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拙见虎爷没有反应,奇怪问道:“没听懂么?”/p
虎爷只能报以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若是换做其他人,自己肯定回敬一顿铁拳,然后用麻布包起来扔到长江里面喂鱼。/p
陆拙一拍脑袋,也有些不好意思,“差点忘记了,你自己一个人飞不起来。没关系,我来帮你。”/p
虎爷脸色微变,哀求的声音也变了调,“小老弟,你温柔点。”/p
“只管放心,我的学生都说我平易近人。”陆拙简单安慰,单手抓住虎爷腰部,一发力将其提了起来,还在手上掂了两下试试重量,继续说道:“先是双脚离地。”/p
花姐见陆拙毫不费力的模样,心中满是惊惧。虎爷能在这一带混得风生水起,就是靠得将近两米的身高和两百多斤的体重,膀大腰圆、虎背熊腰,道上的朋友见了都要礼敬三分。/p
现在竟被陆拙玩似的的提在手里,还是单臂!/p
“接着是身体横飞。”陆拙提着虎爷,将他的身体在半空中横放,小心翼翼举过头顶,抬脚走向墙壁,“然后嗖的一下飞过去。”/p
陆拙讲解的口吻有点类似于网上看教学视频的感觉,一切步骤安排的明明白白。/p
陆拙走了两步,又自我否定道:“不对,中间漏了一个细节。”/p
“咱们再来一次。”陆拙举着虎爷走回来,在之前的地方停下,又将其提在腰间,“当时由于我抽中了阿豹面部,不小心力度稍大,所以他在倒飞出去的时候,身体是不断旋转着的。”/p
陆拙顿道:“我们现在,要做一个加速旋转的状态。”/p
说着,陆拙双手将虎爷不断翻转,自身不断向墙壁移动。/p
一直走到阿豹跟前,陆拙才撒手将虎爷放下,问道:“现在知道怎么一回事了么?如果还没看清楚,我可以在演示一遍。”/p
虎爷连忙摇头摆手,“不必了,我没有任何问题,小老弟辛苦了。花姐,上好酒,记在我的账上。”/p
虎爷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彻底没了报复的想法,毕竟自己不想成为墙壁上的第二个人形轮廓。/p
陆拙很欣慰,觉得虎爷虽然是个黑社会,但仍属于“孺子可教”那一类的,有些知识点能够一点就通。/p
“季昀霈的小叔,就是我花姐的朋友。”作为全程在线的旁观者,花姐比虎爷拎得更清,一张脸说变就变,刚才还乌云密布,转眼就笑意盈盈,所以说女人是天生的演员。/p
花姐刻意贴着陆拙坐下,较小柔软的身体像蛇一样缠了上去,饱满粉嫩的双唇若有若无的在陆拙耳边吐气,女性的体香瞬间充盈起来。/p
“到了姐姐这里,酒水免费,只管敞开了喝。小哥要是看上了哪位妹妹,只管点号翻牌。姐姐手里的妹妹个个技术纯熟,一定让小哥宾至如归。”/p
陆拙看着媚眼如丝的花姐,尤为满意的点了点头,脑海中瞬间闪过那位高腰开叉旗袍女,对花姐说道:“很好,就是你了。”/p
花姐脸色讪讪,强颜欢笑,“小哥挺幽默的。”/p
“没开玩笑,我说真的。”陆拙语气真挚,“季昀霈在你手下做事,三天前仍有接单。现在季昀霈失踪了,这件事我不找你找谁?”/p
听陆拙这么一说,花姐才知道是自己会错了意。小哥说的和自己想的完全是两码事。可笑自己差点就要以身相许翻云雨了。/p
既然提及季昀霈,花姐也不再回避,“不是姐姐不肯说,而是这个人你惹不起。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季昀霈,去招惹一个可能对你造成生命威胁的人,这样做不值得。”/p
“我是季昀霈的小叔。”陆拙在此郑重声明。/p
花姐笑着摇了摇头,“你要真是季昀霈的小叔,她就不会来我手下做事了。”/p
陆拙对此不置可否,“既然花姐你这么聪明,就应该清楚我不会半途而废。我对你口中的‘那个人’,越来越感兴趣了。”/p
“该说的话,姐姐都说了。”花姐叹了口气,想给自己点烟,几次都未成功,便直接说道:“那人叫宋老三。”/p
宋老三?/p
陆拙表情怪异,“就是京西蓝靛厂火器营的宋老三?他不会让我跳清水河吧?”/p
花姐觉得陆拙思维很跳跃,只好说道:“不是歌里唱的宋老三。”/p
“宋老三就是个亡命之徒!”说话的是虎爷,将他所知道的全部告诉了陆拙。/p
宋老三早年间就是个混迹于街头巷尾的小流氓,做的尽是些偷鸡摸狗、调戏妇女等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后来在某次争凶斗狠中,失手将人致残,便逃离了江城,听说是去了穗津。/p
七年后,宋老三回到江城,摇身一变成了西装革履大背头的老板。/p
一开始,仍旧从老本行入手,依次整合了长江大桥以西大大小小的流氓团伙,成为桥西最大的一股地下势力。最为如日中天时,有人恭维他宋半城,意指其影响力能够辐射半个江城。/p
后来遇上国家严打,宋老三成了首当其冲地目标,损失惨重。/p
危急之时,也不知此人用了什么手段,竟成功转型成安保公司,同时还鼓捣起出租车、牌场、酒吧、ktv、洗浴中心等生意。/p
这些年更是顺风顺水,生意越做越红火,成了江城一带颇有名气的商人。/p
陆拙安静的听着,问道:“宋老三很可怕么?”/p
虎爷嗯了一声,“宋老三现在洗白了,但手底下还有一帮愿意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