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凤髓手拍琴岸,“什么破东西,同一个指法没有一声重样的!”/p
郑叔送花篮去,只有陈玖在杜凤髓身边。/p
陈玖道:“大公子,这是仙宝,没有仙元拨都没法拨,得亏宫主走前封印,让您没有元气也能弹琴,就别要求那么多了。”/p
“你说我吹『毛』求疵?”杜凤髓眼睛冒火。/p
陈玖心知捅了马蜂窝,低头:“不敢。”/p
不怪大公子这么大火气,实在是纪念厅开放以来,璋园混进来好几拨宵小。/p
这帮家伙不但不偷东西,还在璋园里里外外挖点放东西,园中好好的五行三异升发循环给打『乱』,新雷院那对大亨夫妻吵了三天,小丫头也嚎了三天,晚上还有怪叫,那位夫人抱着孩子直叫有鬼,跑去住大酒店了。/p
银罗院也有人来,当做储藏室的柴房已经绑了三个。/p
这可好,绑仨引来九拨几十人的“营救”团伙,昨晚翻了新雷院,今天准得来银罗院。/p
“璋园估值多少?”无利不起早,璋园就是现成的金元宝。/p
“保守五亿,开发之后能达十到十七亿。”陈玖道。/p
“哪几家?”/p
“两家跨国财团,还有三家国内集团。五家旗下无一例外在苏州有五星酒店。”/p
“坏人家风水跟往别人家院子埋死孩子一样阴损。七总管说的那个风水泰斗叫什么?”/p
“庞日冠,钱璋祚生前挚友,同学同寝兼上下铺,待钱嘉昱亲的一样。”/p
“正说他就来了……告诉郑叔,把刚进纪念厅那个一身白『色』练功服的『骚』包大师给我请来。”/p
这个女儿过得好就罢了,而今这么多人欺负,也不知那个便宜女婿是个什么怂包。/p
……/p
庞日冠摇着折扇抬腿进了呈水院门,前呼后拥跟着七八个徒子徒孙,恭恭敬敬听他吩咐。/p
“阿和、阿昆把花篮抬进去,其它的都在门口待着,不许多话。”/p
“是。”/p
“老同学,我又来看你啦……唉,说你不信,还说我封建『迷』信,若我出手,再给你两年阳寿也使得,看看咱们嘉昱,无依无靠,你也忍心。”/p
庞日冠在厅中遗像面前鞠躬、送花篮、留名写辞,不能公开上香,转到后面,却有一个半人高的大香炉,一捆捆的香头红亮亮,大官小官排着队往里面『插』。/p
“庞大师。”/p
“庞老,您来了。”/p
庞日冠混到现在,已经是蜚声海内外的风水大师,外国总统都是他的主顾,国内这些官老爷更是只听说有这么一个牛人,论斤论两也求不到他的门上。/p
近十年,庞大师更加神龙见首不见尾,有些想碰运气的就把主意打到璋园这里。/p
谁让庞大师和钱璋祚是上下铺的换贴兄弟,庞大师再不出面,每年钱老诞辰也要『露』一面,证明他依然健在。/p
庞日冠扫也没扫上前套近乎的人,转一圈离开正厅,带着一群身强体壮的小伙子,施施然出呈水院门然后是璋园大门,/p
“庞先生,我家公子有请。”郑叔在璋园大门外十米处堵住去路。/p
庞日冠眯眼“嗯”了一声:“看你不是普通人家,也敢拦我的道。”/p
“哼!”唰地出来四个棒小伙,把郑叔围在当中,四条微弱的尘气缠住脚腕就要往胯下钻去。/p
郑叔动也不动,四条气流噗地散去。/p
四个年青人捂住手腕胸口,几件法器已经化为粉沫。/p
“哦,足下竟是高人。未知贵家是哪个府上?”郑叔这一手,庞日冠有些惊诧却不吃惊,光他知道能做到这一手的就不下五十人。/p
神州沃土能人辈出,隐士奇人更不在少数。/p
郑叔道:“我家公子正寓居璋园银罗院,方才见先生来到,特请先生过府一叙。”/p
庞日冠老眼闪过精光,突然合扇在左手心一拍:“也好,今天庞某就会会你家公子,带路。”/p
郑叔好悬笑了,“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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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罗院门里有值夜的班房,一进院,郑叔就叫陈玖把打手一样的小伙子们截在班房,自己带着庞大师里走。/p
“师父,您小心呐。”/p
“祖师爷爷,有什么事叫我们呐……”/p
“啊呸,用你们救命,我早死八百回了。”庞日冠摇着扇子迈着四方步进去。/p
艺高人胆大,庞日冠就是如此。/p
可惜,他不知道今天要面对的,是和以往同行对手绝对不同的……赤海大太子,虽然是伤号。/p
庞日冠觉得,今天这主儿是个硬茬,飘飘几步路,练功服的衣角就浮出一个黑白八卦图案,一转看见琴房,大开的拉门,杜凤髓一眼瞅到这个八卦,甭提多烦恶。/p
“就这么个的破标志,整天甩来甩去,当心哪天给你挖掉!”/p
见是个孩子,庞日冠心里纳闷,一听这话,眼睛立时瞪得溜圆:“你……”敢这么损他的只有一个!/p
“闭嘴。我这有茶,碧螺春,想喝自己过来。”/p
“嘿,以为我不敢吗!”庞日冠立时把孩子的事抛到一边,几步往叠席上一坐,拿茶壶就倒。这个孩子怎么这么熟悉?/p
郑叔立在百年桃树下面,那里有个石桌,上面黑白棋杀得激烈。/p
“小友怎么知道庞某喜欢……”/p
“喜欢茶的事以后再说。最近几天,有几拨人马,男女都有,白天晚上在新雷院里面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