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蕊立刻去找吴先生,吴先生细细的分辨了,疑惑道:“只是一种普通的粉末,只有极其细微的异味,一般人根本无法察觉,也分辨不出来,无毒。”
无毒?妙蕊心中松了口气,又有些不解,那谢夫人兴师动众的要做什么,凭白的引起爷的怀疑不成?不过,谢夫人不知她是爷的人,以为她是皇后的人,而谢夫人暗中与皇后有联盟,所以,目前谢夫人还是信任她的!
江瑾瑜淡淡的对吴先生道:“看来,她对丹儿有怀疑了。”
吴先生面色一喜,“主上,我们正好趁此将计就计……”不怕那女人出手,就怕她不出手。
“不行!”江瑾瑜断然否决,对妙蕊道:“保护好太太。”即便那包药粉无毒,他也绝不能借此利用丹丹,他不能承受丹丹有任何闪失。
吴先生面上讪然,兀术的担忧不无道理,主上将一个女人看的过重了!
自妙蕊将药包带回后,申婆子一直暗中打探丹丹的反应,见丹丹没有任何异常,不由悄悄放下心来,谢夫人的情绪却是微微有些波动,这是数年来从没有过的,申婆子不由的暗自揣摩,难道是因为卫国和亲的嫁妆就要抵达的缘故?
老爷与太太已经冷战两天了,老爷早出晚归的,对太太不闻不问,太太在绝食了一晚后,大彻大悟,再不作践自己的身子,因老爷也没再去琼萝院,太太也恢复了好脾气,吃吃喝喝的带着一帮丫头窝在房里打叶子牌,府上又恢复了一派祥和安宁。
见主子心情好。几个丫头没大没小,赢起主子来丝毫没有压力,丹丹每赌必输,几个丫头不由眉开眼笑。
丹丹正输的气急败坏,一瞅清水正好从外面进来,垂着头。脑袋几乎挂在了胸前,不由耍赖的将手里的牌一丢,“清水,你怎么了?”
今日无事,清水想着天气越来越冷,便赶做了两身冬衣去铺子里给钱大谷送去。因两人关系已经明确,单等钱大谷出了孝期丹丹就给两人办喜事。所以,清水每隔一段时间就去给钱大谷送些衣物吃食,有时候也帮着将他的衣物浆洗一番,每次都是兴高采烈的回来,今儿倒是有些奇怪。
丹丹一问,大家都停了手转头看她。清水却是把头垂的更低,“你们玩,婢子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一会儿!”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丹丹皱眉来到清水房里,果然见清水正在悄悄的抹眼泪,“清水,发生了什么事?还是青石受了委屈?”
青石这大半年跟在杨德力身后很有长进,机敏又踏实好学,不出两年便能当个小管事,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做个像师父杨德力一样让人人敬服的大管事,这个愿望丹丹自信可以满足他。
清水急忙摇头,“不是小姐,是奴婢,不,奴婢也没有事,就是被风迷了眼睛!”
丹丹翻个白眼,怎么每个女人流泪,都会找这个借口?太没新意了。
她也不说话,只拿眼无声的瞅着清水,果然,清水受不住她这种无声的威压,抽吸了一声,用手背胡乱的抹了眼泪,抬头看向她。
丹丹这才发现清水的眼睛一片红肿,跟桃子似的,可见哭了一路,丹丹顿时收起了玩笑的心里,严肃的看着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清水的眼泪簌簌而下,哽咽道:“小姐,我是不是太多心了……”
以前她每次去见钱大谷,钱大谷都满心欢喜,可上次,钱大谷见到她就有些不自然,两人说话的时候眼神闪躲,当时她也没有在意,只当他害羞,可今日去的时候,没见他在前面,伙计说在后面仓库里,她便直接去找他,不曾想正见到他扛一袋面粉,那面粉蹭到了他的脸上,而一旁的清怡便直接拿了帕子给他擦,他却没有避嫌闪躲,反而对着清怡羞赧的笑了一笑,两人虽然没有话语交流,可那彼此的眼神……
“然后呢?”丹丹冷着脸问。
“啊?”清水一怔,咬了唇道:“然后,我怕他们两人看到我……”
然后,她就匆匆回来了,哭了一路子。
“没用的东西!”丹丹恨铁不成钢,恨不得上去戳清水的脑门,平日里那么泼辣、大胆,偏在这事上成了白痴,尴尬理亏的本应是那两人,她反倒跟做贼似的。
清水这会儿也有些后悔,她就不应该跑,她就该上去质问钱大谷和清怡,可是,她又怕真的误会了两人,其实,她更怕钱大谷向她坦白承认吧……所以,她没出息的逃了。
瞅着清水失魂落魄的表情,丹丹暗叹了一声,无论哪个时空,只要有男人和女人的地方,就不会少了小三的存在。
正欲问清水打算如何,福妈妈忽然在门外沉声道:“太孙妃府上的嬷嬷奉命来接太太入太孙府,车驾已经停在府门口了。”
丹丹眉心一跳,清水一瞬惊的忘了哽咽。
自出了宫中的事,近身伺候的几人都知道如今太孙府已是虎狼之地了。
车都派了来,那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叶青桐派来的是贴身的管事花嬷嬷,见人三分笑,一派圆润慈和,只是若留意她的唇角和眉梢,便会发觉那不是笑意,而是长年在高位积累下来的优越与自得。
她本是皇太孙的贴身嬷嬷,皇太孙大婚后分了府邸,便赏给了叶青桐近身伺候,与其说她是叶青桐的嬷嬷,不如说是皇太孙的人更为恰当。
丹丹不等花嬷嬷行礼,便客客气气的先一步见了礼,福妈妈趁机将一只上等通翠的镶金玉镯塞给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