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雨欣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的待遇突然变了,但是能有个干净的地方住她就心满意足了。按照她的猜想,暗霖等人一定会把消息传递到白墨砚和皇帝耳中。只要这几日他们都找不到尸首,过上一段时间自己自然能平安出来。至于张老四一家那边,大不了弄些钱去打点一下,威『逼』利诱,不愁他们不就范。/p
刘珍带着暗霖一路从槐树村赶到了京城。虽然之前教习曾叮嘱过,在阁主未曾安排好他们在京中的一切事宜之前,她们都不得在京城『露』面。可是出从权,暗霖这伤若是再不医治,定然是命不久矣,况且要找白墨砚,她也只能到京中来。只是心中顾忌着教习所说,她也不敢完全违背,便截取了一截青『色』的棉布蒙住了自己的脸。/p
安顿好暗霖之后,刘珍便一路打听着来到了白府。想着从正门通报恐人多眼杂,便绕到了后巷。恰巧遇到了老太太跟前的丫头碧茶。/p
“这位姑娘,你可是白府里的人,我受了我家主子的嘱托,前来找白墨砚公子,不知姑娘能否为我通报?”刘珍拱拱手说道。/p
碧茶瞧着她穿的简单,脸上蒙了一块布生怕别人认出她的样子,十分奇怪。又想到前日少爷浑身是伤的被白秋带回府中,今儿一早才醒过来,强撑着胆大道:“你家主子是何人?找我们家公子有何事?我们家公子病了,不宜出门,你还是另寻他人吧。”/p
刘珍自然不肯放弃,立即回道:“我家主子乃是魏雨欣,如今被囚在了刑部大牢,还请姐姐通传一声,如今除了白公子也没人能救得了我家主子了。”/p
碧茶闻言,立马就瞪圆了眼睛,“我当是谁!原来是她!若非是因为她我们少爷又怎会弄的浑身是伤,差点送了『性』命。如今她有难了,又来寻我家少爷。当初我家少爷昏『迷』之际怎不见她来?如今难得少爷捡回一条命来,这是又想来坑他了?我告诉你,我今日定然不会为你通传!你赶快走吧!”/p
碧茶说完就要进去,却被刘珍一个闪身拦住了去路。“先前白公子受伤并非我家主子有意,如今人命关天,还请姐姐放下仇怨先救人再说。”/p
碧茶见自己的去路被堵,心中越发的不快。“你们家主子要死,那是活该!别再牵扯上我家少爷!你再不走,我就叫家丁来轰你了。”/p
刘珍见这丫头是铁了心不会为自己通报了,趁她不备之际一个手刀将她打晕,剥下了她的外衫往自己身上一套,低着头便进了院子。外院的下人们向来事务繁多,倒也没人腾出功夫去特意注意她。凭借着之前在槐树村时学到的东西,她一路套话找到了白墨砚的院子。/p
只见门口站了两个身穿玄『色』劲装的暗卫,白墨砚的房门紧紧的闭着。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进去,忽听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就是她!就是她!快把她拿下!”/p
一扭头,只见穿着一身里衣的碧茶正一边哭一边嘶吼着,她身边站了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和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那女子此刻一脸娇笑的看着自己,仿若在看一出好戏。大批的家丁自他们三人的身后冲了过来,将自己团团围住。而白墨砚房门前的暗卫则如同没看到一般,依旧直挺挺的站在门口。/p
若是侦查、套话,刘珍自然是佼佼者,但是武动她却不行。这院子里的家丁少说也有二十人,她根本打不过。眼见反抗无望,只差这一步就功亏一篑。她也顾不得那许多,直接冲着白墨砚的屋子大喊,“白公子,魏雨欣如今被人诬告关在刑部大牢。想必定然不会简单了事,还请公子搭救。”/p
“白公子,魏雨欣如今被人诬告关在刑部大牢。想必定然不会简单了事,还请公子搭救。”/p
“白公子,魏雨欣如今被人诬告关在刑部大牢。想必定然不会简单了事,还请公子搭救。”刘珍不停的喊着,不想浪费任何一点时间。/p
白老太太见状,勃然大怒。“来人呐!把她的嘴给我堵上!”/p
“这魏雨欣,真是阴魂不散,少爷都伤成这样了,她还不肯放过。这大魏商行和咱们白家有什么关系,谁都不找就找少爷。”『吟』雪在旁边还不忘添油加醋。/p
家丁们得令,立马上去死死按住了刘珍,将她的嘴巴捂了起来。刘珍拼命的抵抗,却始终双拳难敌四手。看了眼那紧闭的房门,想到还在医馆生死未卜的暗霖和被人抓走的魏雨欣,心中不禁怨恨起自己的无用,眸中也渐渐湿润了起来。这是她加入凤秘阁后,第一次流泪,不是因为委屈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自己的无用。/p
吱——/p
正在此时,前方的门忽然就这样轻飘飘的开了。一脸苍白的白墨砚穿着里衣站在门口,面上有愤怒,有心疼,更有焦急。他身上披了件青灰『色』的棉绒长衫,看着院子里混『乱』的一切。/p
“我知道了,你先去魏家宅子把此时告知张全、赵福。我这就进宫。”说罢,硬撑着虚弱的身体一边穿衣裳,一边往院外走。/p
“回去!”白老太太拐杖一杵地,怒道。/p
白墨砚恍若未闻一般继续朝前走。/p
“我让你回去!你是想气死我吗?白墨砚!”白老太太吼道,额上青筋暴起,面『色』通红。/p
“祖母……孙儿非去不可。”白墨砚虚弱的看着她,眸中满是坚定,说着又朝前迈出了两步。来到刘珍面前,对众家丁道:“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