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辈，我只问你，”陆拙慢慢抬起头，双目直视裘耘夏，“今夜如此行事，百年之后，当真能问心无愧？”/p
裘耘夏面容慢慢散作一团，随即朗声一笑，“小娃娃，想当活菩萨老夫不拦着你，这也是她的机缘。只是你需知晓，今日出手保她，他朝因果缠身，当心作茧自缚！”话里话外倒不失长者仁厚之风。/p
见老者如此言语，陆拙心知此事有转圜余地，正要道谢时却见裘耘夏话锋一转，道：“后生，裘某出拳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既然你出面，这一拳，自当由你接着！可行？”/p
平日里吊儿郎当的陆拙咧嘴一笑，难得豪气干云一回，“前辈只管放手而为！”/p
裘耘夏微微颔首，言语中也少去几分疏离，温言道：“你既是刚入产灵境，老夫这一拳便也只是产灵境。若是挡得住，此事与我再无半点干系。好歹全由你处置！”/p
言罢，肃手而立，宗师气度毕露无疑。/p
陆拙不敢掉以轻心，略略曲身，腰背绷得笔直，小意提防。/p
裘耘夏的拳依旧慢得出奇，但给人一种无法避其锋芒的错觉。一拳既出，白色拳罡扑面而来，陆拙首当其冲竟是一触即溃。但见拳气临体，体内气机紊乱不堪流转不畅。/p
不过才一拳而已，竟是避无可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