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与皇甫端完成了交接,立刻带人下山去追武松,很快就与武松在沂水县会合。
“朱贵兄弟,杜迁和宋万的仇,我都已经替他们报了,现在我要为你出了心中怨气,那个欺压你们的杂碎,叫什么名字?”武松问道。
“回禀寨主,那厮名唤黄延龙,绰号恶头陀。”朱贵难掩心中激动,颤声道。
“把你弟弟叫上,咱们大队人马直接去他家,杀他个片甲不留!”武松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阴狠。
“是,寨主!”朱贵在马上双手抱拳道。
众人来到一间破旧的酒店,一个胖子见有人路过,便拿着条毛巾披在肩上,满脸堆着笑出来施礼道:“各位客官,且请来里面喝杯酒吧,小店的酿酒手艺可是祖传的,小店酿出来的酒是又香又醇,好喝,不贵……咦!……哥,你回来了?”
胖子突然看到了人群当中那毫不起眼的朱贵,冲上去拉住他的手,道:“哥!你走后,兄弟每日挂念着你!唉,那畜生前几天又来欺负兄弟了!”
朱贵下了马,抱住弟弟,镇定道:“兄弟,从今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咱们兄弟了。”
说完,朱贵指着武松道:“这位便是梁山的新寨主,兄弟,快拜见寨主!”
朱富看了武松一眼,扑翻身便拜,武松下马将他扶起,道:“兄弟,请起。”
“不知寨主来此间有何贵干?”朱富一楞,道。
“替朱贵和朱富兄弟报仇雪恨,杀黄延龙全家。”武松的声音特别低,朱贵和朱富却听的特别清晰。
扑通!朱富跪下就开始磕头!
武松翻身上马,道:“朱富兄弟,等我替你兄弟二人报了大仇,你再谢我不迟!马上给我起来,随我杀进黄家!朱贵,带路!”
“兄弟,酒店不要了,你马上带上菜刀,跟我们走!”朱贵道。
“恩,好!”朱富一转身从酒店里面抄起一把菜刀,出了酒店。
“朱富兄弟,你没马,就跟我武松共骑一匹马吧!”武松笑道:“我的汗血马日行千里,带上你这朱胖子走这么几步路,还不至于累趴了!”
“寨主,这……这……小人怎敢……”朱富语无伦次,提着把菜刀傻站在那。
“寨主……您为我一家报仇……我已经感念终生了……怎可让我弟弟和您共骑一马!”朱贵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我现在以梁山泊寨主的身份下令,朱富和我共骑一马,违令者斩。”武松淡淡道。
“遵命!”朱富低着头走到武松面前,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上来!”武松单手一提,将朱富提到马背上,坐在自己后面。
梁山众兄弟对武松的这一行为无不赞赏有加,都在心里暗道:这样的寨主,值得为他卖命!
若干年后,朱富在和孙子吹牛b的时候,不断的告诉他们:老子当年骑过皇上的马!而且是皇上邀请我和他一起骑的。哼!当年在整个梁山上,就连林冲,史进等人都没享受过这个殊荣!而我朱富,一个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竟然有这等机缘,和皇上共骑一马!皇上是何等的仁慈,又是何等的大度啊,他视我们每个梁山兄弟如手足兄弟,我们岂能不为他效死力?
“寨主,这里就是黄延龙那个恶头陀的家!他家祖宗五代人居住在一起,宗族之内共有一百多人,家丁也有三四百个。此人多年来横行乡里,一生做恶多端,鱼肉百姓,简直是猪狗不如!”朱贵激动道。
朱富也赶紧从武松的汗血马上跳了下来,静候自己的新主人发号施令。
武松刚要发令,结果还没等他开口,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从哪冒出一个黑大汉!这大汉外形憨呆,双眼血红似朱砂,一张大脸跟用黑煤球擦过的似的。这大汉不光脸黑,浑身也是一片黝黑,仿佛涂了黑漆一般!大汉双手各持一把板斧,看也不看武松等人,“梆梆”两斧砍烂了黄府大门,然后身子一缩,从砸开的门洞中钻了进去!
黄府看门的家丁见有人打烂大门强闯黄府,赶紧大叫道:“来人,有人闹……”
黑大汉手起斧落,一颗人头无声无息的落地。
不一会,黄府几百名家丁以及黄府宗族上下一百多口全都出来了,一个满脸沟壑,形貌丑恶的头陀模样的人提着两把硕大的双锤,质问道:“何人敢来黄府闹事?”
这黑大汉道:“我且问你这狗货,今天早上你黄府的人是不是勒索我大哥李达了?我大哥没钱给你们,你们就把我大哥打了个头破血流!说,这事是黄延龙干的,还是黄延虎干的?”
“是谁干的又怎样?你这个种了八辈子地的臭草民,能奈我何?”头陀骂道。
“我草你奶奶!今日我就让你们尝尝我黑旋风的厉害!”黑大汉说着,举起双斧冲进人群,见人就剁。
“不愧是《水浒传》上知名度仅次于我武松的李逵!这黄府上下至少得有五百多人,为了给他哥出气,他李逵竟敢以一敌五百!好一个不怕死的黑旋风!虽然鲁莽,却着实是一条仗义轻生的硬汉!”武松在心里暗暗赞叹道。
李逵很快被围在黄府大院的中间,八面受敌的他浑然不惧,把那双斧抡得生猛刚劲,一道又一道的血线飞溅出来,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倒在血泊中,李逵越杀越欢!
“梁山众兄弟听令!”武松凛然道:“踏平黄府,为朱头领一家报仇!为民间除此大害!”
“杀!”林冲大吼一声,第一个冲进黄府,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