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他什么也不是,他就是一个贱种,谢夫人那个不要脸的下贱女人生的贱种,圣龙是我,我才是真正的凤子龙孙……”皇太孙又开始不管不顾的叫嚷了起来,满嘴的污秽不堪,妒恨滔天。
要说江瑾瑜分明为皇太孙挡了一剑,皇太孙为何不感激他还如此的仇恨刻骨?
只因现在满朝悄然议论炎亲王刺向皇太孙的那一剑淬满了剧毒,出招又快又狠,若不是江瑾瑜舍命护驾,皇太孙必死无疑。众人便道皇太孙福大命大,有圣龙护体,更赞江瑾瑜忠义可表,仁义无双。
但是,皇太孙有他自己的理解。圣龙护体?他的命是江瑾瑜救的,圣龙是谁,不言而喻就是江瑾瑜,同样是被毒剑所伤,凭什么在朝臣心里他就得必死无疑,江瑾瑜就安然无恙?那岂不是江瑾瑜也是圣龙护体,江瑾瑜不光是圣龙,还有圣龙护体,这让他大怒。
而江瑾瑜是皇上血脉的事又不知被谁悄悄的宣扬了出去,朝中重臣不免私下里窃窃私语,推崇的有,喟叹的有,惋惜的有,众人不敢指责皇上的是非,却俱是又把江瑾瑜高看了一眼。皇太孙坚决认为是江瑾瑜搞的阴谋诡计。
最最让他气怒成狂,含恨吐血的,炎亲王的剑根本就无毒,而且以他的身手,炎亲王想一剑杀了他,绝无可能!
他根本就不需要江瑾瑜挡那一剑。
所以,卑鄙无耻的江瑾瑜,阴险狡诈的江瑾瑜,竟然利用这一剑赢得了满朝文武的敬佩和赞服。
一桩桩一件件,他本就恨不得生啖江瑾瑜的血肉,适才他的幕僚竟然又查出了他一早就让内阁大臣准备好的继位矫诏不翼而飞,竟然也是江瑾瑜搞的鬼。
“江瑾瑜。我与你势不两立,本宫要杀了你!”酩酊大醉的皇太孙将对江瑾瑜的妒恨诠释的淋漓尽致。他忽然将叶青桐看成了江瑾瑜,口中咬牙切齿的嘶吼,面目更是狰狞,举了双手朝叶青桐扑来。
叶青桐早已被他口中的惊天秘密吓的手脚哆嗦,皇太孙凶狠的举动更是吓坏了她。她颤抖的躲过皇太孙的攻击,快速的合上门,猫着腰从他腋下钻过去。
皇太孙还在颠三倒四,“你不过是个贱种,是皇上,是他身为皇上,为老不尊。昏聩败德,君辱臣妇生下的贱种,天理不容……”
叶青桐屏着呼吸操起一旁的玉石盆景闭上眼朝着皇太孙的后脑门重重的砸去。
皇太孙终于乖乖的闭上了嘴,叶青桐白着一张面无血色的脸。费力的将昏死的皇太孙仰面放平了,制造了他自己跌倒的假象,捂着心口起起伏伏几番喘息后。才打开门大声喊道:“快来人,殿下摔昏了……”
谢夫人一直让妙蕊关注着府上的一举一动,申婆子勉强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双手却是完全废了,精神也近乎崩溃,她身边唯一能明着用的人也只有妙蕊了,虽然她对妙蕊深深的不放心。但是自认有甘皇后的事挟制妙蕊,她也不怕妙蕊生出异心。
“皇太孙的车驾可进府了?”谢夫人手中摩挲着一只血色玉瓶,瓶内的血呈现妖异的紫黑色,妙蕊近身伺候她几日,已经对她脸上的蛊虫有了了解,随着饲液里血色的逐渐加深,那蛊虫也日趋破土,今日谢夫人将瓶内的血勾兑成这番颜色,只说明,今日这蛊虫便要破皮而出,同时还要在同一时刻植入宿主体内。
妙蕊谨慎的看了那玉瓶一眼,垂目道:“奴婢适才打探,还未入府,但老爷已经让江丰海做好了迎接的准备,想来也就要到了。”
谢夫人却是忽然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递给了妙蕊,“寻个借口去找那个清怡,想办法留在那院里,记住,此物只能放在皇太孙的茶水里……”
自甘皇后莫名的失心疯刺杀了皇上,妙蕊再从谢夫人手上接过这种东西,就心底说不出的发怵,她倒不是多有仁慈之心,可这谢夫人看是宁谧淡薄,与世无争,实则心若蛇蝎,毒辣无比。
她一脸敬畏的接过那荷包,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变道:“夫人,据婢子观察,太太好像不是回了艾府,而是遭了不测,爷正秘密的大肆调动暗卫去围攻西郊密林,说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围剿了什么巫蛊教的四大护法,为太太报仇雪恨……”
江瑾瑜对连祥下的令是活捉,妙蕊却告诉谢夫人是不惜一切代价围剿,巫蛊教四大护法虽然被困于密林,可那片山林地势复杂,占地颇广,连祥和兀术带人去围捕,耗时耗力,却又不能确保万无一失,太太的性命危在旦夕,爷却是等不急了,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谢夫人自乱阵脚,将消息透漏给四大护法。
与其被他们围困的弹尽粮绝活活憋死,倒不如让他们生出心存侥幸,拼死一搏杀出重围的心思,只要他们主动现身,连祥和兀术只管带足了兵马守株待兔就好。
谢夫人自以为身份的秘密掩饰的很好,妙蕊的话虽让她心惊肉跳,面色却是淡定自若,摆了手道:“胡说,哪里有什么四大护法,你们太太也必是回了娘家,否则,你们爷哪里还呆得住,行了,你快去准备吧。”
“是!”妙蕊讪讪的退了出去。
谢夫人却是沉凝了脸色,她闭目静了一会儿,喊了一个相貌灵秀的小丫头蝶杏进来,蝶杏虽是江瑾瑜府上的人,却是已经被她用不同寻常的法子收服了,对她绝对的忠心,只为每月从她这里得到一枚解药。
蝶杏是她在几个贴身伺候的丫鬟里考量了许久才选中的,机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