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少宇以为轩辕殿外,周围都是耳朵,鸟儿总会为他遮掩修润几句。/p
然而并没有,鸟儿竟然点头,“是的,没错,我真觉得他们就是拿你当做一件工具。”/p
“可这世间的事情,不本来就是这样?”寒少宇眉眼温和解释:“这世上有谁会心甘情愿去做旁人手里的工具呢?可因为很多缘由,偏偏许多家伙就活成了工具。你看我素日虽然桀骜,却也逃不过这个怪圈儿。可我觉得你要这么想,我这件‘工具’很好使,好使到让我的君上离不得,好使到让我的君上想要用尽一切方法将我留在身边,好使到神界有什么灾难大事他就会想起我重新启用我……你只要这么想,某些境况下,这就是一件好事。”/p
“这会是什么好事?”鸟儿想不通,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木头,在我看来,被当做工具可不是一件好事。”/p
“看你怎么想,看你怎么看。”寒少宇攒着鸟儿的手说道,“如果某一天,你我离散,而四海八荒有什么大事需我出手,说的不好听,我便能掐着这‘工具’的身份来要挟那二位,让那二位允了你同我的情缘来换这四海八荒的安危。”/p
“你是傻货。”鸟儿道,“我就是一只野鸟,您老何必?这天下这么大,哪儿还找不到一只野鸟,我虽然长得的确不错,但四海八荒比我长得俊的海了去了,我就不信凭您老这样的身份,泡不到一个儿……算了吧,明明就是您老人家勾勾手指三言两语,碘着脸往您床上滚的论堆搓!”/p
最后那句,里头的酸气真是汹涌澎湃,寒少宇故意抬手扇了扇鼻翼,连啧数声,出口却是半拉调戏的语气,贱兮兮让鸟儿横眉冷目看着他。/p
“醋意这么重,你不是吃虫虫长大而是喝醋长大的?”寒少宇道,“虽然你阐述的是事实,的确我欠了一屁股流水桃花烂债,但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情啊,我就是三言两语跟她们(他们)说些很正常的事情,或许觉得好奇,对她们(他们)颇感兴趣,但说真的,我是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我如此青睐,你看我这么一个不着调的神君大人对吧?这有什么值得喜欢的?”/p
“说半天,您老自个儿都不知自个儿有什么值得旁人喜欢的?”/p
鸟儿那目光没法形容,寒少宇有点想掐他的脸,可又怕鸟儿打他,没有这么做。/p
“不然你告诉我?”寒少宇道,“阿臣,你说我有什么值得被喜欢的?”/p
鸟儿没有回他,只攒了他的手,抬起在他手背亲了一口,寒少宇看着鸟儿勾唇一乐,自个也不知自个在开心什么。/p
备战的事,不知从何下手,回营后同神棍探讨,神棍也只说眼下只能加强九天的守备,他们去苗域抄九黎老底儿的时候九黎未有动作,说不定是顾忌九天守卫森严,不敢对二帝擅下杀手。/p
“你的心情还是很糟糕吗?”神棍说完那席话转身欲走,被寒少宇出口阻拦,“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苏墨是否对你有情?我想我是有了答案的,我同你说,你那日在苗域思绪深重,苏墨还来问过我缘由,觉得可能是自个儿哪里做的不对招惹了你……”/p
“寒大帅这个节骨眼上同我讨论这些是想做什么?”神棍故作矜持道,“我觉得眼下,你我需仔细商议的是兵事战事的问题不是其他。”/p
“你不要打岔,我只是觉得相比战事兵事,眼下这个问题才是首当其重。”寒少宇道,“九黎如今肯定是硬仗,再如何想都是硬仗,硬仗是死磕,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死磕没办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觉得只要每个将士都能有视死如归坦然赴死的决心,大败九黎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你和苏墨的感情,已经将要水到渠成,非要打比方的话,现在就是蒙着一层窗户纸就差捅破,不捅破太可惜,你如果乐意,本君愿意做这个捅破窗户纸的锥子……”/p
这比喻有点糙,再说窗户纸这玩意儿,用手指就能捅破为何还要用锥子?但比喻就是这么比喻了,若真打比方用手指去捅,就感觉有点奇怪了,可具体是什么奇怪法儿,寒少宇自个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就是非常奇怪就是了。/p
寒少宇觉得自个儿已经很有诚意,谁知神棍却不买账,连连摇头不说,还说他这神君是闲的蛋疼才在这个节骨眼上强拉红线,时间不对,地点不对,场合也不对。/p
“有什么不对!”/p
神棍转身欲走,被寒少宇一把强扯,鸟儿似乎是怕他对神棍动粗,扯了他的手,夹在他俩之间警惕瞄他,瞄得寒少宇一脸无奈。/p
“自然不对。”神棍脸色很臭,“你寒大帅,素日睥睨苍生游戏世间,但从来没有耽误过正事儿,如今怎?你现在的状态让我觉得很容易出事情!”/p
“你想太多了吧!”/p
寒少宇被神棍数落很不开心,他说那些明明是好意,是觉得苏墨好不容易察觉到自个儿对神棍有感情,好心帮衬一把,把他俩之间的感情处理清楚了,也好了了一桩事情。/p
否则心里总好像揣着什么放不下,这会儿是在打仗,境况乱糟糟的,生离死别常有,万一出点儿意外不是很糟糕?那还不如一次将话说清楚,免得留下缺憾。/p
“你说是想太多就是想太多吧。”神棍意味深长瞥鸟儿一眼,说道:“就是自那日走苗域一趟抄了九黎老盘,我这心就惴惴不安,这几日都如此,而你寒大帅,不仅不做体谅,还如此轻佻,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