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情竟这么轻而易举的办妥了?江微雨高高的悬在心中大石这才落了地,眼珠不由一转,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开口怯生生的问道:“歩归哥哥,你准备怎么去台州?”
“怎么了?微雨,你今儿个怎么尽问些傻话?”钟步归无奈的摇头,“还能怎么去?自然是穿过迦南城,直接去台州了!这是去台州最近的一条路啊!”
江微雨听闻此话,咬着下唇的脸色有些发白。她可没有忘记上辈子那个合欢宗女修在迦南城迷恋上了歩归哥哥,用合欢宗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丹药,不要脸的缠上他,最后害的父亲身死。若不是父亲身死,没了父亲这个后台,杨东媛也断然不敢如此欺凌于她!
江微雨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之色,随即在心底暗道:“不行!绝不能走迦南城那条路!既然重生,那是上天的眷顾,若还走了老路,岂不是白活一场?”
这样想着,江微雨低头想了一会儿,便对钟步归说道:“可是我听闻宁河里头的灵蚌成熟了!听闻那些个灵蚌个个都能产出漂亮的蚌珠。便是取了蚌珠,那些含着灵气的蚌肉味道也很是不错,那些烦人烹饪这些事物的手艺据说相当好呢!歩归哥哥,我想着要不咱们沿着宁河一路向着那台州城而去,左右也不会浪费多少光景的,而且还能顺道尝尝这灵蚌,观赏一下宁河的风光。好不好嘛!歩归哥哥!”
最后一句,江微雨几乎是使劲浑身解数,那一声“歩归哥哥”叫一向面热心冷的钟步归心底都不由的一酥,想了许久,终是揉揉她的额发,无奈的叹道:“真不晓得你葫芦里头卖的什么药?你这次出来便奇奇怪怪的,当我眼睛不好使么?”
“我。我……”江微雨听闻此言,心顿时凉了半截。她想了许久的借口在钟步归眼里头竟满是漏洞,不得不说,这个认知叫她十分受伤。
“算了!”不过钟步归还是妥协了,开口道,“虽然我不晓得你一定要我去那台州城做什么?还有不走迦南城那条路,反而要沿宁河走水路,实在叫我很不明白!”
他说着不动声色的再次用神识扫了一遍眼前的江微雨。容貌并没有经过易容,至少以他的修为没有看出来。修为也没有一点问题,他也已开启了战意一途。自然能察觉到她举手投足间的灵力与平日无异。至于元神么,钟步归偷偷将一面鉴赏镜照向江微雨!不会有错的,元神也是微雨的元神。既然眼前这个人不管外头还是里头都没有换掉。那么她一心要自己往台州城去。走宁河,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莫不是她知晓了什么东西?
钟步归这样想着,将疑惑埋在心底。可面上却一点不曾显露,而是充分的表现出了一个拿自己青梅竹马没办法的男修应有的表现。
见钟步归虽然察觉到自己的异常。可还是答应了自己,江微雨眼眶一热,不知不觉竟掉了眼泪,一下子扑向钟步归的怀抱。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里,带着哭腔道:“歩归哥哥,相信我。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相信我,歩归哥哥。我绝不会害你的!”
察觉到背上那一下接一下的轻拍,江微雨仿佛一下子从迷惘中走出,找到了方向一般,前世今生的悲怆一下子便发泄了出来。埋在他怀里大哭起来,却没有看到钟步归眼中的复杂难明:微雨她到底知道了什么?算了。看现在她的样子想必也不会肯说的,先走一步算一步。不过到底还是要留一个心眼,要提防着这个丫头,小心为上!
跟在后头的墨无元看着前头那两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又丝毫不介意的搂搂抱抱,眼中的纠结更甚了,回去小师妹若是问起来怎么说才好呢?
一锤定音,众人便朝着宁河的方向而去。一行人里头,江微雨的兴致最高。如同没有外出历练过一般,对什么都好奇得很。为了应景,还特意租了一条小小的画舫,叫众人一路沿着宁河开始观光起来。
比起这样的观光,葭葭一行人明显对目的地——台州金鼎山庄的炼丹大会更有兴趣,是以一日之中有大半的时间是趴在画舫之中的。
看着江微雨与钟步归下了画舫又搬上来一大堆的灵蚌,那两位“忙碌”的修士自然便将这活儿扔给葭葭这一行看着很是清闲的修士。
葭葭一行人一人找了个小凳坐了下来,看着前方一堆自己的战利品,和现在不用动脑子,开蚌开的游刃有余的自己。葭葭只觉他们一行人根本就不像修士,反倒比起那些常年呆在宁河两岸的渔民手法更要利索。
伍三通灵活的开完一个蚌,将蚌珠扔到了一边,剔出蚌肉,开口笑道:“陈华,叶闷蛋,连师妹,我看咱们这阵势啊,完全可以端了那些渔民自己卖灵蚌了!不若干脆停下来,做做这灵蚌生意,不定还能赚上一笔呢!”
“开个灵蚌能赚多少?”陈华接过话头,眼角的余光撇到了一旁动作干脆利落,面前已经堆的像小山一般的叶凌风,不由的惊讶他手脚的灵活翻飞,拍手称赞:“好家伙!凌风,若是办个‘开蚌大赛’,我看这头筹十有**会是你的!”
“咦?”葭葭也放下了手中的灵蚌,看向叶凌风那双手:完全不似他们那般如同一个专业渔民一般的开蚌。反而,这架势,倒更像是一套有门有路的功法。
三人看了半晌,终于陈华一拍脑袋,叫了起来:“我说怎么那么熟悉呢!这不是咱们内门弟子人人皆可学得的万叶飞花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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