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霈,女,汉族,21岁,江城大学大三学生。/p
三天前,纪昀霈的辅导员打来电话,向季爸爸询问季昀霈的近期情况,为什么这两天没有来学校上课。/p
江城大学毕竟代表华中南地区高等教育的脸面,学校对于在校学生的管理还是非常严格的。季昀霈两日未上课,辅导员便将电话打到家里来,这种负责任的态度,不是某些学校可以比的。/p
就陆拙所知的一些大学,漫说学生两日不去上课,就是一个星期没有出现也不会大惊小怪。/p
家里人得知这个消息立刻报警,这几日警方也四处走访询问情况,几乎将平日里和季昀霈走得近的朋友同学问了一圈,基本是一无所获,可用信息极少。/p
总之,季昀霈这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人间蒸发了一般。/p
季昀霈的父亲是学校水电工,人称季师傅,为人忠厚老实,请他办事从来不打折扣。/p
上个星期,陆拙房间里的保险丝烧坏了,当时是晚上12点,大冷天里请季师傅来帮忙,立马就拎着工具过来了,一直忙活到1点钟才收工回去。/p
陆拙住的这间房线路老化严重,不是烧保险,就是坏灯泡,有时候还会遇到水管破裂。就这些杂七杂八的破事,陆拙没少麻烦人季师傅,心里一直过不去,有心想请对方吃顿饭以示谢意,也被季师傅拒绝,总是领了支烟就笑眯眯地回去。/p
陆拙是不抽烟的,也没有给别人敬烟的习惯。自打认识季师傅开始,陆拙口袋里总是揣着一包烟,打照面的时候就递给人家一支。/p
身为一个代课老师,陆拙和同事之间的关系说不上不好,但也绝对说不上多好。好像多了“代课”两个字以后,陆拙便和那些有编制的正式老师不格不入的感觉愈发清晰。/p
反倒是和学校里的教职工,陆拙能够打成一片。/p
季师傅勉强算是陆拙再南城结交的朋友,这个忙于情于理,陆拙都得帮,毕竟不能让那笔3000元的任务补助打了水漂。/p
胡茵见陆拙合上文件,问道:“情况都了解么?还有什么问题?”/p
“你都说了不准讨价还价,我还能有什么问题?况且这上面有用的信息约等于0,我就是想提问也无从下手。”陆拙皱了皱眉,“我只是在想,出了季昀霈这摊子事,只怕季师傅家里早就急翻了天。”/p
胡茵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轻轻喝了一口,“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搁谁身上都着急。”/p
季昀霈是家中独女,母亲常年卧病在床不能工作,家中上下全靠父亲一人扛着。/p
对于大多数父母而言,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代子女身上时理所当然的事情。更何况季昀霈能不负期望的考上江城大学,或许这个条件很一般的家庭会因为女儿的美好未来而有所改变。/p
现在,寄托了太多愿景的女儿,失踪了。/p
可想而知季师傅现在的状态,热锅上的蚂蚁见了他都要自愧不如。/p
陆拙身体被空调吹得暖和了,便在沙发上坐下来,“季昀霈我见过几面,小姑娘长得还蛮不错,穿着打扮什么的,都挺讲究。”/p
胡茵听不下去,“想不到你对漂亮小姑娘这么上心。”/p
“瞎扯,我和季师傅平辈相交,岂会对季昀霈这么个大侄女动心思?”陆拙当即驳斥了胡茵的讥讽,与义正言辞之间只差了一个慷慨激昂,“话说回来,你们能不能找些有用的消息,连季昀霈交过三任男朋友这种花边新闻也没漏下,实在是没有东西可写了么?”/p
胡茵解释道:“事先声明,有关季昀霈的案件材料,是总局整合了警察部门的记录后发过来的,我本人对季昀霈的感情经历一点都不感兴趣,所以你应该去质询总局写材料的笔杆子。”/p
“陆拙同志,你貌似过于关注季昀霈的私人问题。”胡茵的目光在陆拙身上来回梭巡,不失时机的说道:“莫要忘记了,你现在与季师傅平辈相交,论辈分你是季昀霈的叔叔,可别触犯了纲纪伦常。”/p
自打从幻境中出来后,陆拙发现胡茵的嘴皮子比以前利索了不止一个档次。这一个月里,陆拙不止一次被胡茵怼得哑口无言。/p
以陆拙的伶牙俐齿,也不得不承认互联网上某位知名辩手的观点——女人永远是最佳辩手!/p
身为一个钢铁直男,陆拙极少服软,尤其不能忍受在女人面前变软,当即斜着脑袋看向胡茵,问道:“我怎么总觉着你非常希望我这个做叔叔的,和季昀霈之间发生点什么?”/p
陆拙整个人站了起来,缓缓走到胡茵跟前,双目直视对方,表情严肃道:“胡茵同志,你堕落了。”/p
胡茵被陆拙如此近距离的看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红晕,未料陆拙竟是此言,旋即半羞半恼的斥责道:“陆拙,时间紧迫,任务繁重,你现在每耽误一分钟,季昀霈就多一份危险。不要再说这种没有意义的话题。”/p
到底是谁先挑起这个“没有意义话题”的呀?/p
胡茵同志,你不能仗着自己修为高、职位高、颜值高的三高品质,就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p
陆拙哼了一声,终归将心里话憋了回去,一个撤步又躺在了沙发上,拿起那份早已看过一遍的文件又从头到尾地看了起来。/p
胡茵怪道:“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去江大走访调查么?”/p
“你还真是外行。所谓谋定而后动,心急吃不了热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