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厮,盗我冰蚕王丝!还敢来我这分行浑水摸鱼?你要是将那冰蚕王丝交还于我,我们还有得商量,或许能给你留条活路。若是你不交……嘿嘿!你就休想活着出去!”/p
“等等,这其中可能是有误会!我……”/p
“那你倒是说说,你这巨额的银票,从何而来?是不是与我那冰蚕王丝一同偷去的?”/p
“确实不是……我……”任腾一时还真是百口难辨,他不想透露这银票是他父亲给他的,因为那就暴露了他的身份。/p
“不用解释了!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你不死心啊!弟兄们!给我上!”说完,那行主瘦巴巴的手向任腾一指,周围的伙计立刻怪叫着冲了上去。/p
任腾见状,眉头一皱,手指飞速弹出十几下,十几束气柱立时飞了出去,点在那些个伙计的身上。本来还气势汹汹的伙计们顿时失去了魂魄一般定住,保持着奔跑的姿势停在原地,倒也颇为滑稽。/p
“好小子!”那精瘦行主来了气,跳出柜台,一双枯干的手,直向张轩抓去。/p
任腾看着精瘦行主闪烁着乌黑之气的枯手,顿时惊讶万分,也不见他动作,身子一晃,就出现在行主身侧,一把抓住精瘦行主的手,怒声喝道:“竟然会千尸毒手!那我就放你不得了!”/p
说罢,任腾将右手轻轻一折,只听“叭”的一声,那行主的腕骨已然断开,疼得他浑身冷汗淋漓,骂道:“你个杀千刀的小兔崽子!易教定与你纠缠到底!”/p
“易教?”任腾听了,五指又聚集灵气,一下子打入精瘦行主的身子里。/p
一股酥麻之气过后,精瘦行主马上感觉身上的劲力全失,竟然没有丝毫痛楚,这等功力,绝非一般武林中人。行主这才知道,他今日是一头撞在钢板上了,但是被废武功终身不得习武的痛楚,却让他头脑发热,冲口而出道:“你等着!这梁子你是跟老子揭下了!”/p
任腾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他父亲给他的易教金牌,递到那精瘦行主的眼前。精瘦行主不经意地瞧去,只见那金牌上面篆刻着飘逸的一个“易”字,蓦然一愣,随后汗如雨下。/p
那一瞬间,他才忆起易教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拥有这个令牌,其中便包括那个被教主派去修行经常杳无音讯的少教主。/p
他不顾身上的伤势倏地跪下,颤声说道:“小人不知少教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少教主息怒!”/p
“让我在意的并非是你的‘未曾远迎’!”任腾皱眉问道:“你这千尸毒手是从哪学来的?”/p
千尸毒手是邪派武功中至阴至邪的支流。修炼此功者,得吸取一百名少女的阴元,才能略有小成,像精瘦行主这般有丝丝黑气冒出的毒手,则至少得吸取千余少女的阴元。千余少女的性命丧于此贼之手,任腾都觉得自己下手轻了。/p
这千尸毒手端的歹毒,伤着就亡,碰着就烂。看来死在这手上的人,亦是不可计数。/p
“这个……”这行主有些犹豫。/p
“求求少教主饶了我们行主吧!”众位伙计都替精瘦行主求情道。看来这精瘦行主虽对外极为凶蛮霸道,对内却是和蔼可亲,毫无架子,可以说是深谙御下之术。/p
任腾见精瘦行主支支吾吾的说不话,便说道:“你先开给我一万六千两银子的分行现条。”/p
行主见任腾没再逼问,认为他是放过了自己,就赶紧呼唤身旁的伙计从自己胸前掏出一叠纸,递给任腾,这现条与银票也没什么大的区别,只是上面另写着“李东”二字,想必就是精瘦行主的名字。/p
任腾话也不说,接过现条就走了出去。那李东行主见他已经走了出去,才长出一口气,用袖口擦着额头的冷汗,小声嘀咕了句:“哼!不就是有个好爹吗?神气什么!”/p
“自行退出易教,让出行主之位,往后若是你再做一件丧德之事,我必将你四肢尽废,驱出塞外!”千里留声,果真了得!李东心里一颤,方想起易教中人曾经说过,这个以前素未谋面的少教主原来是修道高人的徒弟。/p
任腾有些气闷地出了易教分行的门口,想不到几年不见,易教便已堕落到如此地步。路过城中最大的妓院春花楼时,又被一群浓妆艳抹、脂粉扑鼻的老女人拉扯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她们的纠缠,刚走出十来步,就发觉前方有个人歪歪倒倒地向他撞来。他不及多想,赶忙侧身让过,可那人也是身子一斜,最后还是与他撞了个满怀。/p
任腾向撞他之人瞧去,原来是一个十六七岁蓬头垢面、邋里邋遢的乞丐。一双浓眉大眼,正恶狠狠地瞪着他。/p
“走路没长眼睛么!”小乞丐叫嚷了一声,转身就想逃走。/p
任腾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右手一把抓住小乞丐的肩膀,让他滴溜溜转了个圈,又缓缓伸出左手。小乞丐用力挣了挣,没有甩开,于是继续嚷嚷道:“有毛病么?老子又不是你青楼里的老相好,快放开老子!”/p
任腾无奈地看着这个小乞丐,有些哭笑不得。凭着自己灵敏的六感,他明白如今自己的钱袋已经被眼前之人偷去。可没想到就算被自己抓个正着,这个小乞儿还是死鸭子嘴硬。/p
要不是小乞丐只是一个普通人,任腾早就使用法术收拾他了:“你无须多言,快将我的钱袋还来。”/p
“什么钱袋啊?我不知道!你快放了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