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这样不管不顾地救你离开牢狱,总要给外人一个交代啊。今日里演了这出戏,倒是省了不少麻烦!”无尘淡淡地道。
李清婉不解,“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尘突然又翻过身来,面朝着李清婉。
虽然李清婉的面前一片黑暗,但是她能感觉到,无尘公子好看的眼眸正在直视着他。
羞红的面色被漆黑的夜遮掩,却也逃不脱无尘锐利的眼,好看的嘴角微微勾起,说话的语气却还是淡淡,“你就不想知道,这两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晚过后,京都还要发生什么事吗?”
当然想知道,李清婉在心里回答。
但是,她也知道,事情关乎一国储君的安危,便不会是小事。
这些事情,自然也不会轻易地让外人知道,所以,虽然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却一直忍着没有问出口。
“我可以知道嘛?”怕自己说的不清楚,李清婉又继续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事关重大,公子若是把实情告诉了我,会不会给公子惹来麻烦?”
“哈哈哈……”无尘低沉的笑声在暗夜里蔓延开来,像是燎原的星火,带动着李清婉的心境,也豁然了些。
无尘细致修长的手搭在李清婉的胳膊上,似是无意地摩挲了几下,感觉到手掌下的人儿的身体立即绷直,却没有挣扎,心情便又好了几分。
“本公子想说与你听,便说与你听,你只管听着便好,其余的事情也不是你这等憨傻蠢笨的人能够想明白的。
李清婉气结,她也是担心无尘公子啊。好心当作驴肝肺,真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她就不该多问那一句,平白又被无尘公子说成是憨傻蠢笨的人。
有些干涸的唇紧紧地抿着,瞪视着眼前的黑暗不发一语,显见这是生气了。
无尘公子也不在意。继续摩挲着李清婉的胳膊。叙述起整件事情的经过来。
事情还要从那日无尘公子一大早便去了大理寺寻赵常德说起。
那一日,用过朝食,又确定了戟的情况,无尘便去了大理寺。
戟的事情他不准备就这样隐瞒下去。伤害了他身边的人,还想在外逍遥,那是做梦。大事化小,却并不是针对所有的事!
去到大理寺的时候,赵常德已经在衙署里了,对于无尘的到来,他还有些惊讶,“无尘公子,不是说府里出了事。可都处理好了?”
昨日里将军府的管家浑身是血地来寻无尘公子。他就猜想着将军府里定然是发生了大事,也许这件事事关一府的私隐,他也不好多问,更加不好在这个时候过府探望。
“无尘正是为了府里的事才来找赵大人的。”
于是,无尘便把如何发现戟受伤。伤情如何,那蛊虫如何霸道原原本本地与赵常德说了,赵常德惊诧不已,敢伤无尘公子的人,那人也忒大胆了些。
两个人便详细探讨了这件事,无尘的意思是,表面上,他把这件事交给大理寺,把这件事情闹大,打草惊蛇,把打伤戟那人的注意力引过去,暗地里,他便可以顺藤摸瓜,找出那人来。
赵常德也赞同无尘公子的提议,现在在百姓心中,无尘公子的名望比九五至尊还要高上一些,敢打伤无尘公子的人,这是要激起民愤啊,若事情摊开来,只怕百姓的唾沫星子就能淹死那人啊。
正准备继续探讨接下来的实施步骤的时候,便有差役匆匆而来,带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太子被人毒害,现下已经危在旦夕。”
无尘公子闻言,递到嘴边的茶盏又收了回去,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在去太子府之前,无尘公子便派了人去将军府,通知李清婉和红绡,让他们做好准备,若是被带去问话也不要害怕。
赵常德不解,一边与无尘公子匆匆往外走,一边问道,“无尘公子,现在只说是太子中毒,你怎地……”
无尘打断他的话,“太子被禁以来,去过太子府的人,除了赵大人与无尘,便只有李清与红绡了!”
赵常德思忖了下,明白了无尘话里的意思,心顿时也咯噔一下,这是有人想谋害太子殿下,把罪名推给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啊。
去到太子府的时候,整个太子府被皇上派来的亲卫围的水泄不通,倒是也没有阻拦赵常德和无尘公子。
进到里面的时候,太医署的太医已经给太子殿下把完了脉,正聚在一起商讨具体的办法,只是看他们的表情便可知道,只怕事情比他们想象的糟糕的多啊。
皇上和皇后并没有来,只派了一个皇上身边得力的大太监来主事。
那太监见是赵常德和无尘公子来了,心中欢喜的不行,甚至都忘记了行礼,直接拉起了无尘的衣袖,尖着嗓子哽咽道,“无尘公子啊,你可算来了,你快进去看看太子殿下吧,这些个庸医关键时刻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啊。”
旁边的庸医听了那太监的话也不敢反驳,若是太子殿下有个好歹,只怕他们也凶多吉少了,哪里还顾得上一个虚名,均是眼巴巴的看着无尘公子。
若是连无尘公子都救不了太子殿下,那皇上也便没有理由责怪他们了吧。
进到内室,便见太子殿下脸色青紫地躺在床榻之上,呼吸急促,直翻眼白,有些像是被什么东西咔在了咽喉,上不来下不去的感觉。
给太子殿下把了脉,无尘公子的眉头越蹙越紧,思忖了好一会,权衡了利