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状况,秦雅微微蹙眉,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顾朗曾经说过的,当年,葭葭被萧白夜带走要去邀功,似乎后来出了几分状况,顾朗便说过葭葭不太对劲,当时自己不以为意,看葭葭又与平时无二,便未在意。
现下看她的模样,似乎此事是真的才是。秦雅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落到了身着白色中衣的葭葭,虽说是件不世出的防护法衣,但这外形,着实不敢恭维,穿着白色中衣到处乱跑,想来一般的修士都不敢这般直接出去,而要与葭葭一样,在外头套一件外衣才是。
好在还有这样的防护法衣,想来就是一般的扰心,有这件防护法衣在,应当是奈何不了葭葭的。
果不其然,见葭葭几乎不过眨眼便恢复了正常,拉着他的力道减轻了不少,眨了眨眼,就在此时,忽听得一声轻呼,眼见葭葭手中似乎有所动作,那主上嘲讽的看了过来,抬手就要给葭葭吃点苦头。
确实不能取了她的性命,那给她吃些苦头,想来应当是没有问题的吧!主上如是想。
然而却在此时,便见葭葭同时出手,眼前数道朱砂红光自一只巴掌大的镜面之上飞窜而出。
那主上虽说品行不断,可却绝对是第一流的高手,见识与手段皆不是他们所能比拟的,当下脱口而出:“善无畏的红莲禁咒?”
其实不单单是他讶异,秦雅讶异,便连葭葭自己也惊愕不已:妙无花给她朱砂之力自保已不是第一回了,上回既曾经是粗来过,她记得似乎与这次的并不相同。
完全不同的两次朱砂之力。这次的明显比上回高出了数倍不止。
红莲禁咒?葭葭一头雾水,闻所未闻,而且,她并没有漏过那主上口中所说的“善无畏”三字。
善无畏是何许人也,想来困了任何一个弟子都不会陌生:传说中的昆仑七秀之一。明昭峰首任峰主,立下“明昭明昭,日月昭昭”的峰规,历史有据可查的最后一位名望不凡的佛修。
不过虽说葭葭等人一头雾水。却也知晓善无畏的红莲禁咒绝非凡物,但看那主上脸色大变,飞快的向后退去便可以看出了。
便趁着这功夫,葭葭与秦雅转身便走,横身上下灵气冲天,一个起落便已行至了百里之外。
但显然,那主上绝对不是省油的等,不过略略一愣,整个人便追了过来,许是方才被葭葭那一记红莲禁咒打的措手不及。颇有几分狼狈,眼下正沉下了脸,冷冷的盯着葭葭,伸手便向她袭去:“臭丫头,尔敢如此!”
这一击之下。本就是盛怒的主上自然不再留下情面,虽说令得葭葭不至于身死,但是不死也要留下半条命交待在这里了。
眼见就要一击得手,那主上方才勾了勾唇角,便见葭葭猛然回头,双目灼灼的向他看来,主上但见那一双瞳子流光溢彩。正在诧异间,不由得以为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记得有瞳术的是秦雅,而并非葭葭,那一阵流光溢彩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天际一角,似是被人泼翻了墨水瓶,那渲染出的墨迹不急不缓的向整个天际蔓延。此情此景,倒是有几分泼墨山水的印记,只是那主上艰难的动了动他的双臂,只觉得有些费劲与说不出的迟钝感。
眼前此情此景,对于主上这等修士来说。自然毋庸置疑,不过眨眼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双目一肃:“臭丫头,你以为这点幻术奈何的了本座?”
不得不说,对于空间灵根,虽说知道的修士恐怕不少,但毕竟是绝迹了十几万年的灵根了,便是知晓这些灵根,也不过局限于知晓的阶段,到底如何,整个世间,恐怕便是连少辛都没有她这边拿驾轻就熟的。
那主上记得自己是将注意力放到了葭葭那对招子上时油然生出的这等感觉,是以不过略略一愣,便将现下的状况归结于幻术之上。
只是闭目,心中默默的运起了清心之功。
但见那方的葭葭与秦雅侧了侧身,没有那主上的控制,那一击之力虽说厉害,却被秦雅与葭葭轻巧的躲了过去。
却说那方以为自己沉浸在幻术之中的主上心中默念,却听到几声掷地有声的脚步声传来。
他们几方人马都是在空中斗法的,哪来的脚步声?是以那修士轻轻一哂,心中认定这是葭葭搞的鬼,须须睁眼间,见那方与葭葭站在一处的秦雅早已不见了踪影,心中更是笃定愈甚:不过幻术而已。
那掷地有声的脚步声愈来愈近,葭葭似乎已然行到了他的面前了:主上唇角的笑意愈发嘲讽意味十足了:想要如何,本座倒是很好奇你接下来待要如何去……
“啪——”一声巨响,主上双目一肃,整个人已然愣在了原地,若非唇边那火辣辣的触感在提醒着他这一切似乎真实的可怕,他当真要以为自己是懵了。
想他自诞生到现在,纵情风云,虽说整日里蒙着面巾,不喜好与人真面相对,可是,却当真还是头一回如此这般,被人不留情面的,狠狠扇了个嘴巴子。
这一巴掌,不但力道奇大无比,被扇过之后,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震颤感,麻麻的、酥酥的,隐约 还能听到雷电哔剥作响的声音,轻嘶了一声,想要扯扯嘴角,却发现那方被扇了一巴掌的左脸根本无法动了起来:似乎是打瘫了一般。
但见那方踱着小碎步,行至自己跟前的臭丫头,勾着唇角,面上满是小人得志的讨人厌的笑容。
主上怒火中烧,用那一半尚且未瘫掉的右脸挤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