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星在各地流转时。时间回放到八月十六,山东地界来了一群特殊人群在悄悄的搜查着什么。/p
滨州府,几个商贩模样的人在盐里与一个盐贩子看砍价。“我说包掌柜的,听说你们食盐进价比去年低了很多,怎么这一斤盐还有三十二文钱,是不是也太贵了点”。/p
那盐贩子的掌事人却把算盘一摆,说道:“这位爷,您这么说可就不地道了!去年一斤盐市价四十文,这谁不知道?我家东主怜惜乡亲吃盐持家不易,前几个月与行里的几个老爷们商量后这才降价到三十二文一斤。这地方上乡里乡亲们,谁不说声好不是?”。/p
那准备购买的贩子用算盘敲打一会,盘算着数额后对掌柜说的:“掌柜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这盐的来路...听说进价才二十文钱。贵东家不是一斤盐不是已经有十二文的纯利了,您看这是不是?”。/p
掌柜一听,眉头一挑把茶杯搁在柜台上说道:“我说几位客户,你是买盐还是砸场子来的?如果嫌贵,麻烦另请到其他档口买,你倒是看看小店有没有欺瞒你们”。/p
贩子见掌柜的要赶人也没生气,他不急不慢说道:“掌柜的,咱听说您这还有一种叫雪花盐的新品式;看起来晶莹剔透,听说做菜时,用上雪花盐一点泥沙都没有”。/p
掌柜傲然道:“这位爷,你如果连着三十二文钱的普通盐都嫌贵,就别问那什么雪花盐了,那种盐不是我们吃的起”。/p
那贩子说道:“掌柜的,不忙您说,我们家老爷是河北沧州刘家。这普通的盐自然是给仆人们吃的,我们家老爷听说有什么雪花盐的,只有东西真好价格都好讲”。/p
掌柜打量着,见对方表情是真话而不是敷衍,便招呼一个伙计过来小声交代了几句。那伙计进内堂一会儿,提了一个陶瓷罐子,打开封盖后递给掌柜的。/p
掌柜从柜台下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勺子,从陶罐里勺出以小勺亮晶晶的食盐放到贩子更前,让他自己去品。/p
那贩子瞪着大眼打量着雪花盐,并用勺子拨了拨,看这罐子的盐是不是内外如一。他又用手指沾了点盐沫,在舌头上舔了舔,嗯,这味道没错!是咸的,而且没有粗盐那种苦涩杂味。/p
“掌柜的,这雪花盐是什么价?”/p
“一百二十文,不讲价”/p
那贩子想了想说道:“掌柜,麻烦您给我来二十斤雪花盐,我先带回去给我家老爷品品。如果老爷满意的话,过阵子张某还来您这”/p
掌柜的见生意谈成了,便笑眯眯的说道:“好说,小七!给这位爷去两个是十斤装的雪花盐。这位爷,这罐子咱们就顺带送给您了”。/p
贩子付了散银,提着罐子就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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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临邑县,几个商贩带着在餐馆里用午餐边吃边聊着。/p
一个贩卖书籍模样的贩子问题“朱老爷,您是德州一带有名望的大商家。听说您一家就备置了五辆四轮马车,这车子好用吗?”跟着一块喝酒的朱老爷是人高马大的汉子,是典型的山东人模样;他那打扮和神态,一看就知道是走南闯北,商场经验丰富的豪客。/p
朱老爷咂了咂嘴说道:“曾老弟,我可不像你那样有门路,这书籍没有衙门关系根本拿不到货源。我这也是赚点辛苦钱,这四轮马车确实好用,我三年前掏了大半家产购置的四轮车;这几年已经回本了,这一趟买卖,同样人马可以多载两倍的货”。/p
“其实我们这都不算什么,德州城里的孙老爷掌握的德州商会,光这种四轮车就备置了一百二十多辆,这几年的买卖做得越来越大”。/p
然后,他悄悄的说道:“其实,这最赚钱就是清德县的永泰马车行。听说这几年赚的钱都超过了一千万两银子,那可是泼天的富贵”。/p
那书贩奇道:“朱老爷,这四轮车这么畅销,这么会就他们一家在做,没有其他车行制造?”。/p
“谁不想做?聊城的金家,你知道吧?一等一的能工巧匠,可金大师傅买了一辆车子回去拆卸仿造,结果骨架和车轴部分根本拆不开,强制砸开就会把里面关键的零散部件损坏了”。/p
“原来如此...”/p
类似这样情景,不断在各州府出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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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四日,济南城南一家客栈内。莫启良大马金刀安坐在床榻上,前面站了十二个便衣打扮的锦衣卫,其中两个百户,其他的是小旗。/p
蒋百户正在向莫启良禀报道:“抚镇大人,属下几个人都查过了山东直隶河南盐价大跌是私盐造成,大量私盐流入此三省,以至于江淮的盐运道北方各省完全售卖不出去。属下查了十几天可以确定这些私盐不是从江南来的”/p
莫启良说道:“为何?,把我们所查的细说一遍”。/p
蒋百户转身从盐场身后包裹里,掏出两个罐子递到跟前,用手捞出一把晶莹剔透的食盐,然后说道:“大人,这种雪花盐,江淮的盐场煮不出来的;而且河东解盐和蜀中的矿盐都不是这个样式”。/p
“你的意思是...除了江淮的,还有一群在大规模的产盐?”/p
“按推断,属下是这么认为的”/p
“查出是什么人所为吗?”/p
蒋百户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您不让我们声张,没有这官身的逼问别人根本不告诉我们。如果只是私下里查问,知道的人也不告诉我等。不过,可以肯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