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p
“什么后来?”/p
“就是黄诚的事,后来怎么样?”/p
“黄诚年近半百未有子女,素对此事牵肠挂肚。如今亲眼见自身骨血葬送于此,一时不堪打击,中风昏迷。”/p
“老板娘呢?”/p
“买凶杀人,交由公安部门立案侦办,下一步是送检公诉。”/p
“哦,这样挺好的。”/p
“有什么好的?黄诚这样的渣男,就应该去死。”/p
“他不是中风昏迷吗?”/p
“抢救回来了,正在康复中。”/p
“命还挺硬。”/p
“不过有消息说,他妻子检举揭发黄诚行贿。目前黄诚名下的产业都已被查封,本人也被控制起来。”/p
“这不是恶有恶报吗?”/p
“我不管,渣男必须死!”/p
“等下,你刚才说他被控制的前面...是什么?”/p
“他被妻子检举揭发咯。”/p
“不是,下面一句!”/p
“产业查封?”/p
“坏事,报酬还没结清。”陆拙一拍脑门,捶胸顿足道:“咱们这趟出门,又抓鬼,又干架,还调解感情纠纷,结果白忙活一场!”/p
“还提报酬?”胡茵生气道:“要守住不接私活的底线!再者,黄诚的钱来的不干净,烫手的钱我们不拿!”/p
“你看我这手上单身二十余年的老茧,红通通的木炭也拿得起来。”陆拙连忙伸出两只手掌,眼见胡茵眉头越来越高,只得耐心说明,“来路不正的钱,必是非法所得。我个人对此深恶痛绝。既然如此,我们把它拿掉一点,就相当于为政府打击罪犯,还老百姓一个心安。在心安和烫手之间,我宁愿选择烫手!”/p
“混淆视听的红鲱鱼谬论。”胡茵不为所动,“拿脏钱和打击罪犯根本不相干。收起你的逻辑谬误,你是语文教师,不是逻辑学教授。”/p
“嗯,那你今天找我有事?”陆拙眼珠一转,“是正式授拳?”/p
“此事暂且不提,”胡茵蓦地提高音量,问道:“陆拙老师,楼盘的事早已过去五天,上个星期的教学常规到底什么时候交过来?”/p
“胡助理...”/p
“不要打岔,刚才就让你绕到黄诚身上。”胡茵警惕性非常高。/p
“我想说的是...”陆拙表情为难,指着胡茵身后的走廊,道:“胡助理没必要在男性洗手间门口堵我。你这样,过道里的男同学根本不敢进来,他们憋得很辛苦。”/p
“哼!”胡茵回头,看着一波脸色涨红的男生,喝道:“去上面!”/p
“胡老师,楼上再翻新,这个你是知道的。”某男生道。/p
“下面也行啊!”胡茵气急。/p
“张副校长在下面训话。”某男生哭道:“胡老师,您先出来,我要不行了,借过让我进去吧。”/p
“跟我去办公室。”胡茵给学生让道,转身往回走。/p
“这样不好吧。”陆拙怪叫道:“你想干什么?难道要白日宣...”/p
“拙劣的文字游戏,谅你不敢把这个成语说出来。”胡茵边走边说,“听说人工湖白骨事件了吗?”/p
“有过耳闻。”陆拙疑惑道:“学校人工湖清淤作业,捞出来一具人类骨骸,派出所的同志都过来了。结果只是生理实验室的人类骨骼模型而已。因为这个,生理实验室的管理员还受到处分。”/p
“这是官方表达需要,”胡茵倒也干脆,“不然会引起校园恐慌。”/p
“你的意思...”陆拙闻言心中有数,低声问道:“确有其事?可这样一来,实验管理员挺惨的。”/p
“嗯,他是临时工。”胡茵领着陆拙上楼,“准确来讲,不是一具白骨,是两具。经过鉴定,是一男一女,被人杀害抛尸湖中。”/p
“死者身份能确定吗?”陆拙嘴上这样问,心里却想着临时工背锅的事。/p
“初步结论,和二十五年前一起失踪案有关。”胡茵打开办公室的门,指着桌上的文件袋,道:“卷宗在上面,你自己看。”/p
“打住,人口失踪也好,湖底沉尸也罢,这些与我无干啊。”陆拙现在有点慌,“这种事情应该找警察叔叔啊,我只是一个代课老师。”/p
“这件事情况有点特殊,”就像在樊校长办公室里一样,胡茵亲自端来一杯茶,“这具男尸可能叫刘隆,是一名狩鬼者,在编冥调员,已经失踪整整二十五年!”/p
“胡助理,您这样我有点受宠若惊。”陆拙接过茶水,出主意道:“这事可以找裘老前辈,以裘老的资历,说不定他知道此人。”/p
“师父是二十年前调来的城南,这是二十五年前的悬案。”胡茵示意陆拙坐下,“这中间差着时间,我们有义务查这件事。不过在此之前...”/p
“我下午就把教学常规亲自送上来!”陆拙是真怕这女人。/p
“哦,我差点忘记教学常规的事,谢谢你的提醒。”胡茵停顿片刻,忽道:“陆拙同志,起立!”/p
“到!”陆拙赶紧站起来!/p
“查城南守夜小组陆拙同志惩凶除恶、弘扬正气,特予奖状,以资鼓励。此状,江城冥调总局!”胡茵宣读完毕,递过来一张奖状,“我把楼盘鬼婴的事打报告交上去,这是总局签发的嘉奖令。”/p
“感谢组织!”陆拙喜滋滋的收好,再问道:“没有物质奖励吗?”/p
“当然有,信封里装着五百块。”胡茵接着湖底沉尸继续说道:“师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