子都是连在一起的,屁大的点丑事也能传遍。本来儿子就不好找媳『妇』儿了,若是这些人再信了方才那个丫头说的话,这老张家可是要绝后了。/p
“哎,村长怎么了?”正当她解释时,有人忽然喊了起来,打断了她的哭诉。/p
紧接着便传来了众人的惊呼声,“村长晕倒了。”/p
“赶紧找个门板来,抬到牛郎中家去。”/p
“这那有门板呀,还是得背,赶紧来个年轻的后生来背上。”/p
此话一出,方才还气势汹汹的年轻男子们都站在了原地。村长年岁大了,这大半夜的出来,要是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死在自己背上,这村长家里人还不得找自己拼命?听说村长的姑爷可是秀才老爷,得罪不起呀。/p
“海子,海子快去背上。”海子娘推搡着自己的儿子道。这可是表现的好时候呀,更能体现自己儿子是个老实人。总归村长是为了她家这档子事来的,真要出事了自己家肯定免不了吃挂落。众人都不肯背,若是真耽误了,自己家也要遭殃,不如让海子去,万一没事海子也能赢个好名声。/p
于是乎,在众人的簇拥中,海子背起村长就朝牛郎中家走去。热闹看完了,众人也没心思再看海子娘在那哭喊,便都回了自己家。/p
“老头子,你不去看看村长?也好也好,你先回去拿点钱,待会瞧病的钱咱们也不能让村长家里再掏了。这往后仰仗他们的地方还多着呢。”人散了,海子娘正欲跟上儿子,却见自己老伴背着手就往屋里走。/p
谁知张老四黑着一张脸骂道:“早就让你别动歪心思,你瞧瞧今晚这都闹的什么事?村长要真有个三张两短,你那脸就能抹得开这面?往后咱在村里还能抬得起头来?”说罢,也不等老伴反应,径直就走进了自己屋里。只留在海子娘一人在风中愣着,不知所措。她不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为了他们老张家的香火着想,怎么还被老伴厌弃到了如此地步。/p
白府/p
“墨砚伤势如何了?”白老夫人站在院子里,忧心忡忡的看着紧闭的房门道。/p
『吟』雪福了福身,“回老太太,太医说了少爷如今『性』命无虞了,可是这一月都不能再下床,也不能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