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宏伟高大的城墙,梁寒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一路上风餐露宿,几经风霜,终究就要见到自己心里思念万分的人了。本来自己出门就比她晚了很多,算算日子,不一定能赶上在皇子大婚前到达圣林国都,谁曾想,在仓州的时候却惊闻和亲大婚改期的消息,梁寒虽然不知道这里面为什么会有了变化,但毕竟跟江雅菲官场上沉浮多年,政治觉悟还是有些的,心里隐隐不安,当下一刻不敢停留,马不停蹄的向圣林国的京都赶,紧赶慢赶,总算是在艾珏大婚前到达了圣林京都。
为了补偿艾珏,圣林女帝卓橦这次为了这场大典可是费了很多功夫,盛典规模堪比当日女帝和凤君袁方的大婚。自然,这也是太父金凤君的意思,虽然说自己的儿子伤了米罗国的正使,但是,江雅菲再重要,比不过自己心尖上的儿子,那江雅菲伤好后,进宫向金凤君叩谢多日来的关心时,说过一句话打动了他的心,儿女是父母的债,江雅菲并没有让卓琰当面向自己道歉,并提出那劳役不要在自己使团里服了,如果皇子真有心,该当好好在宫中侍候太父,出了这样的事,作为父母自然是最担心焦急的,江雅菲说皇子歉疚的心意到了就成,两国既然要结两姓通家之好,那么作为娘家人的使者团和圣林自然也即将成为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么自己家的内事,就不要拿到外面去说了,再说当日自己也冲动了,也并非全是皇子卓琰的错,说完,还恳请金凤君原谅一二,这番不卑不亢,条理清晰的话说下来,自然让护短的金凤君大为欣悦,金凤君一高兴,心里那点因为女儿要以贵君名义迎娶艾珏的不痛快就统统没有了。
说起来,卓琰被惯成如今这幅无法无天的模样,与金凤君宠溺纵容不无关系,这父子两个也是冤孽,这金凤君当日为了从后宫中脱险上位,自己曾亲手谋害了第一个儿子,虽然他口中从未向任何人提及,但是午夜梦回时分,往往从心底升起撕心裂肺般的哀伤,这种哀伤直到卓琰的出生才渐渐淡漠,金凤君只当那个被自己害死的儿子重新投胎回到了自己身边,对卓琰的宠爱比卓萱更甚,所以这次卓琰因为伤了江雅菲下了天牢的事,真是让金凤君恨死了小郡王林霄,作为上位者,自然有各种渠道可以知道儿子当日究竟做了什么事,不过,金凤君把它归结为小孩子耍脾气,谁让那个江雅菲居然还带个蓝颜知已出访邻国呢。
如今,作为受害者的江雅菲亲自开口为皇子求情,金凤君自然不会再为难自己的儿子,那卓琰很快就被从牢里放了出来,金凤君一见儿子自然是抱着一番痛哭,仿佛他的两个女儿多么虐待了他的儿子似的,口中自然对卓橦和卓萱一番抱怨。
卓橦还好,孝顺惯了的,从不违逆太父的心意,这次因为实在收场不了,不得不将弟弟收监,但是,在那牢里可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说是牢,说白了就是一处单独的小院子,除了不得自由,卓琰在里面可还真没有受什么委屈,就因为这,卓萱当日还有些不满,觉得惩罚的有些松了,让御史们看到实在不像话,这才在后几天搬进了地牢里的一所单间里。就为这,金凤君那几日可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卓萱看,就连卓琰,出来后,也是一脸委屈的控诉卓萱的狠心,惹的金凤君抓住卓萱又是一通批。
卓萱心里真是哭笑不得,心想自己惹不起,总能躲的起,正想用什么法子出脱,就听太父大人说道“那个江雅菲,真是合我心意,萱儿,如今有件事让你将功折罪,你可愿去。”
卓萱摸了摸鼻子苦笑说“父君有什么吩咐,女儿但凡能办到的,上刀山下火海……….”
“行了,你也不用哄弄我,什么上刀山下火海,自小几个孩子里就你鬼心眼最多,我想你让去点一下那个江雅菲,就说我想为琰儿招赘她入我圣林。”金凤君见卓萱面有难色,不由面色不虞道“怎么,让你给你弟弟出些力,你就推三阻四的,你们一个一个都有了好归宿,就苦了我儿一个,你到底去不去。”
“父君,不是女儿不愿意去,”卓萱头大的看着自己父君“那江雅菲已经有了夫君不说,这次您也知道,她那前夫林霄也一同跟了来,不说日后一夫一侍,说不定是一正一平,这都两个了,您难道忍心让皇弟给人家做小?招赘,那时没有夫君的人才能入赘,江雅菲不成啊。”
“混账,我说让你皇弟做小了么?什么叫招赘,自然日后死了要入我们皇家园陵的,江雅菲的正夫听说出身寒微不足为惧,就是这个林霄麻烦了些,你去找那林霄,告诉他,我们圣林国有不少好女子,只要他离开江雅菲,随他挑。我亲自给他做媒。”金凤君说完,只见那素来横行霸道的皇子卓琰,面上一红,嗔道“父君,您这都胡说些什么啊,您儿子难道是没有人要了么?您巴巴的让我上赶着做人家续弦?”
卓琰的话说完,只见他两位皇姐脸色齐变,四目看去,仿佛眼前的弟弟头上长了角般让人震惊。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卓琰茫然不知。
金凤君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我儿,我就知道,这次父君一定没有看错人。”
卓琰难得的连耳朵红了,“父君,您胡说什么呢,儿子不理你了,你看我呆在那臭哄哄的牢里这么多天,我要好好洗漱一番,去去晦气。”
卓琰白了两位姐姐一眼,洋洋得意的走了,剩下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