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才!真奇才!”张百忍气得发抖,抬指将他一点,对帝君道:“这厮死皮赖脸,这厮牙尖嘴利,我不跟他说了!免得气出病来,你跟他说!你说!”/p
君上并不生气,捻须笑得温和,“黄龙不就这个德性,玉帝是头天儿认识他吗?他是这个德性,你是那个德性,旁敲侧击对他没用,玉帝若问他是否愿意出山夺帅,不如坦言。”/p
鸟儿戏谑心起,大概是想抖露他夺帅之心,寒少宇半眯了眼,鸟儿挑眉又将张口的yù_wàng收了,看他还是戏谑,还夹了只大个的油酥蝎子吃得开心。/p
玉帝没好气又问:“好吧,那你是否愿意出山夺帅呢?”/p
“您觉得呢?”寒少宇撸了袖子,解了右手臂上的封带,裸露的伤口还是未愈合,但相比前日已经好了太多,“二位觉得这几日凭这伤我如何舞刀弄枪?”/p
“是蚩尤的魔斧……”君上将眉一蹙,“蚩方如此了得,竟然伤了你!”/p
寒少宇摊手,“两败俱伤而已,就是九黎的蛊术巫术很难对付,不管谁挂帅拿这都没招儿,以前有天女部有那么些归顺的巫部帮衬,现在咱们神界有什么?九黎那边可又出了个擅长奇怪巫蛊的女国师。照我看,二位与其把宝押在统帅身上,不如在四海八荒甚至凡界招募奇人异士,总之,若不能破九黎巫蛊,那谁挂帅都没甚鸟用!”/p
这说的是事实,也无卖弄之嫌,但最近几千年无规矩管束,再加上玉帝张百忍又真的很讨他嫌,所以这话答得就十分放肆了,鸟儿给他使眼色,凤熙戳他老腰,但还是无视那两位提示,怎么想的便将这些话怎么说出来。玉帝果然变脸,一张脸瞬间就变得跟苦瓜似的,若换个旁的神仙,怕是早就发飙,可惜偏偏是他,便将这口气生生咽了。/p
寒少宇稍显得意,当然也只是为素日纠葛讨回几分公正来,也无心闹得过分,便又说:“若是当年大巫在便好了,他心正,能够看清天下大势,又忠君擅巫蛊,若有他帮衬,那必定是不用再怕什么了……”/p
抬眼瞄玉帝和君上,那两位均没甚反应,看来玉帝遣到南郊的耳目并不知道大巫重新露面的事情,或许知道了,也被当做无关紧要的消息通报,毕竟他那南郊妖怪数不胜数,鱼龙混杂,多一个巫人又跟九黎没干系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值得通秉的。/p
这句出口自然是试探了,鸟儿却瞬间紧张起来,似乎生怕他出卖大巫,寒少宇看他瞄自个数眼警告意味儿十足,觉得鸟儿警觉的样子颇好笑,微微摇头,示意鸟儿不必挂心。/p
“已逝去的人,黄龙便不必提他了吧……”君上露似是想到往昔,惋惜道,“大巫的确是举世无双的奇才,怕是世间少有这样的奇才,不过黄龙的话,我同玉帝记下了,自是会用心考虑的。黄龙的伤势如何?需不需要让医官瞧瞧?”/p
玉帝连连摆手拉君上,“你啊年纪大真是老糊涂了,这青先生妖市的兔子神医可比咱们九重天的医官厉害得多,哪儿用得着他来。这青先生同寒少宇是眷侣,受了伤自然有他照顾,自然是不需要你我操心,你又何必多此一问呢?”/p
君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并不好看,又转瞬即逝,释然一笑,对玉帝道:“我本就年纪大,到了该糊涂的年纪,糊涂一下也不打紧,行了行了,难得这几日都有热闹瞧,黄龙自去坐吧,陪陪你的眷侣。”/p
寒少宇总算舒了一口气,他是经历太多,遇什么事情都紧张不起来,可这并不代表这种场合他一点儿也不拘束,绕过二帝落座,云藏频频回头来看,之后招了小天官来,耳语几句,小天官得令而去,没多久,酒香飘进鼻子里,小天官提了两坛好酒。鸟儿远远嗅着扑鼻酒香就在问他这是什么酒,之前怎么从未喝过。/p
寒少宇未答,玉帝却插话进来:“这是陈酿,前任天君,也就是寒少宇那个独子当年娶妻时,老龙王封尘了二百坛上好的酒做嫁妆,前些年被寒少宇那儿子糟蹋大半,现在还有八十余坛。云藏孝心,入驻天君宫之后,就将那些酒分做三份,给我和帝君各送了一份,自己留了整二十坛,往日他也舍不得喝,没想到今天拿来孝敬你这祖父。”/p
寒少宇没同玉帝多言,自酬谢云藏好意,云藏微微一笑道了句“不用”,径自转身,漫不经心盯着前方擂台。/p
寒少宇看他如此眉微微蹙起,而后一声长叹,鸟儿用念力道:“寒大帅还在愧疚自个将云藏推到这样的位置吗?”/p
“不是,只是觉得不舒心罢了。”寒少宇答,“你看云藏分明是有许多话想同我说,却不敢多言,他在那个位置如坐针毡,谁看着都不舒心罢了。”/p
“那是因为他刚刚坐上那个位置,还不适应,也不清楚该如何在那个位置上游刃有余,再说他现在依仗三海水君和东海龙王的支持,所以事事都得看旁人脸色,但这只是眼下,云藏那么聪明,自然是知道该如何培植自己的势力的,我倒是觉得你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几日后的夺帅,以及筹谋多帅统兵之后,如何开始收服被九黎侵占去的神地……”/p
“我向来对这种事走一步看一步。”寒少宇答,“哎!云藏已经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了吗?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p
“之前不是说了,他入驻天君宫之后,首先就去问你的君上将之前豢养在天君宫邸的天族公子们都讨了回来,讨回之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