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并未说回昆仑救顾朗啊,你想错了。”对于钟步归如此大的怨气,葭葭自也很难办,同时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顾朗那里,我会去说 ,你且放心好了。”
“顾朗那块石头你能说得动么?”钟步归却是一点也不买账,“你自己说说,有几成把握能将顾朗说动?”
“我,我,八成吧!”葭葭目光有些游移,底气亦有些不足,刚开口说完,又本能的有些不好意思,改口道,“不,六成,或者……”
“我当时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听你的话。”钟步归撇嘴道,“我不管,反正顾朗一定要与我战上一场,不然,不然,我钟步归便在这里不走了!”
对于这位手执无极剑,自诩fēng_liú翩翩的钟步归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葭葭亦很是无奈,不过自己有错在先,张了张嘴,半天之后,还是冒出这么一句话:“我,我替你二人安排房间吧!”
钟步归冷哼一声,算是同意了,葭葭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带着钟步归与江微雨向着自己的院子行去,她记得她与顾朗二日内的院子旁还有许多空余的院子,实在不行,便将他二人安排在那院子中好了。
途径东来阁,钟步归却突然迈不动脚步了,而是直直的看向东来阁,摇手一指:“这可是令师尊藏剑君子的住所?”
“不错。”葭葭却是刚点头应下,却见钟步归忽地双眼发亮,竟是一声不吭,便向着东来阁的方向而去。
他这般动作让葭葭吓了一跳,而后“不要”二字刚说出声,就听“啊——”一声惨叫,葭葭已然是不想再看了。耳边一阵清风拂过,江微雨冲向了钟步归,很快便听到江微雨的惊呼声响起。
葭葭再度睁眼之时,却发现钟步归整个人正跌坐在地上。面上一片灰尘,江微雨一边急急的询问“步归哥哥,你怎了?”一边小心翼翼的替他擦拭着面上的灰尘。
看着那一击之下,仍有余光回闪的光圈。葭葭这才缓缓的开口道:“师尊既然外出,东来阁又岂会毫无防护措施,你怎能如此冒失呢?”
“怎的不早说?”钟步归气急怒瞪着葭葭。
“你的动作太快了。”葭葭却是一点不给面子,“向东来阁撞上去之前未发一言。便是为了防止我阻止吧!现下又怎能来怪我?”
钟步归无话可说,那江微雨却在一旁柔柔的开口道:“对不住了,连仙子。”葭葭点头。算是将此事揭过了。带着钟步归与江微雨向着自家的院子走去。
“连师妹。”快要到达自家院子之时,忽地迎面走来一人,笑的温文尔雅,朝葭葭点头致意。
“师妹不敢当,还未曾恭贺许真人结丹成功。弟子连葭葭有礼了。”对于许天翼的温文尔雅,葭葭却是明显的有些疏离。
钟步归与江微雨自也看出来了,并未多话。与他行了一礼,几人便要错身而过,愣不妨,那许天翼忽地回头,看向葭葭身后的钟步归与江微雨,轻笑:“这位道友看起来好生面熟,应当在哪里见过。”许天翼说着顿了一顿,轻轻拍了拍额头,“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位不是蜀山无极剑的传人,与我昆仑顾朗齐名的钟步归道友么?怎的竟来了我昆仑?”
钟步归将葭葭面上不定的脸色轻而易举的收在眼底,似笑非笑的看了葭葭一眼,又做出一副认真的模样,上下打量了一番许天翼:“请问阁下是……”
“在下藏剑锋许天翼,侥幸亦不过是一年前才结了丹。”许天翼说着,向钟步归行了一礼,“钟兄大名,如雷贯耳天翼早有耳闻,心生崇拜,奈何却一直无这机会,我这区区藏剑锋的一个小修士又是入不了钟兄眼的,说起来直到现在才能结交,当真是人生一大憾事也。”
“好说好说。一见如故不算晚矣。”钟步归笑的眉眼弯弯,“代我钟某人向令祖父道声抱歉,此次我来昆仑又急事在身,不能前来拜访令祖父了。”
“好极,钟兄,天翼一定将此话带到。”许天翼说着,目光掠过一边神色有些阴沉的江微雨,叹道,“佳人如此,钟兄艳福不浅啊!”
钟步归笑而不语。
许天翼见钟步归此番模样,回身之后便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他以为此话说的甚妙,岂知,他自以为很妙的话语,讨佳人欢心的话语,却并未当真让佳人欢心起来,江微雨面色更是阴沉。
“步归哥哥,这人不是好人。”江微雨这一句话却是说出了葭葭的心声,眼见钟步归笑的眉眼弯弯,一副有所打算的模样,葭葭亦忍不住开口道:“不错,江仙子说的不错,这人不是好人。”
“好人坏人的界限岂是如此容易分清的?”钟步归却并未接江微雨与葭葭的话,而是突然若有所指的开口道。
“但本性上的东西变不得的。”葭葭看了他一眼,带着他二人,继续向着自家院子走去。
葭葭与钟步归不知道的是江微雨此时在脑中已然宣起了轩然大波。
上天让她重生一次,虽说不能事事如意,可却着实因着未卜先知,暂时可以避开了不少可预见的麻烦。
其中最甚的便是那口蜜腹剑的杨东援,看着她一次次的吃瘪,她江微雨当真是想仰天大笑三声。便如这次,步归哥哥原本拗不住杨东援,要将她一起带来的,结果,到最后跟来的不是只还是自己?江微雨心底当真是喜极。
然而她亦知晓,这一辈子似乎与上一辈子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