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三十,经过一番安排,和荷兰人达成他们无法拒绝的约定后。郑芝龙带着一众将领和一百二十膄战舰北上,准备到崇明岛与北方霸主会面。既然发生了矛盾,又无法善了,就以胜负论英雄。随行的郑兴、陈晖、郑彩等部将外,还有田川角荣这个执念极重老家伙以及妻子田川氏。/p
今天的海龙王,给了郑芝龙的舰队顺风而行的享受。白色的风帆和绿色的战旗在蔚蓝的海面上相映成章,听雪白的海鸥围绕着桅杆不停的飞舞,又时不时的落到战舰的桅杆上休息。/p
此时的郑芝龙正处于三十五岁的身体精力巅峰时期,也是人生事业的巅峰时期,是名符其实的海上无冕之王。这些年,除了去年与荷兰人在澎湖的大战,他其实已经很少亲自率兵出征,一些零散琐碎的纠纷冲突都是他的部将去处理。/p
而这一次,跟随他而来的都是在海上闯荡了十几年的老兵。水兵不同于陆地路上的军队,需要多年的海上经历,才有娴熟的航海经验和海上的适应能力。所以,郑芝龙骨子里头其实藐视青龙帮那种三年成军的海上势力,认为对方是暴发户。/p
郑芝龙头戴银白色战盔,一袭银白色的战甲,身披银白色的披风。和萧运一个德性,他崇拜白袍银枪的三国演义里的常山赵子龙。再配上那蓄留的短胡须,让郑芝龙看起来有点英武不凡。/p
他所乘坐的“镇海号”旗舰,是请了的闽南的二百老船工打造两年才制作。这膄旗舰,龙骨是用了三根三人合抱的金丝楠木做成,骨架是南洋的苏门达腊特产的黑铁木做的。整艘战舰长十八丈,宽三丈,足足有西式战舰三倍的排水量。甲板上配了三门的红衣大炮,船头上安装了锋利的撞角,船舷的两侧都安装完整的女墙。/p
镇海号行驶在舰队的最前方,带着整支舰队迎风破浪。郑芝龙很喜欢自己站在船头上,迎风而立的感觉,正如他曾经十六岁漂洋过海去日本的那那样。这十几年的养尊处优,并没有磨掉他骨子里好战的好战的基因。/p
田川角荣从后面走了上来,郑志龙打了一声招呼。/p
郑芝龙点头,问道岳父大人:“日本的使者怎么说?”/p
田川角荣脸色露出悲哀的神色,说道:“将军阁下已经殉国了”/p
“跟我说说朝鲜人和日本人与青龙帮交战详细情况吧,日本国是战争的当事者。至于你们将军阁下,我实在不明白:一个堂堂的幕府将军,大君阁下,怎么能够派遣商船和渔船去迎战?”。/p
田川角荣说道:“一官,你不理解作为一个国家统治者的的使命。将军阁下一手推动的朝鲜战争,那是一场押上国运的战争。战胜了,将军阁下就是举国上下名垂青史的英雄;战败了,他就要担起这份责任。他这是在为自己做出错误决策,进行了最后赎罪”。/p
郑芝龙这才有点理解,自己现在也不必当年,几万人跟着自己谋生,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决定着他们的生死。/p
田川角荣继续说道:“关于青龙帮,我把一些有用的消息告诉你吧”。/p
“首先,从军队数量问题。按照青龙帮偷袭我日本国的各种情报迹象,青龙帮至少有战舰200艘,其他的辅助的商船也不少。除去他们留守济州岛和后方的的战舰,能集合前来和你们对阵的战舰数量应该不下百艘战舰。所以,从战舰的数量来看与你们不相上下”。/p
“其次,他们的战舰类型:有十几艘原本属于朝鲜的铁甲龟船,有二十多膄和你们一样的西式战舰,其余的是用商船改造的战舰。我最近听说,他们建造了一艘十分庞大的巨舰,具体是什么样子的谁也说不上来。最后,最特殊的一点,他们所有的战舰在船舷的两侧加装了转动的轮桨,这使得他们的战船在水上航行的速度可以加快”。/p
“再者,关于他们的海战武器,他们最犀利的是购买自洋人战舰,所装载的是红衣大炮。他们用商船改造的战舰,则装载了投石机和弩炮。至于那种一首庞大的巨舰,装配哪些武器目前还不是很清楚”。/p
“最后,关于他们的海军将士的来源,我曾经听足利大名阁下曾经说过:一部分来自于沿海的渔民;一部分来自原来登州水师的后裔,这部分人海战最娴熟。还有一部分人,是原来北方各方势力被收服之后的海盗;其他杂七杂八的还有一些”。/p
郑芝龙认真的思索着田川角荣为他提供的信息,里面有一些他自己通过郑家的情报渠道已经获取;有一些则是第一次听说。/p
在战舰数量相当的情况下,郑芝龙对打败对方是信心十足。这些年,在同等数量的战舰条件下,他从来你输给过任何敌人;就算是被称为“海上马车夫”的荷兰人也不例外。/p
这种自信来自于他十几年在海上摸爬滚打的将士们,既然对方的水兵将士来源杂乱,训练时间短暂。那么,自己的郑家军无论是航海经验,还是驾驭战船技能,都远在对方之上。所以,最让郑芝龙顾虑的,就是对方的十几艘铁甲龟船和增加动力的转动轮桨这种新生事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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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郑芝龙的舰队,北上经过经过湄洲湾的海外。半天后,两只信鸽从福州的北郊外的一座偏僻的山林里腾空飞起;一天后,鹿城温州的东郊,同样的两只信鸽向北面飞去;第二天,苏州西面的太湖里,又有两只信鸽向东面飞去。/p
崇明岛,青龙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