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令人叫来卢俊义和林冲与史文恭相见,史文恭大老远望见二人走来,还未近身便已经扑翻身拜倒在地,口中恭敬道:“参见大师兄,二师兄!”
“在下苏定,见过卢大爷、林大爷!”苏定亦对着二人行礼道。苏定虽然不认识卢俊义和林冲,但他在曾头市的时候经常听史文恭说起过二人,此刻见史文恭亲口叫他们大师兄、二师兄,便准确的推测出了他们的身份。
二人与苏定回了礼,然后同时扶起史文恭,卢俊义大惊道:“三师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三师弟,林某听江湖中人说你在曾头市做教头,如今怎么来到梁山了?”林冲道。
史文恭双目含泪,道:“二位师兄,说来话长啊!小弟自从被师父逐出师门后,便投效到曾头市安身,一直平安无事。近日来,那投降了大辽的宋江率领着五万契丹兵攻打曾头市,我和苏定从正面迎敌,曾长官和曾家五虎全绕过后山,逃回大金国了!我们寡不敌众,被宋江生擒,曾头市的金银、粮草尽被宋江洗劫一空。宋江诬陷我杀死了晁盖,正要将我和苏定兄弟剖腹剜心,不想武寨主与那皇甫先生骑着大雕从天而降,将我二人救回梁山!”
“哈哈哈哈!”卢俊义和林冲听完史文恭的话,同时放声大笑。
“二位师兄,你们……”史文恭对二人的发笑感到大惑不解。毕竟他确信自己没什么令人发笑之处。
“三师弟呀,你只知道行者武松是梁山的寨主,你可知道他的另一个身分?”卢俊义大笑道。
“当然知道啊……他既是梁山寨主。又是史某和苏定兄弟的救命恩人!……”史文恭道。
“三师弟你有所不知啊,这行者武松,是咱们师父收的关门弟子,是咱们仨的师弟呀!”林冲道。
“我说武寨主为什么宁可冒着那么大的危险也要将我救走呢!”史文恭对着武松再拜道:“原来师弟是念及同门之情啊!”
“三师兄,请受师弟一拜……”武松说着,就要给史文恭行礼。
“使不得!使不得!”史文恭急忙拉住武松,道:“咱们情乃兄弟。义乃君臣!你这堂堂的东方霸主,岂可拜我?师弟莫要逼我。莫要逼我!”
“三师兄!今日之拜,不是君拜臣,而是师弟拜师兄!”
“不行!不行!”史文恭急道:“师弟若执意如此,史某一头撞死在这算了!”
“好好好!就依三师兄!那我不给三师兄下拜。三师兄受我半礼总行吧!”
“这……”
“武松参见三师兄!”武松半躬身道。
“师弟……”史文恭强忍着热泪,道:“普天之大,史某在这世上本已经再无亲人,天幸被你所救,又能与师兄弟们团聚,这心里真是痛快呀!”
“三师兄,你记着,大师兄、二师兄、还有我,全是你的亲人!苏定兄弟。你也记着,咱们梁山兄弟全是你们的亲人!”武松道。
“多谢武寨主!”苏定哽咽道。
“宋江这个天杀的狗东西,平日里口口声声说自己忠义无双。如今刚一降辽,就迫害中原百姓!”卢俊义气愤道:“此贼前番害得我家破人亡,今番又来迫害三师弟,哼!此贼若是落在我手里,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当日白虎山与曾头市之间的那场大战,三师弟明明在后面追击晁盖的败兵。晁盖的脸上却中了一箭,而那箭杆上还偏偏刻着‘史文恭’三字。这分明是宋江的手下趁机射杀晁盖,好把宋江扶上老大之位!明明是他宋江自己卑鄙无耻,却要把屎盆子扣到三师弟头上!”林冲不忿道。
“大师兄、二师兄、师弟!”史文恭终于强忍不住眼泪,任泪水像泄洪一样向下流淌:“宋江诬陷我射杀了晁盖,普天之人尽信此贼之言!当今世上,也就只有你们三人肯相信我是清白的!”
“三师兄,你且把当日的情形和我们说说。”武松道。
史文恭道:“那日晁盖来曾头市夺照夜玉狮子马,与我们交战,初战失利后,他率军撤退。此时已是夜幕时分,在黑夜中想要射人最是困难,何况他还离我那么远!黑夜射人需要事先记清目标的方位,然后发箭!不过,此时射出的箭,跟盲射基本也没什么区别了!并且,需要盲射的目标还是飞速奔逃的移动靶!以这等精奇的箭法射中晁盖,只怕普天之下也只有那神箭花荣才能做到!史某的箭法虽然也算得是上是数一数二的水平,但比起那神箭花荣,毕竟还是差了一大截!别说是我了,就连明教第一神箭手庞万春,其箭术已臻化境,却也仍然比那花荣差上一大截!”
史文恭说到这,从自己腰间取下箭壶请众人观看,众人仔细检查每一枝箭,发现这里面的所有箭枝没有一枝是刻了名字的,并且这些箭枝全都没有涂毒。
“师弟,你为了给大师兄报仇,曾调集百门大炮夷平了白虎山,并招降了许多白虎山头领和喽罗,这事我有所耳闻。请你把这些头领和喽罗叫出几个来,让他们说下晁盖所中毒箭的长度和形状。”史文恭道。
武松依言叫来秦明、黄信、解珍、解宝、李应、朱仝等白虎山降将以及几名服侍过宋江的白虎山喽罗兵,让他们描述下射死晁盖的那枝毒箭。
“那枝箭的箭杆很粗,箭杆上刻着‘史文恭’三字,箭尾是黑色羽毛。”朱仝道。
“箭尖极细,并且非常锋利。”解珍道。
“那枝箭大概有半丈长。”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