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摇头,“你若跟我出征,这凤印你可以不接,你若不跟我出征,这凤印你必须给我拿着,上京被人占领一次已够了,我不想再出现第二次,而上京王庭里的女人在战乱的洗礼中,早已都是残花败柳,你说我的凤印会交给那些不晓得投靠了谁的后宫女人吗?知道多妃的孩儿为何一出生就死吗?因为他不是我的种,且还是多妃亲手设的局。知道德妃为何会崴脚,牛为何在农耕节发疯伤人吗?因为有人想利用农耕节这一重大节日动摇军心,农耕节上诸事不利,出兵,胜乃常情,败,则是触怒了天神不得老天庇佑,而今,朝堂上赞成对出兵天顺的呼声较之农耕节以前少了三成,而天顺今年定是会和辽越开战,就因农耕节一事,辽越军的士气未战就低了三成,你说我该怎么做?”
田朵低垂了眸子,“我怎知道?”
轩辕澈用手抬起她的脸,迫使她盯着自己的眼,“不,你知道,可你打心底里没把我当成可供你依靠的男人,即便你为我生了一双儿女,你也从不曾想与我共进退,所以,我的一切你不接手,就连星儿龙儿你也若毒蛇猛兽地让他们避着我,你宁肯相信不过几面之缘的外人,也不信他们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你想靠自己给孩子们撑起一片平静的天空,愿望是好的,但现实是残酷地,因为不管你如何想撇开我,星儿龙儿身体里只要流着我的血,你们就永远和我绑在一起,我问你,若有一天,我的尸体被崇德帝挑上城墙,你会为我去收尸吗?”
“我替你暂掌凤印。”田朵长翘的睫毛闪烁几下道。
良久轩辕澈仍执着地盯着她的眸子,“你会权衡利弊,但儿子不会。尽管他现在不认我,但我知道他渴求父亲的正确引导,姓卫地对他好,他会心存感激。但儿子想要的父爱,只有我能给,这就是任何一个人都替代不了地血脉的传承。”
田朵不想再听这些沉重地令人喘不过气来的话题,再血脉相连她也不会让儿子卷进他复仇争霸的无尽漩涡,可望着他眼底深处的哀伤与失望,她有些纳闷他哀伤什么,失望什么,她和儿子不觊觎他一点东西,换成别人不是早该笑醒了。
可是,天可怜见地。她是真说不出她会不计代价地为他收尸,因为她牙根就没想过他会死,她努力让自己变强拼力开拓属于她自己的一片净土,不仅仅是为了给儿子和家人有安宁的生活,也是为着有招一日。他兵败如山倒,能有一条退路活下去。
可是风头正劲的他,又怎会甘心活在她的羽翼之下,所以,正如田春所说的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不认识,而是若飞鸟与鱼般永远不能理解对方所看到的世界,这就是他们从小不是掐架就是见面打架地根源所在。
于是。为了避免再听到令她胸闷气短地话题,田朵生平第一次主动堵上了他的嘴,因为她看到电视里的男主角不想听到女主角或女配角喋喋不休不胜其烦时,直接用嘴堵上,然后这个世界就安静了。
对着面前什么都要和他划分地一清二楚的女人,轩辕澈的内心的确无比沮丧与凄苦。这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他想将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留给她和孩子,可是,当他把东西放到她面前时,人家不仅不在乎。而且还弃之若敝履,更可气的是,她不要,也不让儿女来享受他给他们创造出的尊贵与财富。
只是,当那软软地唇瓣贴上来,进而那笨拙地若青涩少女般不知该怎么办,只晓得堵着他的舌头不让他说话,又令他在心里漾开了花,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向他表达情感,尽管很大一部分只是不想听他再说些沉重的话题,但她终是向前迈了一步,开始晓得回应他的情感,而不是只有他一人,像老百姓说地,剃头刀子一边热地死缠烂打。
虽然这事是她起得头,但这种事还是由男人来主导方能身心愉快……
田朵只想暂时性堵下他的嘴,却没想这一堵差点将自己给憋晕过去,相比于驭女无数的花丛老手,田朵这朵笨拙小村花自是不够看地。
被憋得脸色通红的田朵急速地呼吸着周围的新鲜空气,连带着胸前地两团高耸也上下起伏,看得轩辕澈小腹一热,然后某处就支起了高高的帐篷。
猛呼吸了几口气的田朵一看不妙,默运灵力脚下一发力就从窗户窜了出去,余下脸色潮红的轩辕澈一脚踹翻了屋子里的锦凳,继而转身进浴室用冷水冲澡。
就在这时,从田朵刚窜出的窗户外翻进一个娇小的人影,如猫儿一样悄无声息地溜到放置凤印的桌子旁,拿起桌上的凤印踹进左边怀里,然后又从右边怀里掏出个足以以假乱真的凤印放置好,随之若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去。
田朵在菜园子里磨蹭到半夜三更,方溜回了坤宁宫,回到寝室蹑手蹑脚地连灯都没敢点,省怕某人赖在她的床上,只等着抓她的包解决白天未能消下去的欲/火。
谁料还没等她走到靠窗的榻,只听簇地一声,屋子里的大红喜烛就亮了起来。
一直待在黑暗中的田朵,有些不适应地用手遮挡了下乍起的光芒,待适应了屋里的光线,就看见轩辕澈只穿了件松垮地绒袍裸/露着结实的胸肌并用手撑着脑袋冲他眯缝着眼道,“回来了。”
田朵低着头搓着手轻轻点了点头。
“过来。”轩辕澈向她
田朵摇头,“有话明说,我耳朵还不聋。”
一句话噎得轩辕澈的脸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